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逸看着不戒和尚,心中怅然地叹了一口气,这才看向岳兴。适才岳兴受伤颇重,但这一会工夫后竟然变地神采焕发,丝毫没有病态。
岳兴此次借着不戒和尚一掌之力,震散了任脉中的堆积杂质,加上自幼打下的坚实基础,更兼《先天功》神妙奇异,竟然一举打通了任脉,真气运行两遍,顿时内伤好了七七八八,只剩下些许筋骨尚有些疼痛,不过也无关紧要了。
岳兴长身而起,神清气爽,恨不得再哈哈大笑一番,但四周众人环视,他也不好孟浪,见众人都盯着他,正想着如何开口时,不戒和尚忽然大笑道:“小子赁是要的,比这些恒山上的大尼姑、小尼姑可要强多了。”
此言一出,定逸立刻恶狠狠地瞪着他,语气不善地说道:“贼和尚你说些什么?”
不戒毫无顾忌,目光扫视了仪和等尼姑,道:“我说的难道不对吗?这小子生生受了我一掌,顷刻之间竟然伤愈无碍,这份本事别说你门下弟子,就算你定逸老尼姑也没有吧。”说着忽然又涎着脸,对仪琳笑道:“琳儿你看这小子甚为了得,确是做夫婿的上好人选,要不你再想想吧,是不是就选了他做你的夫婿吧。”
仪琳原本就对这个话题甚是恼怒,此刻不戒和尚在她一众同门面前旧事重提,顿时双颊通红如炭,羞恼之下双足一跺,差点又哭了出来,娇嗔道:“爹爹你莫要再胡说了,我是佛门子弟,怎可有这样的心思?”
这次定逸也不与不戒和尚争吵,仪琳既然佛心坚定,她也大可不必与不戒和尚多费口舌。不过岳兴之前被不戒打了一掌,此刻心中知晓他是心烦意乱之下所为,但仍免不了怒气难消,顿时道:“大和尚,我好心好意来助你,没想到你却遭了你的一记神掌,你爱找谁做你女婿尽管去找,可别往我身上揽事了。瞧你这以怨报德的模样,我可不敢跟你攀上亲戚关系。”
不戒和尚对此毫无惭愧,理直气壮、气势汹汹说道:“我的琳儿看不上你,自然是你不好,你既然不好,我打你也无可厚非,你一个大男人有什么好斤斤计较的。不过我现在看你倒是十分顺眼,又觉得你还是不错的,以后你就跟在我身边吧,我一定会说服琳儿嫁给你做老婆的。”
岳兴对这个颠三倒四的和尚实则是感到头疼无奈,心想自己没事找事,干嘛要起了心思助他一助,以至落到如斯田地。其实岳兴对仪琳并非没有丝毫想法,只不过他更多的是因为原著的缘故,对这个小尼姑多有怜惜,说到男女之情倒也未必有多少。
而且仪琳单纯可爱,一心向佛,对男女之情尤为克制,原著中即便对令狐冲产生了刻骨铭心的爱恋,也仍然竭力克制着自己。或许对她而言,佛才是她心中最为圣洁重要的东西。岳兴因为怜惜仪琳而来,若真的应承了不戒和尚,让仪琳背弃了心中的信仰,岂不是让她置身于另一种凄苦之中?
岳兴尚未出言,一旁的仪和忽然跳了出来,满脸愤怒地看着岳兴,怒声道:“你这登徒子何必在我们眼下玩一些欲擒故纵的把戏?仪琳师妹已经打定注意将一生奉献佛祖,你还是快点滚出恒山吧。”
岳兴一愣,随即神色变冷,胸中怒火翻腾,他一心来此助人,无端遭受定逸的冤枉,又被不戒重伤,此刻连恒山的小门徒竟然也大言不惭教训起他来,好似他真的要做什么天怒人怨的事似的。
“嘿嘿,”岳兴冷笑一声,目光森冷,扫过定逸以及她门下弟子,甚为不屑地说道:“恒山派上下果然是一副德行,自上到下都是这样口舌如剑,惯于出口伤人吗?怪不得恒山派在武林中大名鼎鼎,有这样厉害的舌剑,哪一门哪一派也是万万不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