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过去了,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他淡淡地接了一句,好似没有一丝情绪。
宗政幽也没有再提,再提就显得太刻意了。
他话锋一转,漫不经意地说起了其他:“几年不见,这上京倒是越发热闹了。”
两人一路说着话,在宫门口分道扬镳。
宗政幽因为燕王府久无人住还没收拾出来,因此住在了京畿大驿站里,而那里与靖王府分隔在上京的两端。
宗政潋骑着马儿并没有直接回府,而是先去城外纵横驰骋了一番,直感觉刮过脸颊的风将记忆吹散,他才骑着马,回了王府。
刚一回去,就见青山突地冒了出来,将盛安颜这一日来的举动一一汇报给了他听。
“王爷你不知道,当时在场的一干众人,全都吓得面无血色。后来小主子的奶娘一出来,说‘谁偷了糖’?众人这才明白,他们吃的只是糖,却险些没被吓破心肝儿。”
“后来王妃趁热打铁,一连下发了好几道命令,道道都在点子上。这会儿靖王府上上下下,只怕都在议论王妃呢。”
宗政潋听完这些不由有些头疼,却不得不说,换他来,他也会那么做。
就像升堂的时候,要先来顿杀威棒;就像在军营里,军官要跟新去的士兵立规矩……
盛安颜一没有背景,二没有威望,要想在王府里立足扎根,只有两种方法。
一个,就像她这样,自己给自己树立威信,恩威并施,让府上的人怕她、敬她、顺她。
另一个,是他给她撑腰。只要有他在一天,那么就没有人敢拿她怎么样。
说起来第二个对他而言是轻而易举的事,完全不需要盛安颜一个女子如此辛苦的自己打拼。
可是他护得了一时,如何护得了一世?
王府之中眼线众多,皇后那人眼里从来揉不得沙子。但凡他越是看重盛安颜,那盛安颜就越是在危险之中。
呼出了一口气,他抬起头看了眼卿暖阁方向,却转身,去了百花苑。
“去红叶那儿吧。”
“唉?”青山有些没搞懂。
他如此绘声绘色地把他们王妃的英勇事迹说给他们爷听,怎么他们爷就露出这么个表情?
宗政潋看着跟上来的青山,话锋一转,问说:“孙保信那边可审问出什么结果了?”
一说起这个,青山就顿时愁眉苦脸了:“都连着审了好多天了,鞭子都抽断了几根,可那孙保信也是嘴硬,硬是不肯松口一分。”
宗政潋听及此,微微蹙眉,旋即心念一动,松开了眉头。
“这件事,我来想办法。你派人把老五盯紧了,可别再犯上次的错误。”
青山摩擦了拳脚,一脸肃穆地道:“这次我亲自去盯着!”
不过……
他转过头看向宗政潋:“爷,那孙保信嘴巴可严实了,您真有办法让他开口说话?”
宗政潋淡淡一笑,神色煞是笃稳:“我没有,但有个人应该能。”
青山不解挠头:“咱们影卫里,还有这种能耐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