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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章 天下大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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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童心中暗道:“原来长乐公主先天不足,缺乏资质是因为早产的原因啊。”

“所以——”拓跋澄目光阴沉起来:“元瑛于老夫,与亲生的外孙女没什么分别。不晌不夜的,你敢污了她的清白……嘿,不过你说得好,准备建功立业,封王,好,老夫跟你提过这事,你小娃还真给记心上了。今天在这灵堂之前,这是元瑛的姥姥,你当着她的面,说说你打算怎么建功立业,怎么‘混’个王位回来迎娶她外孙女?”

金童咽了口干唾沫,原来拓跋澄与长乐公主的关系在这呢,难怪他一个叔公如此关心侄孙女,背景竟然是亡妻的精神寄托?这事情大条了,看来不整出个三五七条出来今天自己还真难出这个门。负心汉吗,自己是没兴趣当的,不过长乐公主没有修行的资质,这个已经由孙猴子法眼看过,但自己孟浪了一回,一个正牌的公主委身于自己,爽也爽了,难道就这么看着她慢慢老死?总得好好想想办法,也算对得起自己的两辈子来第一次。那么昨夜完事之后自己说的话也就唾面自干好了,自己没那么不要脸,中华大国的公主也完全不存在辱没自己身份的问题,那就多娶一个吧,多娶一个,想必二百年后冰柔也不会有什么意见。

想了想,组织了一下语言,金童道:“这个,其实卑职曾想过。太师啊,这次扫庭之战,可够卑职封个侯吗?”

“嗯。”拓跋澄老神在在的道:“只要冀州没什么闪失,封地随便你挑。哼,别急着往后想,冀州这事你先给老夫说说,怎么回事?你竟然还躲一边去了,他M的,躲开你就闹出来这么档子破事儿!”

眼看拓跋澄提起“这么档子破事儿”就要再次发怒,金童急忙用最快的速度把自己临时在冀州布的局说出来,然后道:“卑职这两年来对佛门的禅、净两宗了解都比较通透,净宗目前并没有什么挑大梁的人物出现,各宗派都急于在今上面前表现,想继续过从前的风光日子,但有禅宗竞争,这目的必然是不可能达到的,而禅宗本来就是道佛合一的路子,加上不拜佛祖,并不触怒道门,根据伏羲堂供奉们这两年的表现看来,道门是乐于看到禅宗压过净土宗的,也普遍对禅宗的道统比较接受。禅宗的祖师菩提达摩上师是个厉害人物,如果现在禅宗还是他在主持,怕是卑职也无法在两宗争执之间浑水摸鱼,但菩提达摩一心在少林寺传道讲法,外面的事情多是他的大弟子慧可主持。慧可的意思呢,就是甘于被卑职利用,双方互利互惠,只要能够达到禅宗分食净宗地盘道场、提高在佛门中影响力的目的就好,因此禅宗在对付弥勒教的行动方面也十分配合。因此卑职才敢于如此明摆着的利用之,另外据说菩提达摩上师的果位其实是远超佛门罗汉的,他不会看着自己一众金刚弟子被弥勒教的在世罗汉弄死那么一两个,所以冀州的一群仙佛掐架只要有禅宗弟子在,就不会再有什么大危险,真是不敌的话,想必菩提达摩一定会亲自出手拿下法庆和李归伯,只要他到了,那就是手拿把掐的局面。”

“嗯。”拓跋澄也不由得微微点头:“算你小子用心了一回,老夫说了,只要冀州没事,封地你自己随便挑。往下说,然后你什么打算?”

金童笑嘻嘻道:“然后么,卑职分析了,南朝仅剩下益州、荆州、扬州,还有极南烟瘴之地的交州以及孤悬海外的夷州。前面三个都是古九州之一,怕是一口吃不下的,这个太师你老人家比卑职明白,但是要拿下交州,继而再拿夷州,卑职还是多少有点计较。”

拓跋澄看金童貌似真的有些料,面容稍霁,道:“别嫌麻烦,说说吧,怎么个计较?”

金童侃侃而谈道:“南朝三州难打,是因为益州地势崎岖,南朝地利太大,而荆州、扬州边境在大江沿线,我北朝军队不习水战,进攻之后往往被限制在大江北岸不能寸进,久而久之就被消磨了锋锐,战则必败。但交州、夷州不同,这两处地方都是九州之外新开辟的地方,就像并州、雍州陇右道、诸多都护府一样,因为地处极南,历朝历代都并没有用心经营,人口又少,兵力更少,甚至很多地方尚且教化未开。加上这俩地方都沿海,我们水战打不过荆州扬州,但从海面登陆之后就是陆战,而且海船可以直接开进内河助战。我们应该先打交州,交州对南朝有州界,对大海则没什么遮拦,大海上海兽是厉害,但我们不与它碰面就是了。届时只要提前探明水文,一是扬州沿海地方稍远一些的航线以及海兽的蛰伏规律,二是交州的各大港口的情况,跨海登陆后迅速掌控一部分海港,破坏其他海港和足以临时充作海港的海滩,并且派遣轻装骑兵通过交州与扬州的海岸线对扬州沿海进行骚扰,并派舰队在扬州沿海巡弋,就可以在很大程度上阻止南朝对交州的海路支援。此乃反客为主之计,说起来交州的兵力和战斗力实在不值一提,加上我朝提前严密计划,掌握各种优势,猝不及防之下,应该可以迅速拿下不少州县,交州又不大,只要迅速推进到州界商道加以扼守,然后攻占州治,控制伏羲堂,整个交州就已经是我朝的囊中之物,至于什么时候祭天正名,那就不是卑职操心的事了。”

“计划的不错,不过仍是纸上谈兵。哼,我朝海军派舰队封锁扬州沿海?亏你想得出来。”拓跋澄一脸的鄙视,“南朝是还没有明白过来,一旦南朝明白过来,八百万水军换个海船都能把我朝青州幽州给封死!遑论我朝封他的沿海?这个事你打算怎么解决?”

金童笑道:“我朝水军是不如南朝,但我朝有一点好处,那就是我们占着渤海湾呢,南朝水军是强,但南朝归根结底还是内河的水军,内河大江上打仗我们是不行,但出海和海兽玩,却不一定真比咱们强。咱们守着渤海,更加熟悉海兽的习性,只要能够研究出挑逗、勾引、驱赶海兽的方法,就能利用海兽来充当我军战力,此为借刀杀人之计。一旦此计可行,我军就可以封锁扬州沿海,如果研究不出,则我朝海军就当运输队罢了,马步军的战斗力南朝拍马都赶不上我们,只要运过去的兵力够多,港口一毁,海滩一挖一填,他们进不来就是了,里面不还是我军的天下?”

“嗯……”拓跋澄捻捻胡子,这番话倒是多少有点道理。

金童继续道:“只要交州在我朝掌握之内,还怕夷州拿不下么?同样的战术再用一遍就是了,夷州人口更少,海港一封,南朝更难支援,光靠伏羲堂他们能送来多少人?十则围之,此战必胜。”

拓跋澄不住点头,金童却叹道:“不过,还有一个更加关键的因素,如果这一点做不到,就决不能贸然挥军。”

拓跋澄讶然道:“你分析的头头是道,还有什么足以决定胜负的关窍吗?”

金童喘了口气,说出一番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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