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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鬼宗长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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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天剑宗小兄弟也跟她是一伙,难道天剑宗……”

……

除了火行、水行、木行和天剑宗、冒险公会的人没开口外,其他人开始七嘴八舌地起来,矛头直指君邪,倒把鬼千贺给忘在一边了。

君邪看都没看这些人一眼,动作优雅得如同一个贵族子弟一般举起手……掏耳朵:他们果然不是笨人,他们是笨人,简直就是污辱了‘笨人’这个词,这根本就是一群整天只知道修炼的白痴,这天下的妖邪鬼物早就该出来蹦哒了,修真界再不入世,指不定什么时候所有的修士就都退化到五感不通的原始人去了。

君邪这般的态度让本来还能控制自己情绪的‘原始人’怒火大盛,身为修士的骄傲让他们无法接受被一个比自己弱上那知多的后辈当猴耍,更无法忍受将他自己耍了一顿的人这般不将他们看在眼里的态度。

“君小兄弟的洞察力、胆魄与智慧,南宫志月拜服。”就在群情愈加激涌之际,南宫志月清朗之声如燥热的夏天里吹过的一缕清风拂过每个人的耳边,霎时所有的火气如同被一盆凉水给浇灭了,所有的声音立即消散无际,错锷地看向‘清风’的来源。

只见南宫志月文雅的脸上挂着欣赏的笑意看着君邪,继续道:“若我没有猜错,鬼雾阵之所以厉害在于它似阵非阵,没有阵眼,鬼雾以鬼气为源,连绵不绝,无处不在,在施阵之人的控制下,可攻可守,相互接应,君小兄弟在生死之地,没有为求生而急于防御或攻击,而是镇定地通过观察找寻破绽,发现黑雾阵破阵关键,之后,更是巧妙地使用‘声东击西’之法,骗过鬼千贺,让他将大部分黑雾调到东北方位,如此一来,其他方位的力量的弱下去,再在其中找寻最弱的方位,等待时机,一鼓作气,破开阵法缺角,再毁阵法,那便是轻而易举的事了,君小兄弟能因时制宜,灵活应变,果断大胆,实为不拘泥于小节的大丈夫也,谢小道友亦不愧为天剑宗弟子,那一剑尽得真传,与君兄弟配合默契啊!”

“善意的谎言无伤大雅,当时君小友若是出真相,我等又岂会拼尽全力去攻击东北方位,又岂能骗得过鬼千贺,起来,我等的命都还是君小友所救呢!”玄云真人面色含笑,欣慰地看着谢凡,又看向君邪道,南宫志月最后那句话得他心里舒坦,虽然今晚的谢凡不正常,但破鬼雾阵,他可是大功臣,大大为天剑宗长脸,这话也等于向之前质疑天剑宗的人搧了一个阴掌。

“玄云真人得有理,若非有君兄弟在,此刻我们定还被困于鬼阵中,不实早已落得跟马修士一般的下场,哼,鬼千贺,你这是想挑拔离间呢。”萧云挑眉瞪向笑得得意的鬼千贺,冷冷道,起来,君邪还是冒险公会的人呢!

火行、水行、木行、天剑宗和冒险公会的‘代表’都这样了,其他人还能什么,再,细想他们所的话,也不无道理,转念一想,顿觉得羞愧万分,纷纷收回冲着君邪而去的怒火,眼光像做贱一样瞄向君邪,眼里透着别扭的歉意,然后以更大的怒火冲向鬼千贺。

玄云真人和萧云会为她话,完全在君邪的意料之中,只是南宫志月……

深邃的瞳眸映着那张书生气极重的脸,君邪心里有丝波动,南宫志月,他几乎将她破阵的方法全部出来,听得出他是真心的,话中更有指责这群‘白痴’的意思,最后一句话虽像是为给天剑宗面子,但在无形中是将她与天剑宗联系起来,等于在她的头顶上罩上天剑宗的‘光环’,是无意还是有意?哈,若然有一天,他知道她就是南宫家族的叛徒,是回来找南宫家族报仇的?他会不会后悔今日的所为?

鬼千贺没想到南宫志月等人居然这么护着君邪,绿眼里闪过怒火,不再淡定了,冲着君邪喝道:“你到底是什么人,区区筑基期修为就敢到此,还能在本老长鬼雾阵下救下那小子,破阵的那一鞭,那颗电球,那威力不该是一个筑基修士能施展得了的,还有方才那道奇异的探测神识想必也是你发出的,那到底是什么?”在施鬼雾阵的时候,他一直若隐若无地觉得有道非常奇怪的能量在他的周身游荡,但他发出的神识却并没能探测到那能量,仿若那只是他的错觉。

“我是什么人,你还不够资格知道,倒是你,布了这么一个局,把大家引到这里,意欲何为?别是为了让我们给你当大餐,这里浓郁的鬼气虽然对我们很受影响,但若仅凭你一人,没了鬼雾阵可凭恃,要让你魂飞魄散,轻而易举,而你还敢如此嚣张。”君邪眼中闪过一丝冷酷,双手环胸,邪肆一笑道,语气如同是在闲话家常般,只是那龙纹面具下的脸色却大变,不是因为鬼千贺在暗中向她施加强悍的压迫力,而是因他那句话,他竟能感应到她的精神波?这怎么可能,她可以很肯定,这个世界上,除了她与另外一个人,没有人任何人会拥有精神波,修士的释放的神识虽然强大,但与精神波在本质上完全不同,不可能感应得到,这是怎么回事?

