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南部深处,有一座巨型大山,山腰云雾缭绕,草木葱翠,植被繁多,峰顶如被人用利刃整个削去,表面平整如陆地,其上有座可以容下十万人的广场,而广场四周则有数不清的琼楼古殿,红砖绿瓦,环绕而建。
广场南面百丈之外的悬崖边,屹立一块高约千丈的巨石,两个浑然一体,仿佛蕴含无尽力量的大字,被人苍劲有力的刻在其上。此座断山正是剑宗外门。
一日。一道长虹如陨落的星辰般,自天际落进盘龙山脉,仔细一看,却是一艘通体银色符文闪烁的巨大飞船,在宽阔的甲板上站着一群身穿白袍的男女,正是从林峰城外,飞行了十余日的余老等人。
大船在距离断山南面千丈距离时,船身两侧的大剑,宛若复活一般,在橘红色透明光罩外,交织出略显虚幻的巨大剑形光影。
而在剑影形成的那一刻,刻有剑宗两字的巨石,字体表面微不可查的闪烁了一下。随后像是得到了许可一般,巨船在空中一阵盘旋,瞬间落在广场之中。
"带他们下去吧!"
枯面老者右手一挥,巨船极速缩小,眨眼之间便只有拇指大小,然后飞入其掌心消失不见,对着恭候多时的剑宗弟子吩咐道。
清晨。
景云起床洗漱完毕,走出房门看着小院花坛之中,含苞待放的花蕾一阵出神。
"大清早的想什么呢?"张波走了过来,伸了伸懒腰。
"你说,余老头昨天说三日后的启灵和凝胎是什么意思?"景云淡淡的问道。
"不知道,听那老头话里的意思,感觉像是被坑了。"张波打着哈切,敷衍的说道。
"饿死了,谁被坑了?"诌布栋揉着眼睛走了过来,有些迷糊。
"都被坑了,没听说还要启灵什么的吗?不成功就只能做个打杂的弟子,也不知道是啥玩意。"景云翻了翻白眼,没好气的道。
"噢!打杂就…啥?打杂?谁说的?本少爷放着软和的被窝不睡,跑来睡这硬床板,完了还要给人端茶倒水,洗衣做饭?那小爷来这图啥?看看,看看,这住的什么地方,跟你们三个挤一间屋子就不说了,完了还要跟那另外八个家伙,共有这个连我家茅房大都没的破院子。唯一算得上还可以的,也就是饭菜了,这是什么破剑宗,早知道本少爷就不来了。"诌布栋顿时睡意全无,指着屋里屋外,一阵吐沫横飞的破口大骂。
"走不动,声音小点,小心被人听见,让你连饭都没得吃。再说了,要对自己有信心,谁给谁打杂还不一定呢!就咱这资质,那通过不是稳稳的?"景云忙打断诌布栋的胡扯,岔开话题道。
"那倒是,咱爷们的资质,那不刚刚的。"诌布栋倒了杯茶水,一阵牛饮以后,自信满满的说道。
"你那资质,就在吃上颇有天赋,吃鱼都不带吐骨头的。"张波在一旁嘲讽道。
听到此话,景云嘴角一阵抽搐,抬起双腿转身就走,看其背影有点唯恐避之不及的意味。
他看着躺正在床上看书的赵书才,眼中浮现出无奈之色。
赵书才,来自赵国书香门第,三岁成文,年仅七岁,却名响赵国都城,自识字起,就对书中志怪奇事甚是憧憬。也是通过剑门会来到剑宗,比景云三人要早来一天。
过了片刻,屋内响起一阵鬼哭狼嚎,景云和赵书才相互看了一眼,然后会心的一笑,只见其双耳之内,一点白色隐约可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