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您放心吧,是我立功了,这是部队给的奖励。”谭金钟认真的说道。
“真的没骗大婶?”谭婶惊讶的放下了手上的菜刀,认真的看着谭金钟,见对方不像是撒谎的样子后,才顿时一喜的接了过去,说道:“这下好了,这钱我得我存起来,将来给你结婚娶媳妇用,这么漂亮的媳妇,咱们可不能亏了她。”
谭金钟闻言立时一怔,这一刻,谭金钟再也忍不住了,两行滚烫的泪水立时就潸然而下,没有了面对敌人时的残酷冷血,也没有了战场上的冷漠无情,有的只是一个倍受亲情光辉爱抚的孩童,抬头看着谭婶说道:“大婶,我……”
“你看你这孩子,老蒯都进门了,你还在这里哭,快点把眼泪擦了,不然让你朋友看到,多丢脸。”看着泪水忽然汹涌而下的谭金钟,谭婶一时间也有些慌了,不知道自己侄儿子这是怎么了,赶紧伸出粗糙的老手轻轻将谭金钟眼角的泪花拭去。
“大婶,这些钱您留着做家用就行了,我的事您就别操心了,我有办法,还有小宇上学的事我会解决,我记得他今年应该是高考了啊,以小宇的成绩肯定能考上,说说,他到底考哪儿了?”谭金钟胡乱的抹了一下眼泪,苦笑着说道,鼻子一酸心里堵得慌。
“哎。”谭婶叹息一声,满脸愧疚的说道:“都是我们不好,没钱给他上啊,小宇以前可能没少给你和阿龙找麻烦,但你们都去当兵后,他也渐渐懂事了,考肯定是考上了,但他怕我们难过,正好碰上你爸受伤的事,小宇应该告诉你了吧?他不告诉我们考试成绩,问急了就说没考上,我估计他应该是把录取通知毁掉了,是我们对不起他啊。”
这已经是第三次听到别人提起大哥了,第一次是同村一妇人,第二次是谭宇,现在大婶又问起自己,谭金钟真的好想说出来,但一看到大婶那沧桑的面孔,又害怕她会承受不了这打击,又强忍了下来,打算找时间再慢慢说。
谭金钟这次回来除了祭拜大哥谭正龙外,其实心里还有一个打算,就是想问清楚自己父母为什么会双亡,大哥比自己大三岁,但他对父母都没什么印象,说明父母走的时候他应该也很小,还没开始记事。
关于父母的事,谭金钟也问过大伯和大婶很多次,但每次只要自己一问起,他们都会岔开话题,谭金钟估摸着里面应该还有什么隐情,大伯和大婶也是担心自己莽撞坏事,才刻意隐瞒的。
这一次谭金钟是打定了主意,一定要问清自己父母当年到底是因为什么而双亡的,如今自己虽还不足以抗衡豪门政敌,但现在也绝不是当初的软柿子了,很多事情,谭金钟决定用行动为自己讨回公道。
不过当看到谭婶那愧疚的神色时,谭金钟又是一愣,谭宇的事情果然和自己猜想的一样,脸上不禁火辣辣的生疼,感觉羞愧不已,当即就认真的说道:“大婶,这事我会处理,放心吧,一切有我。”
“你也老大不小了,也该结婚成家了,不过你当兵已经三年了,按理说也该退役了吧?我听他们说现在部队只有两年兵役,你为什么这么久了还没退役?部队给你分配工作没?”谭婶看着谭金钟问道,眼睛里满是期待和希冀之色。
“呃?”谭金钟闻言立时就尴尬不已,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才好,想了想后才说道:“大婶,我现在还没有退役。”
“这么久还没退啊?早知道就不去当这个兵了,部队上的事我不懂,你自己小心点就是,大伯和大婶的身体都挺得住,你在外面别担心。”谭婶无奈的说道,也没有再追问了。
见到大婶不再纠缠这个问题,谭金钟不由得松了口气,部队的事是纪律,不能说出去,看着身体有些佝偻的大婶,谭金钟不禁又陷入了深深的自责之中,心里暗自发誓,一定要尽快解决家里的困窘,让大伯和大婶过上好日子,让谭宇尽快上学,把这个家撑起来。
闲聊了一会儿,谭阳带着洗切好的鸡和猪走了进来,放倒案板上后,又看了谭金钟一眼,谭金钟当即就会意的点了点头,放下火钳,看到虎子也跟了进来,又赶紧说道:“来,帮我烧火。”等虎子答应着过来后,谭金钟才走了出去。
来到门口,谭金钟看到大伯谭阳正蹲在外面的晒谷坪抽烟,赶紧搬了两根木凳走了过去,叔侄俩一人坐一条木凳,谭金钟知道大伯有事要说,叔侄俩虽然不经常交流,但一起生活了这么多年,也早有了一定的默契。
谭阳狠狠的抽了两口旱烟后,低声说道:“你身上的杀气很重,随你一起来的几个人都不简单,能说说你的情况不?”
“大伯,他们都是我的现役战友,具体情况不能说,有纪律。”谭金钟愧疚的说道,看着自己越来越老的大伯,气血明显亏损了许多,心里面堵的难受。
“是战友我就放心了,纪律这东西我懂,也就不多问了,小宇应该跟你说了我的情况吧?”谭阳看着自己的侄子,棱角分明的脸庞上充满了阳刚之气,当即就欣慰的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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