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尘号飞行在天空上，云轻尘站在船头，身上散发着异常沉重的气息。

她不是后悔最后没有攻击，那一击未必能杀死两个奴道莲师，但是肯定会牵连无数湖中生灵，她只是一时难以接受，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可怕的事情。

叶子坐在船舷上，遥遥看着那一片沸腾的湖面，想到那种利用他人府界做盾牌的奇诡手段，低声自语：“该说真不愧是魔道莲师吗？”

那种心狠手辣，那种诡异手段，现在想起来还心有寒意。

公输晴、梅茹雪、宝珠也各怀心思的沉默着。

叶子站起来，拍拍手把注意力吸引到自己身上，这种沉闷很不对，尤其对云轻尘很不利，若是因此留下心魔，有一天堕落成妖毫不奇怪。

云轻尘实在是过分的纯净，但正是因为纯净，才更容易被污染。

“轻尘。”叶子伸手一指桅杆顶端飘动的桅旗，“风吹旗动，是旗动，还是心动？”

“笨蛋叶子，这么简单的问题也用问人，当然是旗动！”公输晴满脸鄙视。

梅茹雪脸上浮现出思索的神色，“公子，是风动吧，如果没有风，旗就不会动了。”

“公子，是旗因风动吧。”云轻尘神情有些恍惚说道，就像现在她的心因奴道莲师而困惑。

叶子摇摇头，“不是旗动，不是风动，是心动。”

即便这是一个唯心的修行世界，这也是一种新奇的说法，所以人和仙灵都没有听懂叶子的话，但这毕竟是一个唯心的修行世界，人和仙灵都有所触动的陷入沉思中。

“听不懂没有关系，我讲一个故事给你们听！”叶子打断众人的沉思，“你们知道菩提树吧？”

菩提树，奇书《拾遗录》上排名第一的奇物，又被称为悟道树，据说在树下修行，任何瓶颈都会被轻松打破，效果远比紫府种莲赋的莲藕好处无数倍。

或许是因为对菩提树的无限向往，所以菩提树并不象九转雷劫木等奇物那样知者甚少，而是几乎无人不知。

“前辈先贤神秀和慧能论道。神秀前辈说：身是菩提树，心如明镜台，时时勤拂拭，莫使惹尘埃。慧能前辈则说：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这些话本来就是针对云轻尘所说，云轻尘也如叶子期望陷入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