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前想后温思然淡然苦笑,意兴阑珊道:“我还有选择吗?还请云将军在林城待上一晚,明日早上我给你答复。”
云飞羽点头同意,被人领下休息,温思然走出县衙,望向夕阳西下,又看看满城绝望的百姓,温思然摇头苦笑,人生啊!不就那一回事吗!
回到家中,妻子赵莲仍在静静等候自己,桌上饭菜丝毫未动,温思然心中感动,轻语责道:“莲儿,你自己可以先吃啊,不用非要等我。”
赵莲柔笑不语,只是起身为丈夫摆好筷子,看着妻子赵莲那娇柔动人的身躯,温思然心中一酸,自己何德何能,娶妻如此,单单是为了莲儿和她腹中的孩子,自己也只能向云飞羽献城啊!
是夜,温思然看着妻子熟睡的娇颜,暗自心痛,走道桌案前,动笔留下遗言,而后悬梁而死。
天元569年十月十日,汾郡民乱首领温思然自缢身亡,林城三万民军开城投降,自此汾郡民乱被平定,从七月林城赵家血案算起,汾郡民乱持续了四个月,死于兵乱匪患的百姓近三万,而活活饿死的百姓达到十万,只有到云飞羽将方城所有粮仓储粮散给汾郡饥民,这个数字才没有再增长,而造成汾郡民乱的罪魁祸首温王朱庆,他却依然在府中大摆宴席,整日醉生梦死。
温思然留给云飞羽遗书,嘱托云飞羽照顾赵莲,知道温王朱庆一直垂涎赵莲资色,云飞羽派卫军保卫温思然家,而后忙于将方城余粮散给林城百姓,又命人厚葬温思然,温思然留书将汾郡百姓民乱的罪责全部揽在自己身上,温思然是为了林城百姓而死,云飞羽也十分佩服温思然的从容赴死,对于温思然的遗愿,云飞羽自是尽力达成。
可温思然下葬的第三日,正忙着给林城百姓分粮的云飞羽接到军报,温王府家将带着两名武艺高超的侍卫打伤了四名保护赵莲的卫军,将赵莲强行掳去,带出了林城。云飞羽闻报当即大怒,取出自己马上用的长枪,配上青莲剑,跨马飞出林城,等魏勇等人接到消息追出林城,大路上已经不见云飞羽的踪迹。
一路狂奔,云飞羽来到阗城温王府,却被王府守卫拦住,盛怒之下,云飞羽动手将门口一干守卫尽数打倒,要知道此刻云飞羽的武艺在常人中已是非同小可,当然,这里有不少楚柔的功劳,两年来楚柔每日都用云宫的高深武学与云飞羽切磋,云飞羽的武艺自然精进,奈何王府内侍卫众多,打倒了门口守卫,里面却又涌出几十个府内侍卫,云飞羽怒喝:“温王,你出来见我!我是云飞羽!”可迎接云飞羽的只是无尽的侍卫。
此刻,温王府暖阁内,一张软床上,赵莲被缚住手脚,嘴中还塞着软布,温王在床边喜笑颜开,“小美人,这次看你如何逃脱本王的手掌心!”看着温王那贪婪淫邪的目光,赵莲双眼布满惊恐,珠泪不住落下,嘴中“呜呜”出声,可却一句话也说不出。
云飞羽被王府侍卫纠缠的几欲发狂,那些侍卫被打倒一批,又会涌出一批,似是无穷无尽,云飞羽舞动长枪,使用的正是云家裂云枪法,裂云枪法脱胎于沙场,最适合以寡敌众,但对这些王府侍卫云飞羽又不能下辣手,用起来束手束脚的,让枪法威力大打折扣足足过了一个时辰,王府侍卫还是打之不尽,此时长街上魏勇带着一百卫军精锐赶来,云飞羽大喜,让卫军冲击王府,这些卫军那都是横行霸道的主,既然主将有命,他们可不管什么王爷的,直直冲进了王府。
云飞羽挨个房间寻找赵莲,但王府如此之大,房屋多不胜数,云飞羽怎么也找不到赵莲踪迹,直到后来王府家将过来说,温王肯见云飞羽了,提着长枪云飞羽随家将来到一间暖厅,却见温王朱庆一副志得意满的样子,正坐在厅上喝茶,身后站立两名青衣侍卫,两青衣侍卫不同王府其他侍卫,未带任何兵器,两人赤手空拳往那一站,四只眼射出四道冷光,冷冷注视着云飞羽。
强抑心中怒气,云飞羽一施礼,“听说王爷将温思然的妻子赵莲带到府中,不知所为何事?”
温王朱庆呵呵一笑,放下茶杯,慢条斯理道:“那赵莲是贼首温思然的遗孀,还是冒犯本王的赵家余孽,本王带来审讯有何不可?”
“赵莲是汾郡民乱的头目之一,我要将她带回京师,交由皇上发落,还请王爷将她归还,由我卫军看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