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如此。”群臣齐声喊道。话音落后,只听太师接着说道,“老臣推荐满大夫前去。”
王孙满也正是周扁心中的最佳人选,周扁自然点头同意了。
“第三件事则是前次在巩邑和昨日在洛阳针对大王的刺杀一事,刺杀天子乃是惊天大事,臣请大王下令,全城彻查,定要找出凶手。”白圭又接着说道。
“对了,昨日王孙健不是追过去了么,可生擒了对方或者找到了什么踪迹?”昨天太忙了太累了,到后来周扁竟忘了此事,故此时听白圭提起便问了起来。
果不出所料,白圭摇了摇头,“大王,那贼子狡猾,王孙健未能抓回一个活口。昨日贼子们四散逃开来,只要被追上的就都自己拿剑切腹了,王孙健也是气得直跺脚,却也无计可施,本来昨日大朝会散后,我们就得知了消息,但想到大王应该已经安睡,所以没有及时向大王汇报,请大王见谅!”
看来贼子还真是狡猾,老被这么个隐藏在暗处的贼盯着,还真不是好滋味,周扁咬了咬牙道,“那若是封锁全城,能找出来么?又或者你们有什么怀疑对象?”
众人却都是摇了摇头,白圭开口说道,“大王,洛阳城内各地商贾众多,王室刚刚接手洛阳,便封锁全城,只怕影响太大,再说贼子狡猾,单单封锁全城只怕也是找不出来的。不过白某以为,若是预谋刺杀大王的和刺杀周公的乃是一伙人,只怕是散落在别地的王室旁系子孙,不然若是别人便是刺杀成功也不会名正言顺的得到洛阳,若不是一伙人则就费解了。所以白某想来,应该派人搜索全城最近突然出现的大批外地人,他们定是打着行商的名头进来,却不经营行商之事,细细查来定然能找到蛛丝马迹。并且周公之死也与他们有关系,所以洛阳原有人马都可以利用。”
白圭的分析确实有道理,听得一群人连连点头,周扁正要开口批准之时,却忽听众人之后有人高叫道,“大王,某有话说。”
众人回头一看,开口的竟是来了后一直没做声的宁越。明显此人是不同意白圭的说法的,于是众人接着又将目光转向了白圭,后者却是神色自然,拱手道,“宁大夫有何指教?”
宁越正要回话,不料此时少傅却先发了飙,“宁氏小儿,今日乃是我王室重臣商议大事之时,你为不请自来?来了也就罢了,老夫也是知礼之人,不出手赶你,而你却不知好歹,随意插话,真不将我王室放在眼里么?”
少傅这人还真是属狗的,见谁都咬一口,不过貌似太后罩着他,并且他始终没产生大的危害,所以周扁也是一直没有将其怎么样,便又将目光投向了宁越,看他如何应付,从这几日的接触来看,此人不光有谋略,还有急智。果然宁越并没将手放下,而是继续行礼,“少傅大人,宁某并非不请自来,而是奉了大王旨意,并且此时插言也是奉了大王旨意,大人勿怪!”
少傅却是给逗乐了,哈哈笑了两声后说道,“大王何时给你下了旨意,某等却为何都没有耳闻?”
“昨日大朝会之时。”
“有吗?”少傅将目光投向了身边太师,“老夫并不记得大王昨日喊过宁氏。”太师想了想也摇了摇头。
宁越仍是不慌不忙,“太师,少傅,几位大人,昨日太师待大王颁布旨意,说道一干洛阳故周公的旧臣,均各安其职。简单的说就是以前干什么,现在还干什么,对吧,太师大人?”
这倒是事实,太师不假思索的便点了点头。少傅似乎想起了什么刚要开口,却被宁越抢了先了。“那便是了,宁某以前的职责便是早晚伺候主子,为主子出谋划策。所以依大王旨意,宁某今日便如以往一样,前来听凭主公调遣,为主公排忧。”
“你!”少傅一下怒了,看来是被驳斥的无话应对了。
见此,周扁知道该自己出场了,便轻咳一声,又瞪了少傅一眼后说道,“你们不要在这个问题纠结了。宁越乃智谋之士,忠心乃投,乃王室之幸。本王特许期日后朝夕为本王出谋划策。宁卿,方才关于刺客的事你说有话要讲,可是你有什么计策?”
“回大王,计策倒是目前还没有,倒是线索有一条。”见大王发话了,宁越站起躬身道。“白大夫,你对洛阳满城贵族和大户熟些,可否注意到此次王室重回洛阳,哪一家没有出面迎接或有所表示?”
白圭倒是一直没有注意到这个问题,本以为别人爱来不来,又或许是一时想不通便不出面,但此时经宁越一提醒,一下便意识到问题的所在了,于是坐在那里板着手指头细细数了起来。一时屋中,除了太师等人不熟悉洛阳情况外,屠平和辛仲力也低头沉思起来,片刻之后却还是白圭先开了口,“若非宁兄提醒,我还一直没注意到,满洛阳城有名的贵族,除了邓氏,还真是一家不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