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宗离冀州城约三百里,范退思等人昼夜不停的赶往此地,如果不是等待后方的三十二骑,几人所乘的紫电半日即达。风雨 三十二骑不敢有丝毫的停顿,一路上接连累毙了四批战马,经过两昼两夜后抵达广宗。快到城门边,范退思几人勒马停驻,被眼前的景象震惊的说不出话来。过了好一阵,小二才叹了口气说:“乖乖,这还能进去人吗”?此时的广宗郡县内里里外外挤满了黄巾军,确切的说除了张角本部的八万人,其他的都是各地涌进城的的难民。
广宗城的护城河吊桥里,城墙大门外,到处是临时收编的难民,而所谓的收编就是给每人的头上裹上黄巾而已,他们用的农具也就成了兵刃。范退思朝着城楼上望去,见各个城垛子上挂着“天公将军”、“地公将军”、“人公将军”的金色旗帜,头戴黄巾的兵士,用手握住铁剑来回走动。
范退思手一挥,几十骑向护城河走来。一名守城的兵士眼尖,遥遥望见了这队不速之客。他冲身边的兵士说:“你看,有一队人朝这边走过来了”。一兵士说:“他们不是黄巾军,有情况”。他冲巡逻的黄巾兵一打招呼,几百人纷纷躲入城墙的垛子口,弓箭手准备就绪,各个神色凝重,严阵以待。
于仁之瞥见城楼上的黄巾兵突然消失,对范退思说:“先生,他们把我们当做敌人了”。范退思对阻止了三十二骑对王天纵说:“兄弟,你去向前喊话”。王天纵扭动马头走到护城河吊桥的边上,城楼上的黄巾兵看他近前忙说:“哪里来的人,再向前一步我就放箭了”。聚在城门外的黄巾难民听到喊声,年轻的站起身来盯着来人观看。
王天纵提起真气大声说:“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岁在甲子,天下大吉”。黄巾兵士心说:“喊的是我们的口号”,他连忙冲弓箭手说:“切莫放箭,别错伤了自己人”。他仔细的瞅着王天纵表示从没见过此人,也难怪他没有认出来,几人的妆还没有完全退却。黄巾兵士扯着嗓子说:喂,城下的兄弟,你是谁的部下”?王天纵:“我是波才师叔的师侄原帝都黄巾军‘天’字队的教官王天纵”。
兵士呵斥说:“胡说八道,波才将军和范先生兵败颍川,下落不明,我看你是卢植派来的奸细”。王天纵心说:“这是为何”?他冲兵士喊道:“我们刚从冀州逃出来,我就是王天纵啊”。黄巾兵士:“王教官岂是生得像你如此这般模样,不提前打听下就冒充王教官,乖乖的准备受死吧”。他话音刚落,弓箭手铁弓满炫,准备放箭。王天纵急道:“混账东西,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黄巾兵士:“你稍下就会变成箭下的亡魂,还啰嗦什么”。
范退思在他身后说:“天纵兄弟,你前面不是河水么,快把脸上的颜色给洗掉”。王天纵突然想起心说:“怎么把这件事情给忘了”,他不理城楼上的士兵,翻身下马跃入河中。黄金兵士对身边的弓箭手说:“看看他搞什么名堂,伺机准备放箭”。王天纵水性极好,他在水中快速用手抹掉脸上的颜色,一个纵跃落在马鞍上。
黄巾兵士看到他出来命令准备放箭,这时另一名兵士说:“噫,他怎么变脸了”?兵士急忙瞪大眼睛朝那人看去,只见一人身材消瘦,坐在马鞍上神气的瞪着城楼,那不是王天纵是谁?他想不通其中的关节,再次确认说:“怎么回事,你怎么变成王天纵教官大人了”。王天纵气呼呼的说:“各种缘由不便解释,快开城门放我们进去”。
兵士犹豫的说:“请恕罪,除非我看到你身后的是波才将军和范军师”。王天纵扭头朝范退思望去,范退思点头示意。王天纵冲城楼上那人说:“好,你等着”。他从马鞍的行军囊中拽出皮制的盛水袋,快速的来到河边,装满了一袋子水朝着众人走去。范退思见他回转说:“来吧,我们恢复原貌吧,要不然还真的过不了那名小兵士的那关”。几人轰然一笑,纷纷下马依次浇着河水,把脸上的化妆颜色洗个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