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后两排临近的四名武士,顿觉上方一物落下,四人抬头一看,白夜行铁拳下三寸处的空气扭曲变形!咣的一声巨响,四人中间一个大坑出现,四人直接被砸进坑中,十五六人被白夜行真力和千钧贯力,拍进半个身子。
于仁之压力骤减,他双掌如虹,劲力吐出,十人金甲鳞片,被劲力激荡,散成碎片。钢刀骤然变形,他们面部五官,扭在一起,身子如断线风筝呼呼呼直飞落地。后方十人用刀撑住地面,口中流出鲜血。
白夜行双掌一拍混合青砖和泥土的坑底,身子疾向上。他一脚蹬飞一武士前心,飞掠黑衣武士、禁卫军、羽林军上空。左掌劲力或急或徐,右手护盾曲直如意。四十人中掌中盾,倒于当场。于仁之玄衣飘飘,一双阳刚双拳将余下金甲羽林军纷纷震死。
貂蝉在树上,心担忧的提到了了嗓子眼。此刻只剩下不住的惊讶和叹服。于、白二人交互掩体,兵士喊杀声不绝于耳,但下一刻即被惨叫声代替。星光上的银辉照耀十字街头,钢刀光华四射,两条黑影来去如风,盯在一旁的虎骑仍然闷不做声。
一刻钟后,于仁之、白夜行立在堆积满地的残肢断臂中瞅向二百虎骑兵。场面安静的可怕,寒风刮来,一名胡兵缓缓抽出圆月刀。白夜行冲于仁之说:“大哥,你是不是很愤怒董卓欺人太甚”?于仁之:“嗯”。
白夜行:“这夹杂着羌人,胡人,鲜卑等种族的兵士,是董卓的嫡系亲兵”。于仁之:“我知道”。白夜行:“那还等什么”?于仁之:“等一个机会”。两百人没有多余的话语,有的双眼湛蓝发出恶狠的光如狼一般盯着二人,然后齐刷刷抽出手中兵刃。
于仁之:“就是现在”。他单脚一跺地,周围是十几把钢刀弹起半空。于仁之冲白夜行说:“我挥掷,你来接”。白夜行扭头看着他一笑说:“好法子”。两百人各拿奇形怪状的兵刃跑步冲来,于仁之内息鼓荡,双臂一运劲,钢刀冲大半圆形的兵士疾飞而去。
钢刀飞得快,白夜行飞的更快,空中似有十几条黑影抓住钢刀。只见前方左翼十几名胡兵脖子内鲜血飞溅,正奔跑的身子与头分开两半。于仁之腰身一转,双脚剁地,十九把钢刀,被震飞胸前两尺外。
他一拍而出,白夜行神行步如电,依次接住钢刀,捅进右翼兵士心口。于仁之连运罡气,到第八次时,他消耗过巨,他擒住单刀如飞冲向白夜行。白夜行身飞半丈,钢刀横穿一人右臂。于仁之单手扔刀,钢刀连连似一条蓝海内的飞鱼白肚,在星光下煞是好看。
白夜行踏步、接刀、飞旋、杀人,无不配合的妙到毫巅。貂蝉看的心醉神摇,失口说道:“赵客游侠气飞扬,十步杀人愤英雄怒”。她声音刚好在于仁之,白夜行击杀兵士时所发。三名羌兵看她方位,奋力钢刀脱手,冲貂蝉飞去!
白夜行心道:“不好”,他接过于仁之钢刀,黑影已冲,将中路一刀的刀柄砍落。左侧右侧二刀离貂蝉不到三尺,于仁之身形斗转,左右掌钢刀带风抛出。他力道浑厚,两刀刀身如流星赶月般挡在刀前方!
白夜行滴溜一转,一个后仰双臂揽过钢刀,对准树下方的兵士,裹着劲力猛然冲去。两兵来不及反应,前胸被穿。于仁之挥出的两刀笔直下落,击中貂蝉所站的树枝,貂蝉急坠而下。白夜行锁钩飞舞,一挥一带,将貂蝉安全放在地上。
于仁之持刀杀入阵中,但见刀光嚯嚯,于仁之运刀或挑、或劈、或捅、或划。他的刀很快,快到兵士中刀后血管已破,叫不出声音来,便已经断气。数息间,于仁之扔掉手中刀,转身看着白夜行说:“夜行,收了伍孚的尸身”。
白夜行身子向前一荡,从内袖中取出白布口袋,分捡他尸体。于仁之走到貂蝉身边,他隔空一抚她后背说:“貂蝉姑娘,我们走吧”。貂蝉:“我义父曾经写过一首赞伍孚的话,不若说给姐夫听听?”
白夜行背起袋子冲貂蝉说:“好”?貂蝉吟道:“义士名伍孚,豪气冲穹庐,誓死除董贼,勇烈大丈夫”!白夜行:“王司徒好文采”。貂蝉冲白夜行说:“在我心中,大丈夫三字唯有姐夫才配得上。”
白夜行:“那我呢”?貂蝉:“你是上天入地,无所不能的大盗白夜行啊”。于仁之:“先生在你心中呢”?貂蝉望着他没有言语。白夜行双耳一动,冲二人说:“骑兵相隔大约三条街”。于仁之依旧握着貂蝉手,只是粗布上被血濡染。白夜行背着伍孚,三人沐浴星光,在屋上飞一般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