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腰间悬挂佩剑,伸手去取角落里的方天画戟。就在此时,他突然听到一个声音道:“小不忍则乱大谋”!吕布寻着发声处,对准屋顶,做虎跃之状。嗖的一声,瓦上落下来一人,抱住吕布的腰间。
来人大喊:“哥哥,是我”。他当然知道是谁,要不然以他神力,旁人岂能轻而易举的抱中?吕布:“肃弟,你这是何意”?来人正是李肃,他值夜经过凤仪亭,听暗哨禀告,说是董卓和吕布不欢而散。
他和吕布同乡之谊,吕布当初杀丁原,便是李儒设下巧计,派李肃招降。李肃松开吕布,冲他躬身施礼道:“吕兄,我知你心里之苦,若杀董卓,绝对不能莽撞”。吕布:“天下谁能拦得住我”?
李肃:“徐荣就在暗殿里”。吕布:“好啊,我正要找他算账”。李肃:“张济、樊稠、牛辅都在。还有后院的飞熊兵。”吕布:“见一个,杀一个,见两个,杀一对”。李肃:“王司徒密谋多年,貂蝉只不过是他一颗棋子”。
吕布:“我平生见女子无数,即便她是棋子,我爱之深沉”。李肃:“皇甫嵩、卢植、朱隽磨刀霍霍,唐州想必已经暗中进兵,想杀董卓的,多如牛毛”。吕布:“你是来劝我做一个黄雀在后之人”?
李肃:“何必做无谓的抗争?为了一个寥寥数面的女子值得么”?吕布:“肃,助我”。李肃:“稍安勿躁”。他一转身,跃出屋顶。吕布:“哼,你枉是李广的后人,却也是个望风使舵之徒。”
董卓进屋,脱去随身的长袍,一把抱起貂蝉,嘿嘿大笑,走向龙床。貂蝉:“早有称帝之心,天下由你执掌,永无宁日”。她左手中的珠花攥的极紧,心里默念:“范郎,义父,暮云姐姐,于大哥,白兄弟世上再无貂蝉,还有枉死的冤魂,瞑目吧”
董卓双眼迷离,一双眼盯着貂蝉,心里欢喜不尽。一步,两步,龙床就在前方三尺。大风,没来由的大风吹得守护的兵士,睁不开双眼。风紧怒号,裹着有说不清的狂沙。树上的人动了,在风起的那一刻,破烂的血色道袍呼呼啦啦作响。
他落在寝殿的窗外,凌空一掌,大窗被击得粉碎。就在他准备破窗而入的时候,对面站着一名身着灰色长袍的老者。他何时来的,没有任何动静,就像是原本就在窗内的木人。他突然睁开双眼,瞳孔中泛着紫色的光芒。
范退思:“紫瞳人”?那人右手一拍袖口,看似像是弹去身上的灰尘。但范退思明显感到如山的压力,将自己的全身上下笼罩。他单掌上的内力,一下被他消散。范退思向后一撤身,背后一道杀气传来。
紧接着,左侧、右侧,各站一人。他心道:“好大的煞气,那四象阵的莫青龙四人比他们差的太远”。董卓面我表情,貂蝉吓得一声尖叫。董卓:“佳人莫怕,外边来了个耗子”。他伸手拉开貂蝉的外衣。
貂蝉左手珠花一横,钗尖对准了董卓的右侧脖颈。董卓浑然不觉,继续动作。貂蝉心道:“恶贼,纳命来”。有时候一个人面临生命威胁,会自然而然的生出反应。要么他是个呆子,要么他真的喝醉了。
他当然没有醉,就在貂蝉的珠花将要插入他脖颈的动脉时,一枚白棋,起于东南角,叮的一声,打落了珠花,貂蝉翻身,手掌击向董卓的喉节,又是一枚白棋,点中她的手腕,紧接着,噗噗两声,貂蝉但觉腰间一酸,躺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