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吹什么大气,我来会会你。”
蓬!
那汉子眨眼间倒飞出去,陈空手按在剑柄上。
出剑了么?谁都没有看清。
上次与陈空并肩作战的人,心中都是一喜,也没有谁不开眼的提出替某某作保,客客气气拱了拱手,走了进去。陈空倒也十分客气的对着众人还礼。
东海派帮主瞟了眼倒在地上的汉子,笑着与身旁人说:“哎,能让咱们进来,陈大侠也是给咱们众兄弟天大的面子了。”
旁边几人虽然不屑他这副嘴脸,但是心中想了想,好像还真是这么个道理。
陈空当初剑挑各门各派,有几个他多过说过一句话,单人独剑,一脸冷酷。
希律律……
马蹄声传来,众人回头望去。几个头扎粗辫子,身着蒙古袍的人策马而来,腰间挎着长刀,一声呼喝,整齐的停在门前,掀起阵阵风尘。
陈空眯着眼睛,淡淡的看着。
“在下拖雷,郭靖兄弟是我的安达,不知他现在可是在这烟雨楼中。”为首的英挺少年拱了拱手,遥遥在马上对着陈空喊道。
“在。”陈空淡淡的吐出一个字。
那少年闻言大喜,下了马就要与众仆从进入烟雨楼内,群雄眼巴巴的看着。
“你进吧,其余人留下。”面无表情,陈空长剑斜指。
“这……好吧。”拖累四下打量了下,也只当入乡随俗了。
“你是何人,竟敢对我少主无理。”一护卫持刀而立,眼神如鹰。
陈空轻笑道:“气势不错,衮。”
“你!”
“少聒噪,竟敢对我中原剑圣无礼!”刚刚迈入门中的江湖客收回了脚步,齐齐发了一声喊。
“好了,退下。”拖累横臂拦住手下,扫了眼众人,转头凝视着陈空说道,“我自己进去就行。中原的朋友,手下无意冒犯,得罪。”
陈空侧头挥了挥手手,他懒得讲话。
一时门口又沉默了下来。进,打不过,退,不甘心。谁也不愿意变成个泥塑,兵器被夺下,躺在那烟雨楼前。众人相视一眼,脸色皆有些黯然。
天愈发的阴沉了,大风吹过,把陈空的衣袂吹得猎猎作响,长发寥落到耳边,他仿佛睡着了一般,靠在楼前。
他只是个看门的,有他看门的比武,如何会差。
一声龙吟震天……
吼声,碰撞声,霹雳巴拉的响了起来,想来里面的人已经交上了手。
他依旧合着双眼,仿佛和这些事情没有关系。
一身材矮小的汉子突然飞起,向着楼内掠去,陈空袖袍一拂,那人蓦地跌落在地上,重重的摔了下来,吐了口血。
“哎,看来这剑圣今天是下定决心不让我们进去了。”
外面的众人交头接耳,低声议论着。
陈空闭着眼睛,静静的听着里面的动静。是赢了?还是输了?
雨倏然落下,淅淅沥沥……
一个曼妙的身影,拨开雨幕,轻轻的来到陈空身边,为他撑起一把油纸伞。
陈空张开双眼,有些意外的打量来人。
锦云萝衣,婷婷玉立,绝色之姿。那秋水般的眼眸,似远还近的正望着他。
陈空轻声道:“姑娘何人?”
那朱唇轻启,笑意盈盈,“奴家,尺千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