君邪的话让在场大多数修士倒吸了一口冷气:局?这一切是一个局?

一眼沉默的刑律看了君邪一眼,微一低思,点了点头开声道:“君小兄弟得不错,这一切都是你鬼千贺布下的局,难怪我与老萧一直觉得奇怪,天炎城多年来平安无事,一个鬼宗长老竟然山长水远地跑来,就为了在天炎城肆意杀人,在我冒险公会和火行家族插手后,不仅不加收敛,而且变本加厉,原来是因为这样。”

“此其一个疑点,疑点二,虽然你做得很是隐密,但在尸体现场都有留下一点线索,那些线索做得很是巧妙,但也很明显地在告诉我们发现尸体的现场并不是案发现场,而真正的案发地点全都指向这里,为了不让我们的怀疑,有些线索是为了故意误导我们,意在混淆视听,越是如此就越有疑点,一个能在天炎城接连杀死十数名修士的凶手,要做出完全毁尸灭迹是轻而易举的事,怎么需要去转移尸体这种蠢事,还粗心到在现场留下线索。”

南宫志月负手于后,接着分析道,看向君邪的目光欣赏之光更盛,连环命案一直都是他南宫家与冒险公会在追查,其中的情况没有人比他们更加清楚,加上火行称霸南方修真界上万年,势力盘根错觉,又有东方和北堂的相助,可,最最清楚的人就是他的,但他也是在经过多日的追查,才察觉到这其中疑点重重,隐隐猜出当中必有阴谋,而她,并未曾真正的参与到命案的调查当中,这一点,他很肯定。

实话,若不是因为她的名字,他并不会约她相见,当日醉雨楼上,他就很是欣赏她,虽然她目前的修为不高,但他看得出来,她必不是池中之物,因此在最后也忍不住暗示警告她,希望她不要参与到命案中来,枉送性命,相信以她的聪明不会听不懂他的话,也必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之后的命案调查,他没有在现场感应她的存在表明她确实听懂了他话中的意思,也正因如此,才更让他钦佩她,没有参与调查,仅凭一丝蛛丝蚂迹,便笃定这是一个‘请君入瓮’的局,这份洞若观火的敏锐力,这份窥一貌而知全局的联想力,这份敢于大胆猜测的魄力,还有那浑身散发出来的自信,那超出本身修为的实力,那智慧,都让他为之惊叹。

如斯少年,若生于或拜于修真大派门下,只怕早已名震整个修真界了,哎,若是家族中能出现她这样的天才弟子,那该有多好啊!可惜,这是不可能的,曾经的天才,他的大哥,已经离开了,大哥的女儿也走了,家族的后代子弟虽然也不乏天赋奇高的弟子,但始终……若非家族的法诀只有本家人才能修习,否则他还真想将他收入门下。

“不止如此,当日你是故意在我和东方面前暴露行踪,甚至激怒东方,引得我们追你到此。”北堂昊天眉宇轻皱,接下南宫志月的话道,在追杀鬼千贺的时候,他一直感觉到似有不对劲之处,却没有多想,如今君邪的一句话也让自己茅塞顿开,一些想不能的问题在一瞬间也全通。

“还有我天剑宗,如此来,也是你鬼千贺设计诱我们出山的。”玄云真人面色黑沉,手中的长剑剑芒大亮,谢凡等四人也怒了一张脸,一副就要提剑刺上去的样子,似是同时想到了什么愤怒的事。

“嘿嘿,没错,这就是一个局,把你们引来这里的局。”鬼千贺大方地承认,幽绿的双眼绿光更盛,干涸的嘴角舔了舔,一副贪婪的模样道:“虽然少了点,但能有七个元婴期修士和十五个金丹期修士的精魂来炼万鬼幡,威力也能增大不小,嘿嘿……”着,扬手往空中抛去,一面上面突出一个幽绿骷髅的黑幡迎风飘扬,幡身上溢出一丝丝灰色阴魂邪气,鬼厉之声接连响起。

“万鬼幡?你杀人夺精魂目的就是想炼这能生夺魂魄,炼化元婴的万鬼幡?”萧云看着那万鬼幡,狠狠倒吸了一口气,其他人脸色也瞬间大变,南宫志月等人脸上的凝重堪比面对鬼雾阵时的样子。

“呸,不就是万鬼幡嘛,今晚老子就让这祸物从世间消失。”东方杰运足真元力,一声开山裂石的大吼,唤出法器,不再跟鬼千贺废话,直接冲杀上去。

东方杰一动,其他人也跟着一动,就不信,他们这么多人会敌不过一面小小的幡。

君邪双一扣着根玉箫于胸前,正欲也上前去试试万鬼幡的厉害,眸光一瞥间却正好捕捉到鬼千贺眼里一闪而过的得逞光芒,心中一动,灵动的黑眸一转,猛然回头看向古井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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