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飞熊军仍然在马上,向前走了三丈,只听咣当一声,钢刀从中而断。半个身子分开两旁,就连军马也从头裂开,血洒一地。所有飞熊军阿的一声,他们从未见过如此强大的剑术,也不顾吕布的吩咐,拨转马头,马鞭飞舞急走。
灰衣人,双脚一荡,身子暴起,飞在半空中,一剑砍向范退思。这一剑气势如虹,狠辣异常,范退思也不由的叹道:“你便是伤我于大哥那人”。他双脚一点马鞍,借着弹力,忽忽向后远去。
可怜那头青马,被他凌空一剑,削的四分五裂。灰衣客,手腕一反,双手握剑,一剑穿向范退思心口。范退思退的快,他追的更快,几个起落,剑已至。范退思忽而一顿,也是猛烈的向前,二人一交手,迅速分开。
只是范退思退了有一丈,灰衣客只退三尺。他毫不气馁,执剑向上,窜入云霄。下一刻,范途思但觉四面八法皆是剑影笼罩。他纵声长啸,一根竹仗使得矫若游龙,叮当之声响过,会衣客的七剑尽是被还击。
他大喊:“不愧是太平教一教之主,好本事”。范退思无法回应,因为他现在五脏六腑,如针扎一般。他心道:“这人与我于大哥一战,也好像是受了重伤,要不然焉有我命在”?他踏星步,走北冥。
一根竹仗行的是缠字诀,灰衣客不想与他纠缠。在接过他四仗后,手中剑左突右冲,刷刷刷三剑直功他咽喉、前心、小腹。这三剑快若流星,看上去只是一剑,可范退思明显感到上中下三处被劲风所笼罩。
若不是用剑的名家,谁能轻而易举的做到。他竹仗悬浮在半空,口中真言大动,仗上起了变化,原本一根竹仗,忽而分出三条!灰衣客眼前一花,剑一出,势一动,绝难再收回,就像泼出去的水一样。
噗噗噗三声响,他的快剑装上三根竹仗,范退思提溜一个转身,四面八法都是他的身影。灰衣客轻咦一声,剑随身转,不住刺向范退思,一个身影中剑,化为青烟。紧接着有六个身影中剑,飘洒各处。
可范退思已经消失不见,会衣客恼怒异常,他本想一战成命,捡个便宜,却眼睁睁的看着煮熟的鸭子不翼而飞。剑朝地上一挥,青砖上多了好几处深深的印痕。他如飞鹤般,急飞屋顶,转瞬不见。
有道是生气能让人判断有误,他没有发现,就在一处府邸的门前屋檐下,有一道血水喷薄而出。那是被他方才暴怒下的剑气割破的左肩。范退思明白方才的隐身符,撑不了多久便会失效。他很想追到相府,可双眼一黑,咕咚趴在地上。
这时,正在磨豆腐的张老汉,听到门响,还以为是盗贼入侵,随手抄起磨盘下的木棍,壮着胆子走到门前。他大声说:“谁呀”?门外没有动静,忽然木门开了一条缝,见一个身着道袍的年轻人趴在门前。
他扶起来一看,吓得哎呦一声,道士脸白如纸,嘴角流血,身上仍有几处伤口泊泊冒着血。他本不想惹麻烦,但觉此人好生面熟,想不起来在哪见过,便扶起道士,关上木门,背着他直向磨坊走去。
董卓的丞相府,张灯结彩。门外围了一层又一层的护卫和士兵,吕布和唐州并骑在前,离相府不到一条街。马车上的貂蝉听到前方喧闹,知道狼窝就在不远处。她心里默念:“范郎,范郎,希望你好好活下去”。此一别,随隔不远,却是万水千山,千里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