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秋雨帝眉头一皱，他似乎是想要说些什么，但话到嘴边，却就犹如嗓子里卡了个巨大的鱼刺，他想说却是如何也说不出来。

“说啊，给我个解释。”

卿女冷眼望着他，双臂环抱，等待他说出一个自己能够接受的理由。她也在心里为秋雨帝编造了很多理由，企盼着他能够说出来哪怕一条，哪怕是假的，自己都可以昧着良心原谅。

秋雨帝皱着眉头，满脸憋得通红，良久也没说出一句话来，卿女为此有些黯然，呵呵一笑，然后转身继续前行。

这一刻她的心终于冷透了，秋雨帝哪怕说一句谎言都不肯，自己还在内心里期盼着什么劲儿，真是可笑啊。

正在这时，她忽然感觉一张温暖的怀抱将自己整个的笼罩在其中，她心中一惊，急忙用力想要挣脱，但她越是挣扎，那手臂却环抱的越近。

她能够感觉到贴在自己后辈的胸膛的心跳，那快频率的心跳，那种心跳险些将她淹没在其中。

耳边传来粗重的呼吸，秋雨帝将自己尖削的下巴抵在卿女的肩上，伴随着那略微灼热的呼吸，她的心渐渐的随着温热了起来。

“不要走。”

秋雨帝闭着眼睛，细小的声音中带着毫不掩饰的挽求，他不想让卿女离开，更舍不得。

因为那件事，他在内心挣扎了千年，折磨了自己千年，那种感觉，就仿佛是每天都有一把锋利的尖刀在刮着他的心脏。

刀刃滑过之时没有任何感觉，只能感觉到触碰到刀刃的冰凉，但很快就能感觉到了那尖尖的，撕心裂肺的疼，以及血液流淌让他恐惧的感觉，那种感觉，比凌迟还要难受千万分。

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而此刻卿女不肯原谅他，却是将那种疼痛无限的放大，疼得他不能窒息。

他知道自己有多么在乎卿女。这种疼痛也只有他自己能够感受。

他多么想把实话说出来，想告诉卿女自己做得一切都是为了她好，可是由于契约的原故他却无法说出来，他觉得自己很委屈。

可就算没有契约他也不能说，不能告诉卿女事情的真相。死也不能。

“可你没有给我任何的理由，哪怕一个连自己都不肯相信的理由都不肯给。”

卿女的话也软了许多，她放弃了挣扎，任凭秋雨帝这样的抱着自己。

“我不能说，我有我的苦衷。”

秋雨帝的声音颤抖，卿女能够感觉到有液体滴落在自己的脖颈上，微微凉，刺激着她的心跳。

“我当初是那么相信你，而且喜欢你，可是你最后终究是做了那件事。我没办法原谅你。”

卿女咬着牙，她的声音也有几分颤抖，甚至这一刻她能够理解秋雨帝，他或许真的是有苦衷的，毕竟当初他对待自己的好，是那么的真。

往日的一切如同画片一般的在脑海中闪现，卿女闭上了眼睛回味着。

第一次相遇在天玄山脚下，他说我很漂亮。

第二次相遇他送给卿女一个，紫色的水晶球，说可以随叫随到。

第三次相遇是卿女遇到了追杀。她发动了水晶球，秋雨帝来到帮她摆平了仇家。

第四次，第五次...

很多很多，上一世她对秋雨帝是那么的信任。那么的依恋，依恋这个邪气凛然的魔界王者，可最后，唉...

“请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保证不会再发生那种事情了，我可以用魔界的众生。包括我自己的命发誓，好不好。”

秋雨帝继续恳求，为了得到原谅，哪怕他当场散尽修为死去都可以，只要卿女说一句话，他做什么都愿意。

“你不必发誓，我只要你做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