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柯圣僧像是回答又不是回答,说完,他原地盘膝坐下,双手合十,闭目念经。
计划?
血轮和孟姜夫人心中越发惊疑,对视一眼,他们五人渐渐合在一起,然后问道:“南柯,你这是什么意思!”
南柯充耳不闻,虔诚礼佛,血轮心中一怒,眼珠一转,忽然大喝一声:“接老夫一记血手印!”说着,他一掌击出,一枚血手印呼啸而出,直奔南柯,就不信他不还手!
可是,血手印刚行进到一半,对面一道金色手印激射而来,两掌相交,发出一声巨响,金红相继溃灭。
“大慈大悲掌!酒葫子,原来你也是佛门中人!”血轮惊异道。
酒葫子看了他一眼,饮了一口酒,淡淡说道:“我老人家本来就是佛门俗家弟子,今日谁若想动南柯师弟,先过我这一关!”
话音一落,他挡在南柯身前,月星和星月也一左一右的护住南柯。
“好好好!没想到你们竟然是一伙的!贤伉俪,看来有人不把我们放在眼里啊!”血轮要拉上孟姜夫妇逼迫酒葫子四人。
孟姜夫人尚在沉思,酒葫子却说话了:“孟姜夫人,你真要跟我老人家作对么,别忘了,你们夫妇还是我老人家撮合的!并且老夫可以给你一句承诺,我们的计划对你们没有多大害处,反而可以给你分一杯羹!”
血轮心中一急,喊道:“孟姜夫人,莫要听他胡说,他们隐藏如此之深,分明是狼子野心,听他的妖言,无异于与虎谋皮!”
孟姜夫人脸色有些挣扎,这时,孟姜忽然拍了拍她的手臂,她看了夫君一眼,见他微微摇头,于是,她下了决定:“本座两不相帮,你们看着办吧!”
酒葫子呵呵一笑,血轮气急败坏,深深的看了对面一眼,却没有真的动手,因为他们不占上风,不会随便跟同阶修士开战,只能先静观其变了。
忽然,一道金光洒遍虚空,耀眼至极,却是南柯发出的,此时他宝相庄严,一身佛光,如同佛陀再世,忽然,他睁开了眼睛,悲天悯人的目光仿佛越过了时空,注视着红尘苦难。
“师兄,开始吧!”南柯对酒葫子微微一笑。
酒葫子神情却有些悲伤,似乎有些犹豫,然后从嘴中吐出了一个晶莹剔透的贝壳,里面隐约可见蜷缩着一个人影。
“师弟,唉,宗门对不起你啊!”酒葫子叹息道。
南柯淡笑,回道:“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贫僧自愿的,师兄莫要牵挂,只求师兄待会收好贫僧这一世的臭皮囊,将他埋藏于本宗吧!”
“师弟放心,我一定会完成你的遗愿!”酒葫子一字一顿回道。
南柯点点头,却闭上了眼睛,口念真言:“所有相皆是虚妄,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当作如是观……”
随着南柯呢喃的声音,他身上的金光越发强盛,恍若一个小太阳,忽然,他头上的金光透了出来,慢慢转移到那晶莹贝壳中,贝壳的金光盛起,而南柯的气息越发衰弱。
一炷香时间后,贝壳已然成了一个金色贝壳,可是:
“阿弥陀佛!”
最后一声佛号响彻心头,南柯却已不在,地面空留一个薄薄的臭皮囊。
酒葫子神情难受,长长的吐了一口气,虔诚的收起南柯的臭皮囊,目光忽然坚定起来。
然后他一施法,金色贝壳缓缓打开,一个光头白袍少年苏醒过来,相貌清秀,只见少年从贝壳里面跳出,站在酒葫子面前,神情有些迷茫。
酒葫子慈爱的摸摸少年的头,将那枚母珠挂在他的胸前,一指凌云梯,笑道:“去吧,完成你的使命!”
少年茫然的点点头,然后转身,一步步朝凌云梯走去。
看到这,其他元婴修士心中已有了猜测,蛊老妖说道:“难道跟老夫一样,是某种分身之术,老夫不信他们能瞒过凌云梯的禁制!”
血轮却微微摇头:“没有那么简单……”
于是,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在了那个步履轻盈但背影单薄的光头少年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