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景云醒来时,只见自己躺在一张舒适的床上,柔软的棉被让他有些不想起来。
他穿好衣服,把棉被叠的整齐,看着只有一条案几,案几上摆放着一个三足香炉,旁边地上灰色蒲团静静躺着的房间不由一阵无语。
"好在是一人一间房。"他在心里不由安慰道。
昨天他被一位师兄带到这里,那位师兄很干脆的把自己丢下,什么话也没交代,就潇洒的离开,当时他被凝胎搞的身心俱疲,爬到床上倒头就睡,现在想起来,心里不由得有些后悔。
"咕噜"
他揉了揉肚子,喃喃的道:"真是不负责任,就算什么话都不说,也应该把吃饭的地方告诉我在哪吧!"
带他来此的执事弟子,压根就没想过吃饭这事,因为人家都不吃饭好几年了,再加上看他那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样,就算对其有所交代,也不见得能记住,索性便什么话都没说。
景云推开房门,闻着清晨新鲜的空气,伸了个懒腰。
昨天迷迷糊糊的也没来得及看,此时才发现这是跟前几天住的房子差不多,是一个四合院,只是院子中央多了一张石头圆桌,桌子周围放着四个圆形石凳,他看着东西两个房间,正踌躇要不要去敲门,咨询下如何解决温饱的问题。
"吱呀!"这时,西厢房的门被人从里面拉开,走出一个一脸懒散,大约六七岁的黑瘦少年,不正是张波吗?
景云一看是熟人,心里一喜,便说道:"昨天那考核搞的我是想死的心都有了,怎么来到这里的都不知道,刚才还在想,这两个房间住的都是谁,原来你也通过考核了啊!"
"哈哈,很意外是吧?像哥这样风一样的少年,那什么凝胎不是手到擒来吗?"张波摆了个自以为很帅的姿势,很臭屁的说道。
景云有种想把他按倒在地,然后把自己那二十几码的鞋子,印在他那张欠揍的脸上的冲动,不过现在他觉得解决温饱是当务之急,便强压下冲动,深吸了一口气道:"知不知道在什么地方吃饭?"
"不知道,昨天那位师兄把我们带到这里,也没有过多交代,只知道你跟走不动,我们三住在一个院子里。"张波揉了揉肚子,有些无奈的说道。
"噢?诌布栋也通过考核了?"景云诧异的问道。
"什么叫我也通过考核了,本少爷通过难道很奇怪吗?"东厢房门还未打开,就听见一个声音恼火的说道:"饿死了,到哪吃饭去?"
张波朝那个方向瞥了一眼,阴阳怪气的道:"还以为你这家伙学勤快了,原来是饿的。"
"什么叫原来是饿的?你敢说你不饿吗?快说,这要到哪里吃饭。"诌布栋从屋内走了出来,瞪了张波一眼道。
"有求于人还那么理直气壮的,知道也不告诉你。"张波看都不看他,嘲讽道。
"你们俩有完没完,大清早的就掐架,有意思没?"景云无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