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坛心道:“好个举世无双的奇女子”。他伤好出地窖,欲传讯四生肖将和王公子及苏先生,见貂蝉别院房门吱呀而开,范先生随未表明心意,以他本领,也猜中大半。他恐怕唐州伏下暗哨和刺客,才跟随她至此。
金坛见左右无人,运起内息小声送出话道:“姑娘莫急,先生玄功刚走小周天,待他苏醒,我们的大军压惊,会一雪所有的新仇旧恨”。貂蝉凝望四周,并无一人,但他识得金坛低音。细眉一挑说道:“金大哥”?
金坛:“是”。貂蝉:“你方才都听到了”?金坛:“非是有意,见谅”。貂蝉俏脸一红,张开朱唇欲想要告诉他不要与范先生将,就听到背后传来王允的喝叱:“这么晚了不去别院,在此作甚”?
貂蝉手忙脚乱,打翻了贡品,冲王允躬身施礼道:“义父赎罪”。王允拄着拐杖,披着长衫,见貂蝉正装,脸色不快道:“那范先生是你藏匿在府中吧”?貂蝉:“爹爹……”王允:“哎,似唐州聪明才智岂会猜不出他在这里”。
貂蝉:“不瞒义父,我在此拜月,想一举杀了董卓、吕布瓦解唐州”。王允:“好孩子,义父无能,让你跟着受这么大的委屈”。貂蝉:“爹爹”,两行泪再也无法忍耐,哭的像个孩子。王允颤巍巍的擦去她眼角泪说:“你可想好”?
貂蝉:“嗯”,王允:“马车就在门外,且逃去幽州,我已写好书信,刘虞自会接纳”。他堂堂一个两朝司徒,岂能让年方二八的女儿坠入深不见底的黑暗?貂蝉:“不,我已对天许下誓言,去志已决”!
王允:“你胆敢如此放肆,没有家法了么”?他举起拐杖,想要击打貂蝉后背,可他发现貂蝉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僵硬在空中的手,抖动不停,又自放下。王允突然老泪纵横,整了整外义,朝貂蝉猛然跪去。
貂蝉经暮云传功,岂能让他如此,双脚一踏,掌接拐杖,轻轻一退,王允坐在石桌旁的石凳上。貂蝉双膝跪地,替他拂去泪痕。貂蝉:“爹爹,这是女儿最后一次伺候您”。王允哭声更大,决了堤的眼泪一发不可收拾。
貂蝉:“我看爹爹早有杀董之意”。王允:“不错,只是吕布与他形影不离,多少刺客有去无回,故而要杀董卓,先离间二人”。貂蝉:“且听爹爹吩咐”。王允命貂蝉附耳过来,缓缓的将连环计一字不落的讲出。
他声音很小,小的貂蝉很努力的才听到耳中。可以金坛的功力,自然听的如在耳边。他待王允讲完,迫切想要现身。只见貂蝉冲着自己的方位,慢慢的摆手。金坛耐住心急,站在远处。貂蝉:“爹爹放心,女儿谨听您的吩咐”。
王允抚摸她秀发道:“蝉儿,天下苍生的未来,大汉王朝的气运,全在你肩,为父……”他说到动情处,声音哽咽。貂蝉宽慰王允,将他送回大堂。再回牡丹亭时,金坛望着天上月牙,负手而立。
她走到金坛背后说:“金大哥,你……”金坛一个转身,脸上竟然有泪。他冲貂蝉道:“再等等”。貂蝉将唐州所说的事讲给金坛听,然后静静的望着他。金坛:“我这就去看看先生”。貂蝉:“我与你同去”。忽然亭子四面八方,飘来八名黑衣武士,杀气腾腾包围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