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澡水烧好,大木桶抬进来,冯媛进去泡着。
泡着泡着就睡着了,真是累坏了。
她只吃了两个饺子形状的水煎包,喝一大碗‘猫耳朵’野菜汤,加上几口苦根菜咸菜和三分之一个鸭蛋臭咸蛋。
就算是吃舒服了,没敢多吃。
徐宝把她抱出来擦干净,盖上大手巾开始轻轻按摩。
他知道老婆去的地方的情况,多少年了,一直宣传,各种外来援助,但是实际情况却还是依旧,没恶化就算不错了。
老婆过去帮着主刀做手术,很正常,那里很少有厉害的主刀医生过去,各个国家内部的医疗资源都稀缺呢,好的医生根本过不去,申请都不给批的。
除非是有大的政治述求,有真实相关目的性的,才会临时组织一个医疗团队过去,代表了国家。
若是自~由、私人性质的则没有人管了,如京城重点医院的外科主刀主任,基本上没有空闲时间,你让他出去,他自己倒是愿意,能休息休息,可是患者不干啊,有的手术安排都排到一个月以后了,你走了,别人怎么办?
自己国家的民众的病还没看完,你去给别人看,好吗?
所以徐宝相信,冯媛就是找准了机会,然后出去的,她是拿人家练手啊。
不过这也没什么可指责的,她也学了一些理论知识,相信接的手术是学过理论的,省下的是实践,她搞化学研究的,手稳。
当然,自己手也稳,特殊行业的都是如此,普通人做不到的,得练,比如说拿根筷子,沾湿了。看着那一滴水,往一个试管里面滴,停顿。在试管上面停顿两秒,差距就出来了,普通人看着筷子哆嗦,因为心跳。克服不了。
但是经过了特殊训练的人,肌肉会形成对抗反应,稳,稳到什么程度呢,做脑科手术就能想象得到。
徐宝想着,手也稳。让老婆尽量放松。一个是做手术时的高度紧张,一个是气候不适宜,人保证很疲劳。
一番按摩,冯媛竟然打起了呼噜,给她盖好了,徐宝自己吃饭。
丑初二刻的时候冯媛醒来,看着蜡烛的光,想了想,知道自己在哪了。下地去找水喝。
“有冰糖酸梅汤,梅是去年的干梅,味道还不错。”徐宝的声音响起,他就躺在旁边,有一点动静他便醒。
“半睡眠状态不累呀?”冯媛找到水,端起来猛灌一口,舒服地出口气,跟徐宝说道。
“以前当大头兵的时候习惯了,顶在前沿,睡死了就真的死了。花多少钱?”徐宝起来,又找出两根蜡烛点上。
“五十万美~元,我换了个名字过去的,别人不知道我底细,身份的事情都做稳妥了,那边真热,今天换了个地方,那里不是穷的问题,是旱,我一晚上就喝了不到五百毫升的水,都不够我流出的汗。”
冯媛端着水坐到徐宝的旁边,蹙着眉头说。
“呵呵!”徐宝突然笑了,忍不住,因为他看着冯媛端着碗,说没水的样子,思维发散,想起了澳~洲那边的考拉的图片。
那里的考拉天热没水的时候,会跑下来找人要水喝,然后有个图片是一只考拉端着碗,碗里是水,它在树上,靠着树枝,碗里的水居然很满,天知道它怎么没给弄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