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阳的话一说出口就再也没有回旋的余地了,三马的脸瞬间就沉了下来,手中的酒杯突然间一振,哗啦的三声酒杯碎裂声同时响起,三马同时跳起,武器早已在手。
三马已经围住了张阳。
一把刀,一把剑,一副铁胆瞬间杀气腾腾,杀气瞬间就笼罩着张阳。
最为冲动的马斌怒道:“小子,你知不知道,自从你踏入洛阳城之时就死定了,你若是投降还有一条小命留着,不然叫你碎尸万段。”
张阳道:“那你动手啊?你不敢动手吗?你还等什么?你还怕什么?你不敢吗?”
一连串的质问让马武无话可说,他憋红着脸怒道:“小子,你知不知道,刚才你喝的是什么?”
张阳也站了起来,站在三马的包围中。
“你难道是傻子吗?是你们兄弟请我来的,是你们兄弟请我喝的酒,我喝的是什么你不知道?”
马斌哈哈哈地笑道:“年轻人,你刚刚喝下的是无色无味的软骨散,无论是谁只要喝下这种毒药全身的功力将会在一刻钟之内消失的无影无踪。”
马文接着道:“现在时辰已经差不多了,药效将要发作,你将会死在这里,无声无息的消失,死了都没有一个人知道你曾经来过这个世上,你大好的年华将毁灭。”
张阳听了这些话还没有任何的反应,他并没有马氏三兄弟期待中的慌张、惊恐不安的表情。
“怎么?你不相信啊?”马武笑着问道。他手里的铁胆哗啦啦的响起来,响的就像是他的笑声一般。
张阳微微摇头,紧紧的握着手里的刀笑着道:“既然如此那么你怎么还不动手?”
张阳笑当然有他笑的意思,他一直不动手就是要等待着别人动手。
马文道:“看得出你是一个很想出名的人,是一个想要扬名立万的人,若是人死了那么什么都没有了,我想你是个聪明人,聪明人都知道识时务,你不会是一个不识时务的人吧?”
马氏兄弟实在是想不出张阳为何不相信,所以他们兄弟只有等,等张阳的毒药发作。
张阳道:“我叫张阳,我很张扬,一个张扬的人如何识时务?”张阳其实不张扬,只是为了杀人不得不如此张扬而已。
马武又道:“你不仅是中了软骨散,这附近还埋伏着三十个好汉,每一个都是杀人的好手,每一个都杀人无数。
此时,天已经全部黑了下来,有股清风吹过这六角亭,吹到众人的面上,像是一股冷冷的杀气一般,没有月亮的夜空如此的清冷,就像是冷冷的人心,带着丝丝杀意。
马氏兄弟愤怒,没有想到张阳如此的不识时务,他们拍拍手,大声的喊道:“老陆,怎么还不出来?”
夜空清冷,除了一丝丝的清风之外没有任何的回响,马氏兄弟口中的老陆并没有出现。
“老陆,老陆,你死哪儿去了?”马氏兄弟三**声喊叫,可是,夜空如此冷静,除了冰冷的杀气还有什么?
张阳笑着道:“怎么还不动手?你们的埋伏呢?你们的毒药怎么不发作?”
此时,确实是该到了毒药发作的时候了,可是,张阳却还站在这六角亭里,还站在三马的面前,还站在这冰冷的夜空里孤独握着刀。
三马此时发现不对,该毒发的张阳却没有毒发,负责埋伏的老陆却没有出现。
一件事情不对是意外,两件事情不对那就不是意外了,是人为。
马武急道:“不对,大哥、二哥,事情不对。”
“当然不对。”一个声音从六角亭的后面穿过这冷冷清清的夜空传到了马氏兄弟的耳朵里。然后一个留着山羊胡子的青衣人慢慢地从黑夜中走了出来。
看到这个长着山羊胡子的青衣人,张阳面上表情不变,可是马氏兄弟却是面色剧变。
马武怒气冲冲的道:“老陆,你搞什么鬼?什么不对了?人呢?埋伏的人呢?”
老陆当然是之前来找过张阳的山羊胡子,也是他替马氏兄弟给张阳下的请柬,他一直是马氏兄弟得力的助手。
马斌此时仿佛明白了什么,他问老陆道:“为什么?你跟了我们兄弟进十年了,为什么要帮助他一个来历不明的小子。”他实在是不明白,跟了他十年来的老陆为何要如此?
老陆道:“我加入巨剑盟的时间更长一些,你们兄弟三人已经和巨剑盟越走越远了。”
马氏兄弟突然明白了,巨剑盟居然已经容不下他们兄弟了。飞鸟尽,良弓藏,走狗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