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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处安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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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车吧,等会儿雨就大了。舒骺豞匫”顾暖侧过头,额头轻抵着他胸膛。

无法回应他不是不爱,只是在这三个人纠缠的窘境里从心而论,她是不想给他太多的,人是贪婪的,在别人不断付出时这个人是不会自醒的,她很怕左琛亦如此。

看着他的喉结上下滑动,因此,不敢再抬头看他的表情,失望吧?是失望了吧?感觉牵住,身体不给,是不想堕落的彻底,堕落日子一久,会有50%的可能日后生活更加不堪。

良久,左琛手指抚了一下她脸颊,打开车门让她上车。

细雨依旧,没有大一点也没有小一点,车前挡的雨刷左右摇摆,前面视线变得通明一片彗。

左琛的西装外套在顾暖怀里,左琛开车,了无情绪。

“节制点抽烟吧,尤其晚上,这也是睡不好的部分原因。”顾暖一直想说,却不得机会,打破尴尬气氛,一并就给说了出来。

他点了头嚣。

一直到顾暖家小区外,左琛都在想事情。

顾暖顿了顿,打开车门下车,要冒着雨往里面跑,躲雨,躲他。

下一刻却听见摔上车门的声音,和手腕被大步走近的他抓住,他把她按在怀里就吻,眼前一片黑,顾暖本能的反应是抓住他的衣服,是湿的,地上雨水溅在两人的鞋上。

“别这样……”顾暖声音苦涩。

左琛的头发渐渐湿了,盯着她的脸,“究竟那些骗子都是怎么骗女人死心塌地的?究竟是我不适合做骗子还是你不上当?你要的我暂时给不了,会有一天我能给。可是这中间,我要你……”他目光炙热。

顾暖抵抗不住他悲伤的情绪暧昧的话,退后一步,既然他提起婚姻,她就不顾淋雨说,“从我的心理角度出发,我恨死了你娶林唯唯。哪怕我知道你不得已,可就是不喜欢。”

“不过虚名。”左琛试图解释。

她不听,拨开湿透在额上的刘海,“在那个虚名下她做什么都对。而我做什么都无耻……跟你一起,被她看到会过来给我一巴掌,我拿什么抵抗?是仗着你爱我还是仗着我同样有力气反击打她?说到底……我心里发虚,心虚你懂不懂?我不能从你身边走开,知道无耻也不舍得!”

“对不起。”左琛上前一步,拥住她湿漉漉的身体。

顾暖此刻很清醒,她哽咽了,倒出保留在心底的最后一部分,“我不是非逼你,可你每次吻我,我脑海里不受控制的都是林唯唯,这种感觉太可怕了。风浪里,我不知道小船儿是不是能坚持到最后,港湾呢?我看见港湾可不敢靠过去,又找不到一个岸,这日子何时是个头。”

左琛沉默,闭上眼眸。

顾暖心痛他这样,却还是在说,“你别怪我现实,这个世上谁能百分之百的信任一个人?我们距离童话世界何止是十万八千里,她们不容我们放纵,凡事没有主张就不行。我对你的信任在你义无反顾的结婚后就变成了一种投资,但凡投资就有风险,就像买股票,你让我买哪只我就买哪只,可以,但我知道结果不是百分百赚,左琛,哪怕我看到一点希望,即使渺茫,跟着你,多少苦滋味儿我都愿意尝……”

说完,顾暖从他怀中退开,看了他一会儿,转身承着雨水,一步步艰难的往回走。

心好乱……

唯一一次左琛送她之后她没有回头的简直走回家,没有回头看他的车隔了多久才走,是哭了,哭的从嗓子发出破裂的声音,只是在雨中,不用遮掩,一点都不用遮掩。

在楼下雨中站了几分钟,顾暖抹了一把眼睛上的泪水和雨水,走进楼道里。

上楼,打开家门把包扔在沙发上,去浴室洗澡,董琴从屋子里出来,刚想说什么,顾暖就已经把浴室门的拉上了,接着就是水声,董琴把顾暖的包打开,看手机什么的没事儿,就擦着包上的水,嘴里说,“买把折叠的伞,搁包里背着也不沉……”

顾暖在浴室里没说话,出来的时候董琴问她饭菜热一热还是直接吃,顾暖没吃,谎称有工作要做,董琴见她洗完澡换了睡衣,戴上眼镜就坐在电脑前,董琴关上门,留了个缝儿。

电脑开着,随便打开的网页,顾暖抱着膝盖偎在椅子里坐着,冰凉的脚趾蜷缩,复又单手抱着膝盖,另一手轻抬,推了一下鼻梁上的眼镜,接着发呆。

“暖啊。”董琴的声音。

“啊?怎么了妈?”顾暖在屋子里问,不敢出去,眼睛很红。

“下次房租也快要交了,钱够不够?”董琴问。

顾暖听了点头,“记着呢,我银行卡里的钱够。”花销很大,总共存款其实也没多少,不到两万块,左琛奶奶给左左那些钱,不是左左以后长大有什么大事要用,绝不会动。

没钱的多半也没权,当然指的是在工作范围里,所以,顾暖想着该往上爬一爬的,小委屈就在家里偷偷沉淀沉淀算了,明天太阳照常升起,世事无常不会单单指的是不好的,也许会发生好的呢,还有希望的。

“楼下你张婶儿要给你介绍对象,你看看,有没有时间看看?”

董琴在客厅里看电视问,顾暖摘下眼镜揉了揉眼睛,听着电视里广告的什么手表只要998,男女主持一唱一和的嘶吼着吐血价998!顾暖又想哭又想笑的说,“等十一假期之后吧,我答应带左左出去玩了。”

不能说不去看对象,总该有一个不去看的理由的,除了去看,然后让它自然的看不成,别无他法。生活中来自于亲人的关心却成了压力,而这些,是左琛不会经历到的。

第二天一大早,顾暖对着镜子在洗手间敷眼贴,就听董琴买菜回来没换完鞋说,“我这是不是老眼昏花了,在小区外看见一个人,怎么那么像前段时间电视上报纸上都见过的那个……叫什么?左……”

“左琛?”顾暖回头,手一颤。

“是叫这名儿。”董琴记不大清楚,平日会看报纸,但买不起房,也不关心这卧虎藏龙的海城大人物都叫什么名字,前些日子左琛上电视见报频繁,才扫了几眼。

顾暖皱眉,是左琛吗?他清早干什么呢?让自己别去想,对着镜子按压眼睛说,“妈,你看见那人……他在咱这破小区外做什么?你们说话了?”

“没说话,这扫大街的扫的全是灰尘,我从那过都觉着呛嗓子,他那车停着,我也不认识,看车窗户开着,我见里面有人,就去提醒了声开走,再不就把车窗关上,灰大。那人看看我,点了点头就开走了。像在车里刚睡醒,细看长得还有点像上次卖保险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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