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用多少斤的兵刃?”,高哲询问。
李存孝说话费劲儿,简短道:“三……三百。”
能用和能拿、能举是两码子事儿,高哲相信李存孝辨认了其中的区别,也就不得不感慨丫真是个怪物,远不到鼎盛时期,气力已能与很多顶尖战将比肩,如臂使指的玩转三百斤重的武器。当然他马上头疼了,这里的东西好像不大适合李存孝。
原属的禹王槊,预备成年李存孝的,八百斤呢。
和禹王槊接近的,是预备高宠成年的錾金虎头枪,六百六十六斤。
剩下的?
两双大锤,斤两够,可不匹配李存孝的武艺。
高哲琢磨好一会儿,从兵器架上取下一杆丈二镔铁槊,扔李存孝,道:“一百八十斤重,凑合用吧!”
李存孝单手接住,转了转镔铁槊,道:“轻……太轻……”
话音停顿,李存孝忽然觉得哪里不大对,迷茫的瞅着高哲。
高哲声色不动,转身取了一副玄铁狻猊兽面铠,放到李存孝身前,道:“拿去洗洗,不合身让你娘改改两侧的绳索。”
李存孝“哦哦”的,傻兮兮的走掉。
高哲寻找一番,挑挑拣拣的取了一套金丝软内甲,以及一柄佩剑。
金丝软内甲无甚名头,无非身份尊崇富贵者用得起罢。
那佩剑却不然,大有来头。一者,其为高哲之父、之祖父的随身兵刃。二者,其为传承千年的名剑,曰“胜邪”。
胜邪剑相传春秋战国时铸剑大师欧冶子所铸,为吴王阖闾所得。欧冶子铸剑之初即认为剑中透着恶气,每铸一寸,更恶一分,故名“胜邪”。阖闾使它祭祀,晚年无道,子女死,杀生以送之。换句话讲……胜邪剑,刨坟来的。
胜邪剑是小剑,长一尺三寸,宽二指,无护柄,一体打造。时光荏苒不曾腐朽,轻轻擦拭,黑暗的质地透露丝丝血色。辅一牛皮鞘,绑于手臂、大腿,皆可藏匿。高哲看中了这一点,哪怕被发现了,他亦能够借父亲、祖父做掩护。
折返卧室。
高哲悉心的洗刷金丝软内甲和胜邪剑。
“铃铃铃……”
风铃悦耳。
高哲不紧不慢,将东西晾到角落,道:“谁?”
“奴婢卞柔儿。”,卞柔儿软糯的应道。
高哲心中一动,道:“进来。”
卞柔儿推门而入。
几年不见,卞柔儿褪去清丽,愈发成熟,眉宇风/情妩媚,侍女装扮掩盖不得那妖娆的身段儿。
拜倒高哲的小身板下,卞柔儿迫切道:“求世子开恩,令奴婢母女团圆一日。”
“张出尘过得很好。”,高哲说了句人话,转了弯儿:“我有什么理由叫你见她?我不在府上三年,看不到你的表现啊!”
卞柔儿绝望的双眸噙满泪水,楚楚可怜。
高哲一吧嗒嘴儿,道:“你不觉得……有一样,能报答我?”
卞柔儿对视高哲,陡的一个激灵。
高哲唇角上挑,道:“看来你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