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捕鱼？捕！当然捕。什么大头鱼，黄河鲤，草鱼……”

说起捕鱼，老人显得非常有干劲。

捕鱼已经不仅仅是他的工作，更是他的爱好，更是他生存的人生。

这样就很好。听以说起捕鱼来，他才会这么的兴致勃勃。

不过，这可不是林枫想打听的。

“大爷，这大鱼不是你打的吗？”

“这大鱼？这是它们自己跳船里的。”

说起大鱼，老人家又来了兴致。

“当时，你是不知道。也是龙王爷保佑。那么多船都停了，说是给什么海豚让路。那些个有钱人也真是会玩。不管人，却一心去管什么动物……”

说到封闸不让船过，他显然愤愤不平。

“爸，海豚是人类的朋友。您不是也教过我吗？海豚是渔民的好朋友。”他儿子劝道。

“什么朋友？它们害的我五条大鱼全死了。”

说到这个“害”，他当然是以他自己的立场了。

“本来，我这船出了海……只见海下有一条黑影。是龙，肯定是龙。当时我便上了香。你猜怎么着，五尾大鱼直接从海中飞出，就落在了我的船上。当时我虽然不认识那鱼，却也非常开心，我甚至发了誓，回去便把龙王爷供起来……可谁知道回去的路上，这船不让过。害的我的大鱼在船舱直接闷死了。”

淮北这边的渔船多数还是古典作业船，即船舱下设水舱，捕了鱼，直接便养在水舱中，以保证鱼的新鲜。

这样的捕鱼法显然不适合金枪鱼。

当然，人家本就不是去捕金枪鱼的。海中的鱼种太多太多，就是老渔民有不认识的也不奇怪。毕竟他所去的地方不过是黄河入海口，也不是金枪鱼的活动范围。

这天降的大鱼，还没有卖，便死了。他当然不开心了。

“你说说，这多好的大鱼，它虽然死了，可也是好鱼不是。怎么就没人要呢？”

好好的鱼没人要。老人更是怨念十足。

“大爷，这是金枪鱼，正规流程杀了才值钱。已经死了，放不了血的，就没人要了。”林枫说。

“真的？”老人问。

“爸！是真的。这网上说这金枪鱼死了。没有放血，会损害肉质……”

他儿子拿了手机，边搜边说。

“哦。”老人点点头说，“那放了血的价值多少？”

“我查查看。”他儿子一边搜一边说，“……1864年，意大利法维尼亚纳岛的渔民捕捞蓝鳍金枪鱼的记录是14020条，平均每条重192公斤。二战之后冷冻技术的发展是一个变化。60年代，美国用拖网技术捕获大量的大西洋蓝鳍，当时是用作罐头，导致幼鱼数量迅速减少。而到70年代。日本开始大量从美国加拿大进口。当时一磅只值几个美分。

此后价格逐渐走高。高脂肪期的蓝鳍味道最好，价格昂贵，大都用于高档生鱼片。今天日式餐厅里如是介绍，来自深海的臻尊美味蓝鳍金枪鱼腹肉。

在2013年的时候，日本NHK电视台报道，元月5日在东京筑地市场，日本最大的水产品市场，一家寿司店以1.55亿日元购得一条重222公斤的金枪鱼，也就是差不多1000万人民币买的。”

“多？多少？”

老人以为自己听差了。他捕了一辈子的鱼，从最早的一厘几分一斤向外卖。到现在几块一斤。他这一辈子都没有见过一千万一条的鱼。

“爸，是一千多万。”他儿子看了一下，核实道。

“你这孩子，为什么不早查。早查，咱们也不会把鱼养死了吧！”

突然知道自己的鱼是值一千万的鱼，老人忍不住地打了儿子一下。

“爸！你打我干什么？在海上，咱们又没有卫星网，想查也查不了。”他儿子说。

“啥网？”

“卫星。就是在海上也可以上网。”

“好！咱就卫星。”

“爸，你说真的？”他儿子惊喜道。

海捕。永远都不容易。这需要你花费大量的时间驰往目的地，以及寻鱼找鱼。会有大量的无聊时间。

老一辈还好，他们已经习惯了，但是对那些从小便与手机、网络打交道的新生代来说。没有网络的生活，真的会闷死人的。

所以听到他父亲要上卫星，他才会这么开心。

“咳咳，这个，孩子，听你声音，也是本地人，不远。刚才我娃说的，你也听到了。这鱼呢？没有四百多斤，但是五条，绝对有二百斤了。大爷也不坑你，一百万拿走。”老人突然非常大方地诚心诚意跟林枫说。

哈？这叫不“坑”？

大爷，您这是不见熟人不发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