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卖拆房子。”侍卫亲军配合。
没见过什么世面的村民变成傻傻的样子,他们想不通,至少按照正常人的想法去想自称财子的人想不通。
尤其是最开始留在村里做饭的人,他们吃饱了饭,如今很茫然。
大山里怎下来一群人?护卫着一个很有钱人家的子弟,这个子弟一来想要吃二花家给男人做的饭,结果又嫌弃不好,说什么他家的吃食才好,叫人给做了。
好,是真的好吃,问题是他有病啊,他为了显摆一下,用了那么多的油和盐,还有香香的大米,豆瓣酱和肉蛋。
后来嫌弃村里娃娃们的手脸脏,又让人拿那个应该是香胰子的东西给洗。
等洗好之后,偏偏觉得村子里穷,他不瞧不起,说猪的事情,自己谁家的接了一句,现在可是好了,人家要买。
怎么想怎么不对,人傻到这个程度,他家没被他给败坏光了?
“一个个傻愣着干什么?本公子说的话没听见?啊?猪,多少钱一匹。”徐宝四十五度斜看天,歪个下巴在那说。
“猪是论头和只、口,不是匹。”有个吃饱了、洗舒服了的稍微大点的孩子好心提醒。
当然,孩子不懂这是量词用错了,他只是从没听人说过一匹猪。
“匹。”徐宝叱下牙。
“匹!”侍卫亲军和船员们一起喊。
村民们:“……”
他们算是懂了,财子的家人是真惯着他呀,把孩子给惯傻了,还不找个好夫子教教。
小豆站出来:“什么只不只、头不头的,问你们话呢,一匹猪多少钱。”
“五,五贯。”一个略显机灵点的大小子报数。
‘啪’“说什么傻话?”大小子旁边一老头一巴掌拍大小子后脑勺上:“三百斤往上的猪才能卖五贯,一百来斤的你小娃是钻钱眼里了?”
老头教训着大小子,偷偷看跟随徐宝一起来的其他人,他害怕。他觉得那个财子傻,可是陪着的人可以惯着,却不傻。万一要多了,对方趁财子不注意,把村给屠了可咋办。
“五贯?不贵,便宜。”滑竿上的徐宝脑袋转回来。看着出声的那个大小子,一副‘你以为五贯钱我拿不起?’的样子说道。
这下跟徐宝来的人心都一抽抽,五贯还不贵?
徐宝当然知道三百斤的猪,放血、褪毛、掏了下水、蹬皮去骨之后,能出个一百七八十斤就不错了。
因为大宋的人没有瘦~肉~精,猪身上的瘦肉少。大部分是油。
但他还是要答应这个价。不仅仅是为了千金市马骨,还有别的东西在里面。
“买了,全村的猪,有一匹算一匹,一匹五贯,都买了,给银子,哪个敢不卖……”徐宝说到这里又停下。
小豆心疼地喊道:“拆房子。”
“拆房子。”侍卫亲军们的气势也不足了。
若非是徐宝,换个人敢五贯钱收一头小猪。他们绝对是不跟着玩了,傻不是错,出来显就是不对了。
他们不认为自家的宝郎会做赔钱的买卖,却真想不出来怎么才能赚回来,好在他们还记得名满京华的上岗豆香,那可是宝郎做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