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月5日,伊春。
小路收到了王三泰发来的电报,马上向朱可夫的胜利表示祝贺。另外,在电报里,小路说道:“根据情报,日军的几只细菌部队活动加剧,已经有人到了诺门坎前线。”
苏联军队对这个情报和重视,马上提审日军战俘。提审了多个战俘,都不知情,但是,一个战俘偶然说,6月30日午后,部队宣布纪律,不得饮用河水。
马上,提审了其他俘虏,他们也证实了这个命令。
几次准确的情报,伊春的情报有了很高的信誉。这一次苏联部队相信,小路的情报是对的。同时,整个部队也开始行动起来,对日军进行严密的观察,清理战场。为部队配发水壶,配发防毒面具,同时宣布纪律,部队用水都由后方运送,不得随意饮水。
7月6日,诺门坎前线。
苏军又接到小路的一封急电,道:“前线细菌部队为海拉尔研究支队,满洲第543支队。计划制定者:石井四郎。细菌种类:鼠疫杆菌,炭疽热菌,鼻疽菌,霍乱菌。”
同日,小路发送第三封电报:“日军备选细菌战计划:1发射炮弹。2,航空投弹。3,人工在河上投放。日期:7月8日到11日,不得随意饮水。”
苏联接到了情报,马上制定了措施,第一,轰炸所有日军炮兵阵地。第二,加大对日军运输机打击力度,不放一架运输机过来。第三,河两岸的苏蒙军加强防疫。第四,制造舆论,揭发日军的细菌战罪恶。
历史上,关东军司令部从那一门槛战争一开始,就指示石井部队拟定在诺门罕地区的细菌战计划。石井细菌部队组织了敢死队,一共22人,都用鲜血写保证书,保证去,保证不泄露秘密。
行动与7月13日开始,石井细菌部队碇长重少佐带领22名敢死队员,在哈拉哈河乘2只胶皮船顶水将22.5公斤伤寒、霍乱、鼠疫、鼻疽等细菌撒入河水里,向苏蒙军进行细菌战。
当时,日军内不下达了严格的命令,比如不得随意饮用河水等。
结果很讽刺,竟有1340名日军染上伤寒病、赤痢病和霍病,731部队军医和敢死队员,被细菌传染而亡命的达40多人。根据长春市公安局档案的“加地信证言”,731部队第二部军医准尉难波死了,尉级军医官肥田中信、井上贯一、美马孝义、仓上正博死了……被细菌传染而亡命的有40余人。
另外,这一次投放细菌还带来了后患:疫病流行。
这种不人道的事情,总是要避免的,日军有很好的防疫措施,万一疾病传染给当地的蒙古人,那麻烦就大了。
7月7日,诺门坎前线。
这几天,空战激烈程度达到了高峰。这几天空战的著名战例有几个,分别为苏联和日本后世所津津乐道:
日军第12飞行团空军准尉筱原弘道被击落。筱原弘道空战经验丰富,日本人说他一生中曾打下敌机58架,为王牌飞行员。这一天,他连续打下5架苏机后,被数架苏机围攻击落,坠毁在巴尔其嘎尔高地上。
日军后来找到了他的飞机,没有找到他的尸体,宣布他的尸体被烧了。
还有一个战例,苏军飞行员斯科巴欣上尉在机枪弹打完后,开着飞机向日军战斗机撞去,竟将敌机撞毁而自己受到重创的飞机安全降落。汇报撞敌机的过程,政委不相信,严厉批评,结果看见他飞机的机翼上发现有数块日军战斗机的碎片,这才承认了他的事迹。
苏军英雄飞行员拉霍夫上尉,与日军第12飞行团竹尾驾驶的战斗机相遇,拉霍夫用机枪击中了日机,日军飞行员竹尾跳伞降落在西岸。竹尾自杀未果被俘。
最后一个战例,歼击机飞行员格里采韦茨发现自己的指挥员扎巴卢耶夫躺在飞机旁边。格里采韦茨将飞机降落在满是弹坑的草地上,滑行到扎巴卢耶夫的身旁,把受伤的扎巴卢耶夫硬塞进单坐飞机的座舱里。接着他在日军士兵面前,驾驶着双倍负载的飞机迎风飞上天空,飞回自己的机场。
7月8日,诺门坎前线。
苏军又来电催问有无情报,小路回电:“无。”随即,小路给王三泰发电报,要求他注意防毒,远离河岸。
王三泰如今就在前线,他的基地在诺门坎战场上游东岸的一片低山树林里。他们住的是地洞,最近新挖的。
观察员萨沙已经跟对岸苏军取得联系,对方要他们抓紧搜集情报。
王三泰每天都派几个人埋伏在前线战场,观察战况,回来的人要回忆所见,记录下来。这是小路给他们交待的任务。开始的时候,王三泰的战士对禁止作战有意见,后来,在搜集了大量资料后,大家开始理解了小路的用心。
这些天,他们已经救助了二十几个苏联空军飞行员,抓了三十几个日军飞行员。
如今,日军搜索队已经发现了日军飞行员失踪的问题,也发现落地和跳伞的苏军飞行员消失不见的现象。他们加大了搜索力量,好在王三泰的人已经把日军搜索队的狼狗射杀了,目前还没有跟他们正面交火。
晚上,几组侦查员回来汇报情况,一组发现了异常,他们看见一队鬼子,几十个,衣服是绿色的,带着袖章。他们有很多人保卫,戒备森严。最奇怪的是他们带着几辆车,望远镜可以看到里面撞的不是武器,不是弹药,而是仪器。
不等王三泰说话,萨沙听了,道:“这就是细菌部队,快,说说地点。”
晚上,电报发向了蒙古和伊春:“发现日军细菌部队。”
苏联连夜开会研究对策。正在开会的时候,接到了小路的电报。电报里除了细菌部队的位置,还简单确定了作战计划:“飞机投放汽油桶。我军在地面引导,烧!”
7月9日,诺门坎前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