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璋闻声眉头一皱,喃喃自语道:“难道她是外宗的人,外宗这么多年来都毫无消息,不知今次又为什么现身?”
此时殿中心,南雪舞到高潮,双手结成无数复杂样式,恰如佛教各种手印一般,身形换转间南雪似化身千手观音,待转向又一次面向高位蓝璋时,南雪娇颜湛然一笑,随之又敛去,电光火石间无法用语言形容这一笑的震撼,本来南雪长相较为娇媚,本该一笑百媚生,而这突然而来的一笑却是去媚存洁,竟是圣洁无比,与蓝璋同向观者众人有幸见到这一笑,皆感到这一笑犹如佛教中的观音大士的拈花一笑,直指本心,又犹如白莲怒放,让人顿感此女可远观不可亵玩!
那蓝璋身后的董姓老太监看了南雪惊然一笑,垂目低语道:“果然是白莲圣舞,这女娃仍是处子,想来是外宗圣女,不可轻动,若她有所求,请皇上看在内外两宗本属同源多多应承!”
知道这董姓长老察觉出自己原本对南雪的觊觎,蓝璋老脸一红,赧然道:“既然长老开口,蓝璋一定照办!”这位舟国皇帝竟是对身后这位老太监有所敬畏,世事是非表面一般,万千世界诡异无比!
随着声乐渐渐低落,南雪的舞也渐渐到了尾声,诸位宾客自然看的赞叹不已,三大舞姬另两位菲雨儿与上官秀心也看的暗自点头,同感此女与她们齐名不虚,等南雪一舞完毕,满殿人皆拍手赞好,蓝璋更是亲自举杯,盯着南雪目露奇光,高声道:“南大家一曲白莲舞,犹如白莲圣女再世,我与诸位合敬南大家一杯!”
此语一出,舟国文武自然慌忙起身举杯陪敬,南雪浅笑盈盈,向四周弯身谢礼,与忽尓雪莲同席的上官琪心中一动,面上浮现了然的轻笑,暗自道:“师父曾讲过,历史上前朝湮灭,天下分裂,诸雄四起,其中蓝氏先祖蓝武河以白莲邪教蛊惑百姓,教内尊圣子、圣女,蓝武河自领圣子一职,率众揭竿而起,最后竟得以立国,成为舟国开国皇帝,白莲教却未因此兴盛,狡兔死走狗烹,蓝武得位后大肆屠杀白莲教内功勋臣子,白莲教竟随后灰飞烟灭,想不到说数百年后竟重闻白莲圣女之名,这蓝璋倒真敢开口!”
南雪献艺获得满堂彩,众人不禁得陇望蜀,齐把目光投向另外两位大家,企盼两位大家也能当场献艺,蓝璋自是看出众人心意,可此时日将已西垂,席间众人也已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转头望向自己爱女,却见蓝雪儿一双美眸只是盯着她身旁的云飞羽,嘴角露出娇柔俏笑,蓝璋捻须一笑,站起身一清嗓子,郎声道:“晚些时辰其余两位大家将在宫内献艺,喜宴就到此罢!晚上宫中设好舞台,诸位来使、爱卿皆可来观看三位大家的舞艺,飞羽与雪儿就不用来了,毕竟今日是你们两的洞房花烛夜,三日后,飞羽去兵部就职,从京中各军抽调精练士卒就在京中组建虎营军,操练两三个月可离京为朕扫平南方!”
舟国南方蛮民之乱由来已久,数十年来舟国朝廷屡次出动大军却总无功而返,因为每次见朝廷兵盛,各蛮族部族避入荒山野林,舟国南方荒地十万大山,处处可藏,让朝廷兵马无计可施,徒然浪费粮草银饷,等朝廷兵退,则又出山林作乱,蛮民每次作乱规模虽然不大,各部族蛮民人口总数也近百十万,让云飞羽领着一万虎营军完全平定也当属玩笑话,蓝璋只不过是籍名让女婿云飞羽好立有军功,只要大军一到,蛮民退入山林,那这仗就算胜了,云飞羽也就算立有大功,再升职也就让众臣心服口服,百官自然也知道皇帝的心态,但谁敢明讲出来?大家都揣着明白装糊涂,所谓扫平南方只是让这一万虎营军去南方驻扎个把月,得胜还朝时就是四驸马升职日!
各国来使自然也皆‘耳聪目明’,都察觉到这位新1四驸马将是舟国军中举足轻重的人物,有些已经不由暗自揣度:“新婚贺礼是不是送的薄了?看来还需送重礼啊,却不知这位驸马爷喜好些什么?古玩字画还是奇珍异宝?不过舟国国富,怕不缺这些,美女倒是有几位,可不但无法与玉雪公主的美貌相比,就是比得上也不敢送啊!”
满脸娇羞的蓝雪儿在荷儿搀扶下与云飞羽一起退出月心殿,忽尓雪莲看着两人背影心中苦涩,虽然知道这此大婚名不符实,可天地之礼毕竟已经行完,两人名义上已是夫妻,师妹蓝雪儿嘴上说不会对师弟动心,忽尓雪莲心中总感不畅,隐隐感到将来蓝雪儿会与云飞羽纠缠不清,虑及此,忽尓雪莲无心端坐,想站起身回青岚别院,可此时众宾客却并无人退去,她也不好独行特立,原来蓝璋宣布喜宴结束后,有宫娥上来收去酒菜碗碟,却又为众人摆上瓜果茶水,新人回去洞房,蓝璋吩咐众人随意独自返回寝宫稍歇,三位舞姬也在太监引领下去准备晚间献艺,既然皇帝退席,无需再谨慎小心,其余宾客各个与相熟人在这月心殿内低声交谈起来,虽然每席上各位都放低声音,但过百人同时相谈,这月心殿一时竟如菜市场一般喧闹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