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样子,倒是极为邪门的灵器,不仅要靠血液来作为使用条件,甚至需要修炼者全身的真气。
在这个世界中,所谓修炼者,简直就是相当于“魔法师”这类职业的存在,而真气,自然就是魔法值了。试想一个没有魔法值的魔法师,该处于一个什么样危险的境遇?所以任何一个修炼者,都不会轻易消耗完身体内所有的真气,因为威胁,随时都有可能出现。
况且以血为引的灵器,一向被正派人士视为邪门歪道。若是被人知道自己用这邪器,恐怕难免惹火上身。
暮雨十寒琢磨了一会儿,这才道:“云浓,你先去做功课吧,为师……有事要做。”
“是。”李云浓点了点头,起身而去,将门合上之时,还忍不住偷偷瞄了暮雨十寒一眼,自言自语道:“师父哥哥……今天还真是奇奇怪怪的……”
将那枚小小的石片……不,应该说是玉珏放在手中不断婆娑把玩,暮雨十寒的心中却是暗起波澜。
正邪之说暮雨十寒倒是不在乎,眼看着不到一年自家就要被灭门了,再说就算没灭门这事,以洞漫宗的影响力,就算修行一些邪术邪器估计也掀不起多大的浪花。
不过消耗全身真气倒是让暮雨十寒有些小小的纠结,虽然黄阶三段可以说是极其弱小的阶段,把他身体掏空也未必能有多少真气,可他目前好歹是一门之主,对付个山林走兽、江湖宵小的实力还是有的。万一自己在真气全失的时间内门中出现什么变故,那可就损失大发了。
要是眼前没有这血花楼之灾,好奇心旺盛的暮雨十寒倒是不介意试一试,可如今大难临头,自己实力虽弱,可强一点便多一分生机,此时叫他拿生命当赌注,他自然还是有些纠结的。
罢了罢了。
暮雨十寒苦笑一声,伸出了拳头,用力一握,暗红色的血液,立刻沿着他的手指潺潺流下,滴落在了那貌不惊人的玉片之上。
然而,与暮雨十寒料想中不同,这枚玉片既没有发出光芒,也没有发生任何改变。
喂喂,大哥,你好歹给点反应啊。
这世道哪个厉害的灵器激活的时候不来个天崩地裂之类的异象啊,你这么怂以后出门遇到别的灵器你特么抬得起头吗?
眼看着自己的手心不断朝着玉片输送着新鲜血液,看着眼前一片血崩的惨烈景象,暮雨十寒琢磨着估计自己再试一会儿不用等血花楼的人来收人头,自己就直接因为失血过多交待在这儿了。
耐不住性子的暮雨十寒试探性地用手指拨弄了一下那枚如同死掉的石头般的玉片。
而便在这时,应该出现在剧本中的情节终于上演。
接触到咒血唤灵珏的手指如同被打开的水闸一般,暮雨十寒的真气,完全不再受自己的控制,源源不断地朝着那玉片之中流淌而去。
就好像突然按下了超强抽水马桶的阀门一样。暮雨十寒身体中并不算充沛的真气,旋转成了一道疯狂的水涡,被那石片疯狂地吸了进去。
这种感觉,就好像一个未经世事的雏男,被东、莞头、牌压在了身子底下。
任由自己的精华,在那柔、滑的触感之中消失殆尽。
啊……莫名其妙的有些爽爽的感觉是几个意思?
暮雨十寒睁开了眼,这才意识到现在可不是享受的时候,这枚玉片仿佛有意识一般,为了吸收自己的真气而麻痹了自己的感觉。虽然明明可以轻而易举地收回手指来中断这场吸收仪式,但暮雨十寒却因为一时的迷乱而沉浸其中。
即使有一点淡淡的不舍,可暮雨十寒还是凭借着仅存的一点点自制力,将手指从那石片上“拔”了下来。
肉眼可见的真气,如同被扯断的丝带,或者说得更确切一点,简直就像是磨人的小biao松开了自己风情万种的嘴、唇,但舌头与小小十寒上,还留着一条散发着诱人气息的银、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