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自在站在三怪客的中心,手捻胡须,一股超然脱尘的优雅之姿显露无疑。 .w . 于仁之看着痛苦呻吟的绝影冲安自在说:“要杀要放”?安自在:“人的生命及其珍贵,善恶在一念之差,得给他们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况且你已略施惩戒”。于仁之大声曰:“安老前辈念上天有好生之德今日便饶过你们,日后再作恶,如若不幸,撞在于某的手上,定杀不饶”。三怪客相互搀扶着绝影谢别安自在和于仁之蹒跚的消失在雨中。
于仁之走到白夜行身边,查看他的伤势,见气息仍存,准备再次输入真气。他提起双掌,一阵晕眩的感觉袭便全身,连一点力气也使将不出来。安自在说:“不要逞强,你自己受伤不轻,还是保存体力,我们要先离开这里”。于仁之担心的看着白夜行,面露心疼不舍之意。安自在缓步走到白夜行处,单掌拍出,一阵暖洋洋的罡气进入白夜行的胸口。于仁之:“前辈”安自在:“放心,我知道我的状况,得先护住夜行的心脉,以免他不愈身亡”。于仁之:“实在过意不去,让您老人家为我们损失那么多”。安自在哈哈一笑说:“不要见外”。
于仁之又瞥向暮云,只见暮云已调息完毕,脸色恢复如常。她看看了冯相的脉息,知无大碍。暮云站起来走到二人身旁说:“师父,大哥,你们要是再晚来一时半会儿,恐怕白夜行被那绝影震死”。安自在:“于老弟,已经替你们出过这一场恶气了,我看绝影没有个大半年的修养,绝难恢复”。暮云:“他们人呢”?于仁之沉默,安自在无声。她瞅瞅身边战斗过的痕迹又看了看二人,已明其理她说:“师父很仁慈”。安自在笑说:“还是云儿了解我,我们走吧”?暮云:“我来驾车”。于仁之:“还是我来吧”。安自在:“一行人除了二儿和我外都受了伤,道路泥泞,不易颠簸,我来驾车”。暮云:“不行”。安自在:“将他们扶上车走吧”。于仁之和暮云只好遵命,二人和小二将冯相、王天纵、白夜行或背或扶进入车厢,安自在不用马鞭,轻轻一挥葫芦,烈马四蹄翻飞,冲破雨帘,平稳的向山下奔去。
从洛阳到衡水骑马约有有半月行程,安自在驾驶马车,一路北上。他知道包括自己几人已被朝廷通缉,所以避过官道,净捡着偏僻山路而行。秋天过完,时值初冬,太行山脉尚有青色少许。寒风吹着白草,路行人甚是稀少,安自在环顾四周,被眼前的萧索之意所感染,他拿起酒葫芦想要喝酒,却发现芦中美酒一滴不剩,颇感无奈,又放下车葫芦。
车厢内,于仁之、冯相等人暗运内功,暮云隔着帷幕看到安自在的举动说:“师父要找人说话”?安自在:“嗯”。暮云:“酒瘾犯了”?安自在:“鬼丫头,数你聪明”。暮云:“委屈您老人家了”。安自在:“绝影率巴蜀三怪客偷袭你们,当时境况如何”?暮云:“我们刚走到松林里不久,绝影和那三个怪人便大摇大摆的向我们走来。白夜行挡住我们张口大骂绝影是个无耻的混蛋。绝影也不生气,估计已经知道你和大哥在对付唐州派来的弟子,便有恃无恐的说要和白夜行再次比试。安自在:“那你和相儿怎么也受了伤”?暮云:“绝影明知白夜行受伤还要和他比试,这不是明摆着欺负人么”?安自在:“所以,我的两位好徒儿便出手了”。暮云:“说来惭愧,那三个怪人不但阵法变幻莫测,连内力也是不弱,冯相的琴弦被其中一人用啸声震断,我飞起来与他们缠头,不及数招,被三人连发啸声震伤在地”。安自在:“这三人生在巴蜀,终日与野兽搏斗,啸声便是来源于此。并且他们的内力可以相辅相成竟似源源不绝一般。要不是范退思之前提醒以酒破阵,我还一时半会奈何不得”。暮云:“白夜行和绝影对了一掌后,见我俩受伤便和绝影打赌说他能战胜他,不要为难我俩”。安自在:“这小子长进了,知道拖延时间”。暮云:“绝影估计猜测你和大哥摆脱不了绿药儿之毒才欣然同意,我和冯相才不至于有生命之忧。”
安自在:“夜行和绝影对了几掌”?暮云:“我在打坐时,隐约感觉他的身形向后退了五次,不过最后一次却没看见他”。安自在:“最后是于仁之接住了白夜行”。暮云:“我听到大哥的声音,已知无碍,才进入无我之境,安心疗伤。”安自在:“于仁之和绝影对了五掌,绝影的另一只手臂也要碎裂。我刚才看白夜行的伤势,幸亏绝影之前被于仁之打伤一臂,要是他在全盛时期,夜行的筋脉恐怕早就断了”。暮云:“那他的伤”?安自在:“调理几个月便能痊愈”。暮云高兴的说:“师父,您真是活神仙”。安自在笑道:“云儿说的话,胜过一葫芦好酒”。暮云:“等到了集镇,我替师父买最好的酒”。安自在:“刚不提喝酒,你又说起,真是馋煞人也”。暮云:“好师父,再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