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他看出来了，郁九九也不好再装了，便问，“季老板是看了？还是没看呢？”

“看了。”

不看他怎么会晓得她在担心什么。

“……”

郁九九没想到季天冉这么诚实，更没想到他竟然这么不要……face，子曾经曰过：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非礼勿动。他既知道是她的工作文件，为什么还翻看呢？不过，虽然心里很鄙视季天冉的行为，郁九九的面色上却没有表现出来。在职场混迹，最忌讳什么情绪都写在脸上，不显山露水才是明智之举，尤其面对自己的竞争对手时，小细节往往会泄露大秘密。她能任云长安助理四年，靠得可不是暗恋他的功夫。

“呵……”季天冉笑了，走近郁九九一步，站到从房内射出来的灯光里，“现在你的心里是不是有一万只草泥马在咆哮。”

白天郁九九遇见季天冉时他带了墨镜，看不到他的眼睛，此时看清了。他笑的时候，眼角微微上扬，眼睛不大不小，但比一般人的眼睛略长，笑起来时更明显些，两颗眼珠十分明亮，像是镶嵌在眼眶里的两颗蓝宝石。是了，季天冉的眼睛，是蓝色的。他的爸爸是混血儿，妈妈也是，他是混了两个四分之一血统的混血儿。

郁九九内心暗暗感叹一句，这货的眼睛长得真漂亮！报社的摄影记者照相机像素怎么那么渣，照片比他本人差了不是一个两个档次。美色当前，，声音不喜不怒很平静的说道，“季老板读书时应该有辅修心理学吧。”

季天冉收了笑，看着郁九九，“有句话，说出来你会不高兴，但我还是想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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