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南宫夏未就凭空消失了。
到了元婴期应该都是有几招匪夷所思的秘术吧。白芜羡慕地想道。
“那你就加紧修炼啊!”冷萃没好气地说道。
“……”
也不知接下来会有什么。
就在白芜走到暗道尽头的时候,一个惊掉她下巴的事情发生了:
本该昏迷在上一个密室里的南宫子孤竟然出现了!
他被南宫夏未重伤的地方也痊愈了,身上隐隐有一股让人敬畏的气势。
此刻,南宫子孤双腿盘坐在阵法中央,金黄色炫目的光笼罩在他身上,这种架势,分明是传承。
难道是那条巨龙……
这是属于我的传承!白芜怒了,提剑冲了过去,却被地上的阵法反弹回暗道。
“臭龙!”
“哗——”一道金光从天而降劈在白芜的身上,留下一道血印。
“死龙!恶龙!”
“哗——哗——”又是两道金光。
“啊!”白芜痛得扑倒在地上,却仍不肯改口,“丑蜈蚣!”
“呲呲——”一道更粗大的金光出现,若是被这道光射中,必死无疑。
白芜见状,用风归剑支撑着身体,运起疾风吟,飞快地想要向南宫子孤靠过去,却被阵法重重地反弹了回去,也正因为这样,堪堪地避开了那道金光。
“魔门妖孽,乖乖受死!”巨龙的声音响起。
“偏不!”说着,白芜闪身躲进了玉镯空间。
“你以为躲起来就没事了吗?”
白芜不理巨龙,一门心思只想着介入南宫子孤的传承:“冷萃,你可以接近南宫子孤吗?”
“可以。”
意料之外的肯定答复,原本有些心灰意冷的白芜立刻精神起来:“送我过去。”
这时的南宫子孤正处在一个玄妙的状态。
他在这凡间界已经不知生活了多少年。
身为这一界的皇族,正日游荡,走遍山河,看惯人世,且不用为自己的生活担忧,于是有些倦了,不知道自己活着的意义。
也许是为了手中的一杯美酒,活着即是为了品尝它的香醇。
也许是为了窗外的景色,人世走一遭,看遍山河美景,连梦里都是花团锦簇。
也许是为了享受人间的繁华,衣食无忧,散尽千金亦毫不心疼。
也许是为了……
可,真的是这样吗?
他的脑中一直有一个身影,穿着白色的衣裙,但看不清面貌。
他似乎总能梦到自己悬浮在空中,御剑而行的场景。
那个人是谁,而他自己又是什么人?
南宫子孤每天都在问自己这些问题,酒,越喝越多。
直到有一天,总在一起喝酒的张公子送来了一个年且尚幼的舞姬。
是一个身着红衣,眉眼却是清澈的女孩。
她说她叫萃儿。
萃儿,真的是极美,舞姿也甚是好看。
南宫子孤常常搂着她入眠,却从没有做过什么。
她叫他,哥哥。
他没有应过,心里却是认同的。
也许有一天,萃儿长大了,他会为她张罗,给她找一个好的归宿。
或者,她会想要跟他一起生活。南宫子孤自嘲地笑了,等她长大了,他也老了。
皇兄皇姐总是给他送来各色的美女,或是某大学士的女儿,或是某个将军的妹妹,他都委婉地拒绝了。
他这一世,本就想要一个人过,有萃儿陪伴已经足够。
他以为,他可以就这么一直平淡地生活下去。
却不想有一天,他王府的大门被人踢飞,一个身穿白衣的女子立在慌乱的人群中,风华绝代,日光似全部打在她的身上。
南宫子孤惊其为天人。
而这一幕的主角白芜气急败坏地喊道:“冷萃,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