龟孙大爷幽幽道：“你那么年轻，武功也很高强……甚至长相也很英俊，可是你却肯为了朋友，独闯龙潭……”

陈空无语一笑，自己并不是没有把握……

龟孙大爷忽地抬起头道：“陆小凤是我朋友，你也算是孙老爷我的朋友，这一次我是孙老爷，不是龟孙子！”

他虽然不够高，但是依旧挺着胸膛直视着陈空。

这一次我是孙老爷，不是龟孙子……

已经有送命的觉悟了么？陈空轻笑一下，嘴角划过一抹好看的弧度，淡淡道：“若是你因为我救了你，大可不必……”

孙老爷道：“你人不错，恰好我懂得也不少，这次去，绝对会是你的助力！”

“不怕死了？”

孙老爷笑了，笑得有些开怀，道：“怕死是特娘的龟重孙子！”

城门就在不远的前方，陈空望了一眼，上面岁月斑驳的印记已清晰可见，他本不想带上龟孙大爷的。

不光是因为他与欧阳情有几分交情，更是因为男人和男人喝过酒后，总有一种特殊的感情，他还挺喜欢这个小人物的，而且此行对于他来讲也太过凶险，一旦涉足，便不可能有回头的余地。

陈空道：“好吧，不过有一句话你说错了，我这次去，可不是去送死的……”

孙老爷没有说话，只是眼中有些发亮。

陈空道：“你并不了解我的武功，还是老规矩！”

孙老爷接口道：“是，不躲起来，站在是你视线范围内，越近越好。”

陈空点点头，道：“不错，只要这样，我必定可以护你周全。”

孙老爷道：“我知道了，不过你与我详细说说这里面的事情吧。”

“在这？”陈空环视一下。

孙老爷道：“去城外面空旷的地方说，此事机密，小心为上！”

两人出了城，来到一处空旷地，陈空当下一股脑儿的将事情说了。

半个时辰过后，孙老爷摸着额头道：“乖乖，天书啊，这可是我吃饭的家伙事儿！”

陈空笑道：“你现在反悔还来得及！”

孙老爷道：“废特娘的话，走吧！”

他起身往石城走去，陈空道：“你走反了！”

孙老爷回头，脸上满是无语，道：“你不会打算让我这小身板走到南王府吧？”

差点忘了，陈空拍拍额头，两人起身一同回到石城。

休息了一眼，第二天买了两匹马，一同往南方而去。

欧阳荣的尸体被高挂在石城的城门上，街上来往的客家百姓脸上都挂着祥和的笑容，整个小镇也似乎恢复了生机。

两人站在城门下，孙老爷望着欧阳荣的尸体，若有所思，忽然道：“你知道青衣楼有多少人么？”

陈空道：“多少？”

孙老爷道：“一百零八楼，每楼一百零八人。共计一万一千六百六十四。”

陈空淡淡的笑了下，没有丝毫表示。

孙老爷道：“但是最可怕的地方不在这里……”

陈空道：“难道他们实际的人比这多的多？”

“不……最可怕的地方在于，若他们不主动承认自己是青衣楼的人，你永远不会知道他们是青衣楼的死士……”

陈空若有所思，道：“身份是隐蔽的？”

孙老爷点点头，道：“不错，所以青衣楼也很少大规模行动，始终保持着隐秘性。”

曾经好笑的脸庞似乎也不再猥琐了，不知怎么，却给陈空一种智慧高深的感觉。

孙老爷道：“而且欧阳家的人，看来也只是南王府暗中寻找的其中一支，此次欧阳荣能来，就代表着南王已经有把握收服这支势力了。”

陈空有些愕然，道：“你确定？”

孙老爷笑了一下，道：“我不确定，但是每个人的做事风格，总是有迹可循的。”

“我也有迹可循吗？”陈空笑着指了指自己。

孙老爷淡淡道：“我对你还是了解太少，不过有一点，你喜欢斩首，一战而竟全功。”

但即使是这样陈空也很佩服他的智慧了，轻声道：“你现在看起来，真的不像是以前的那个龟孙大爷了，倒像是个狗头军师。”

孙老爷道：“那你就是狗屁主公！知道南王在哪么？”

陈空笑道：“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帷幄在哪，他就在哪！”

“所以咱们得快！”

“准备好了？”陈空轻笑道。

孙老爷抹了把脸，苦叹一声，道：“哎，受累，咱们走吧！”

阳光之下，两骑骏马绝尘而去……等着他们的又会是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