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华落下,泉长老身上伤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好转,片刻后就无有大碍了。
“既然如此,你的诚意在哪里?我需要看到。”阿丑在上首神色冷漠的看着泉长老,以及底下一帮泉部落来人。
大事在前,怎么可能就这般轻信,阿丑提出自己的考验。
底下泉长老起身动了动身子,发觉果然已经无恙,脸上有些惊异神色,然后接过阿丑话头,道:“老朽既然已经做了决定,就不会三心二意,这点还请主公放心。稍候老朽会将族内藏身之处透露,生死尽交予大人手中了。”
“父亲,怎可如此!”
“长老,不可啊!”
泉部落来人中传出几声惊呼,急忙提出异议。泉长老却一摆手止住几人言语,笑道:“你们以为今日不交出一定筹码,出得了此间吗?”
丝毫没有给上首的阿丑留情面,将厉害讲清,又道:“况且,我躲躲藏藏一辈子,本来以为要这样躲到死,如今见到有一点希望,倒是想着搏一搏。”
“我躲够了,不想再躲了,临了也想疯狂一把!”说着竟然在众人之中大笑起来,隐隐有些癫狂状态露出。
阿丑冷冷看着,心里感叹,这真是一个矛盾的人,能够像老鼠一样终日埋头躲藏在沼泽之中,却又能够转头对着自家这毛头小子参拜,只为了一分报仇的希望。
莫非在和云无岫的纠缠中,这老朽已经被感染了不成。
想着这些,阿丑脸上却没有分毫变动,起身道:“如此最好,那么等我安排一下杂事,就随你前往泉部落吧!”
在阿丑应付泉部落一行人的时候,明灯寨城,云府之外。
今日是云家二公子暴病而亡的日子,不过云家规矩奇怪,从来没有停灵的规矩,当日死就当日葬。
这不今日一大早的就中门大开,开始挂上白事的行头,整座云府上下不多久就已经雪白,而后内里奏着哀乐,就有一些甲士抬着棺椁出来。
要往城外云家的墓园而去,路两旁有些路过的行人见此,也赶忙退守一一旁,老老实实的跪倒迎接,云家的威名可窥一斑。
纸钱洒落,伴随着哀乐,却没有一点哀伤的气氛,从云家府门而出,弥漫的尽是难言的压抑、沉默。
不是悲伤、甚或连一点哀意都没有,完全不像正常人家的出殡,只有说不亲道不明的沉默,夹在内里的是畏惧,沁入骨子里面的畏惧。
出殡的队伍渐行渐远,留下一干趴在地上的人影,依旧一动不敢动,云家规矩,凡是出殡所遇路人。
需在路旁长跪一个时辰,方可离开,少了一时半刻,少不得刀剑问候。
在跪伏的人群中,依稀有一名艳龄女子,长长的黑袍将秀丽容颜,秋水一般的人儿尽都藏在内中,一丝都不曾露出。
正是曾经在客栈内里和二公子亲热的嫣娘,也是客栈的老板娘。这时候她恭敬附身跪伏在地,身后另有一名黑衣人。
有一道声音传出:“大人,据府内传出的消息,公子被抬出内堂之后,胸口受创,心肝已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