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云默然,知道他说的很对,却依然没有开口说话的意思。
“我只是有点好奇,并没有别的意思。也不想想,我要是不怀好意,昨天夜里乘你醉酒之时,有一万个办法可以问出缘由。额,有点夸大其词了,不过十个办法还是有的。”风千语小心翼翼的坐了下去,无奈的说道。
“那届同门的天赋和运气都是极佳,这才会如此轻易的突破凝胎境。”景云想了想,觉得有些道理,心中也略显释怀,转头狐疑的道:“你今天怎么那么不正常?”
“不说拉倒。”风千语见此也不便再问,听到这话后,脸色瞬间变的要多难看有多难看,没好气的道:“都是拜你所赐,交你这位朋友,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
景云满头黑线,心想这人今天哪根筋是不是搭错了....
“对了,明天我们都会去极北之地,到时候一起去吧,也好有个照应。”风千语走到门口停下,“唰”的一声打开扇子,淡淡的道。
景云早已站起身来,听到这话后,心里有些感动,冲着他消失的背影拱手行了一礼,真挚的道:“谢谢!”
“你是我的朋友。”这时,门外传来一道平静的声音。
景云听后一阵沉默,心情有些复杂。
这十年来,他看着同门一个个突破凝胎境,被师兄师姐带领着出外历练,自己却一直在仰望前面的一座天堑般的大山,久久无法跨越。从领悟融灵剑招,身具通灵剑体的天之骄子,渐渐沦为步履蹒跚的黄口小儿,他的内心充满了苦涩。
虽然他并未放弃,前路就算再险阻,也依然去拼,去搏,去看清这个世界。
他想知道什么是两极之体,什么是三岁而殇,还有烛龙说的话到底是何意?
这十年他想了很多次,他模糊的记忆里,只记得自己出现在上清宗,却不记得如何去的,更不记得是谁送他去的。
如果那人有通天手段让上清宗都欠下人情,难道不知道上清宗的规矩吗?
最后自己又辗转来到剑宗,这难道是巧合吗?
张爷爷一介村夫,为何会拥有七窍镇天壁这件至宝?
太多太多的不解和疑惑,压得他喘不过气来,要解开这些如乱麻般的谜团,那必须得拥有相应的实力。
奈何他连凝胎境都突破不了,或许是造化弄人。
这十年间,他疯也似得寻找三叶心莲的线索,从来都是深居简出,甚少与人接触,称得上兄弟的也就绉布栋一人,算得上朋友的也只有绉布栋一人。
风千语的之前的问话,确实令景云有些不满。
不过,随着这简简单单六个字传来,不管他是虚情假意也好,还是真情实意也罢,都让景云对他的那点不满,直接消失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