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自在将二人头颅放在他脚下,没有抽出葫芦。 他看着金甲羽林军说:“你们埋伏很久了吧”?羽林军长说:“在你刚落在邢台时,兄弟们恭候半天了”。安自在:“我早就想到一个精心布置的陷阱,怎么可能只有两名怪客七个金甲羽林军”?军士长说:“我们没想到有人敢大着胆子前来,更没想到有人能飞到那么高的地方取下马元义马向反贼的首级”。
安自在打量四周说:“估计城门口还有大批的官兵吧”?军士长佩服的说:“你不但功夫匪夷所思,还智力超群。阁下究竟是谁?”安自在打量军官说:“半年前的皇宫大火你可曾听说过”?那人一愣说:“你是”?安自在:“我叫安自在,就是通缉榜上悬赏的那个安自在”。
军士长咬牙切齿道:“我早该猜测,江湖中有如此功夫,又敢于一人冒死做此事的,年龄那么大的除了是你”。安自在:“没错,就是我,不知道是西园的禁卫军强一些,还是何进的羽林军更胜一筹”?军士长神情一寒说:“你试试便知道了”。他刚说完最后一个音节,刀已伸出,二十九羽林军围着刑台转动,安自在站在中央瞧见他们的身法心头盘算:“这些羽林军的确不同寻常的兵差,步伐沉稳,冷静刚毅”。
他打起精神,静观其变。军士长手腕翻转,二十九人停止动作,左右四兵士飞身而起从四个角落攻向安自在。东方军士钢刀袭向他左肋,西方军士钢刀袭向他右肋,南方军士袭向他后背,北方军士袭向他前胸。安自在避过南方军士的招式,单手抓住刀柄带着兵士直磕后方的兵士刀刃,顷刻火星飞溅,后方军士向后退去。左右两边的军士怕伤了自己人,急忙同时向后撤去。安自在提着手中军士的右手捅向右侧军士,军士提刀相迎,虎口震裂飘落下台。
左侧军士和后方军士同时出刀砍向安自在脖子,安自在踢在他握住军士手中的双腿,那人向后倒去。他的刀擦着另一名军士的鼻尖划过,安自在夺回钢刀,单掌拍在手中军士前胸,军士吐血而亡。军士长指挥刀一动,又有六名军士挺身而出,安自在运刀如风,快速点在六柄刀尖上,六刀刀尖震断,同时向后退去。这时又有八名军士钢刀递出。安自在腾空而起,下落时,双掌拍出,八人翻滚躲闪,横卧的时候钢刀脱手而出袭向安自在面门。
安自在罡气急吐,身子旋转刮起一阵小旋风,八刀随着他动个不停。安自在飞舞中一把将八刀揽入怀中,单脚踢在刀柄上,八柄刀朝台下飞去。军士长也不惊慌,他一弹响指,军士们抽出护盾,打落刀身。十六人左手撑盾,右手握刀蹲着前膝,夹击安自在。安自在向上纵跃,身子落在一名军士护盾上,军士钢刀一挥,砍向安自在小腿。安自在略微一提身子,复又落在那人护盾上,军士感觉有一座小山压来,双牙一咬,暗自抵抗。
安自在加劲压去,军士觉得头晕耳鸣,撒盾而躺,护盾落在他身上,击穿了他的肚子。十五人站起身来,盾牌移向后背,同时钢刀递出。安自在双脚夹盾身形舞动,十五把钢刀被打落。这些人面无表情,一败急退,着实训练有素。军士长双手举刀,余人身形晃动刀身同时飞出,四面八方的刀影笼罩安自在。安自在双手一上一下,雪花聚集成圆球,他大喝一声,雪球散落,打落二十多把钢刀。
军士长长啸一声,余下的军士们护盾飞出,上下左右朝安自在砸来。安自在双掌接住一盾,身形一转砸落所有护盾,只听得‘呜呜’声响,护盾不住的插在雪地上。军士长怪叫一声,军士们抽出随身短剑,不断有人飞上刑台,安自在掌脚并用,又不断有人身子被打穿,落在台下。即便如此,军士们仍前赴后继似飞蛾般冲杀。安自在心道:“好一批死士,比禁卫军不差分毫”。他杀戒一开,军士们无一幸免。
军士长毫不畏惧一人朝安自在飞来,他出掌如电,袭击安自在的左肩。安自在右掌一拍,军士长下截手臂被打断。他忍住痛苦,左脚踢向安自在的心窝,安自在心说:“倒也是一条汉子”。他使出全身劲力,抓住军士长左脚,变掌成拳,拍碎军士长的心脉。安自在这样做是不想他受无尽的罪,军士长颓萎倒地。
安自在捡起二人的头颅,飞到离菜市街不远的槐树下,解开缰绳,骑在头马上,赶动马车来到马元义家眷的尸体旁。安自在围着诺大一片的刑场绕了一圈,他站稳身形后一拳打在空白的雪地上,掩埋的雪花迎风激起,家眷们露出地面。安自在脚步生风,不多时将七十余人全部分别装入马车厢内。他掏出葫芦喝了一大口酒,胸中积结的情绪消散无形。他到马鞍上,一勒缰绳,头马四蹄张开,二十辆马车,连环儿出,朝西城门冲去。
马蹄被布匹包裹,虽然行动迅速,落在雪面上,并没有那么大的动静。守城的官兵约百人早已站队等候,依两怪客所言,羽林军伏击安自在,他们本想插手,但想到羽林军的手段还是不要擅自行动,推算着时间估计安自在已经被击杀,所以他们很轻松的在等结果。官兵们哈欠连天,在出神的望着不远处的刑台。突然左侧人影晃动,一名官名叫道:“从这里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