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飞羽默然少许,回头看皇甫月,问道:“你陪在巫兄身边开心吗?”
皇甫月娇面一红,脸上浮出羞喜,双眸似秋水流波,却是笑盈盈道:“云大哥你是要取笑我吗?”
云飞羽心里一叹,正色道:“皇甫先生曾托我把你带回流城,如果你真心喜欢巫艳阳,那可以让他明媒正娶的娶你过门。”
皇甫月虽是心寄巫艳阳,但提到男婚女嫁也难免羞涩,娇首一转,低声道:“这事要等艳阳他提起,我一个女孩家怎么好意思开口。”
虽然百夷女孩热情大方,但成亲大事让个女子先开口确实为难,而巫艳阳虽是与皇甫月举止亲密无间,但一直还没提过婚娶之事,皇甫月也不会逼他,两人就这般一直以情人身份万里同行走南闯北。
皇甫月这等表情言语,云飞羽自是明白皇甫月对巫艳阳已是情根深种,他心里隐隐感到有些不妥,但男欢女爱你情我愿的事别人极难多言,云飞羽只能沉默不语,心想这次如果能顺利带走蕊儿,证明巫艳阳人品不差那我替他向皇甫华老先生做媒也是可以的,但若出了什么意外,那只能希望不要让夹在中间的月儿为难!
皇甫月又低声问云飞羽掉崖之后的事,云飞羽一一讲来,皇甫月自是听得心惊,两人在冰室低声私语互说别后之事不觉时间流逝,外面天色已近傍晚,巫艳阳准备好一切,来小院下到密室请云飞羽出去用餐。
刚入地道密室,云飞羽与皇甫月同时转头,看两人脸上仍带着笑意,举止亲昵,巫艳阳心中不由不快,但他隐藏着不显,出声道:“原来月儿你在这,我说怎么到处都找不到你。”
皇甫月站起身,笑嗔道:“云大哥来了你怎么也不告诉我?”
巫艳阳微笑道:“云兄着急蕊儿姑娘,我才带他来这先见蕊儿,你不会连蕊儿的醋也吃吧?”
转脸看向云飞羽,巫艳阳邀道:“上面已经备好酒菜,我和月儿陪云兄饮上几杯如何?”
云飞羽不疑有他,腹中正好也有些饥饿,点头同意,回头看看端方蕊心里一叹,与巫艳阳皇甫月两人出了地下密室,来到地上,酒菜已经备好,且就在这间屋子,巫艳阳本没有多备碗筷,但看到皇甫月他心里一动,他深知云飞羽对皇甫月极为信任,暗想如此更好,有月儿在云飞羽定不会起疑心!
让下人添副碗筷,三人同坐一席用餐,席间巫艳阳亲自斟酒举杯敬云飞羽,云飞羽本不想饮酒但巫艳阳盛意难却,况且有皇甫月作陪,云飞羽也就与他们两人共饮三杯,再少用些饭菜,酒桌闲谈不觉间天色大黑。
巫艳阳想邀云飞羽住下,但云飞羽想起客栈蓝雪儿天水兰心等众人会担忧自己,就称已经投好客栈,不便叨扰执意离去,皇甫月心中不解,但这暗合巫艳阳的心意,假意多作挽留不得,最后不得以送云飞羽出了巫府,定好明天之约,云飞羽迈步离去,门口红色大灯笼下巫艳阳眼中阴郁甚重,仍望向云飞羽身影的皇甫月却丝毫没有留意到!
出了巫府夜间晚风一吹,云飞羽心神一震,走了一条大街隐约感到后面似有人跟踪自己,云飞羽心中一动,暗想难道是巫艳阳派人跟踪自己,那他为了什么?稍一转念,难道巫艳阳已经猜出我并非一个人来到泰城,有心想探我的虚实?
其实这也是云飞羽猜疑错了,巫艳阳早已经在饭间酒中下了逍遥迷心散,只是这种迷药药性发作延时,需要一个时辰之久,云飞羽执意离开巫府,巫艳阳巴不得如此,如此云飞羽再出事他们巫家可以摘得干净,而他之所以派人隐秘跟踪,实际是要探清云飞羽落脚之地好向幽王朱兴报信!
既然有人跟踪云飞羽也是警觉,不便回原来客栈,他又走过一条街,来到投宿客栈所在,看天水兰心似是站在客栈门口翘首以盼,云飞羽以丹息控制声线,远远传音过去道:“有人跟踪我,你们先回客房休息,不要打草惊蛇。”
天水兰心望到云飞羽,双眼一亮,正要举手招呼,听到云飞羽传音,她心中惊疑,但看云飞羽安然无恙她也就没多想,进客栈大堂把云飞羽所说讲了一遍,蓝雪儿凝门思索少许,道:“这巫家父子果然不怀好意,蕊儿妹妹既然没有被带出来,看来他们是找借口推托,夫君他不想我们暴露,这件事怕不会那么顺利!”
天水兰心双目凌然,出声道:“那夫君他会有危险吗?”
蓝雪儿双眼奇望天女,她还是第一次听天水兰心称云飞羽为夫君,蓝雪儿心里一动,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摇头道:“既然他让我们先藏起来,那我们就安心住下,我倒要看看巫家父子到底想耍什么诡计!”
云飞羽带着身后跟踪的人又走了一条街,来到一处极为奢华陌生的客栈,抬头一看留宾客栈,云飞羽心中一笑,道:“就它了,看你们这些人能查出什么!”
进了留宾客栈,云飞羽颇为大方的甩出一块碎银,小二哥接下后面上笑意也真诚了几分,领云飞羽去柜台登记,此时柜上正有两个女的在登记投宿,一个绿衣绰约,一个布衣背巨剑,云飞羽一看认得,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这两人一个是云宫仙子罗碧霄,一个正是剑痴任流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