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没人持疑议,王错满意的点点头。
“既然诸位都以为可行,那便开始安排了,点到的将军必须在预定时间内攻下所指定的城邑,军中向导都已准备好。诸位听好了。”
接下来自然便是军中一系列安排,由王错一一道来,被点到的将军立即站起抱拳称是,整个过程持续了小半个时辰,井然有序,看来王错在军中的威望也不小。
一一安排下去后,王错方才转身向魏侯躬身道,“君上,都已经安排得当,请君上示下。”
魏侯这才点点头直起身来,“诸位按计行事,切勿耽搁,我大魏能否一霸天下,在乎此新郑城下,望诸君同心同力!”
“诺,谨遵君命!”帐中众将齐齐拱手弯身答道。
魏侯满意的招了招手,示意众将罢礼。
尔后魏侯翘起脖子张望起来,“巴宁,巴宁来了没有?”
听见魏侯呼唤,帐中诸将也四下张望,这时最靠后几乎都快要挨着帐门处,一位年轻将军匆匆跑了出来,半跪在帐中,“君上,末将在此。”这次魏侯召集众将,只限定校尉以上,所以巴宁虽然不是战斗部队的将军,也来到了帅帐之中。
待巴宁行过礼后,魏侯便低点头,“那姬扁小儿这几日均未上阵观战,躲在营中所为何事?”
然而巴宁还没回答,王错便抢先一步拱手道,“君上,若无其他事,我让其余将领先行退下,如何?”
魏侯点了点头。很快,在王错的挥手下,帐中诸将行过礼后纷纷离去,帐中除护卫外,便只剩下了魏侯、王错以及那巴宁三人。
“巴宁将军,说吧。”王错道。
“诺,回大王。那周君每日辰时和巳时之交而起,早饭罢后或与公子樊馀练练剑,或与百夫长苏锐练练矛,午时便歇息,直到申时方起,便躲入营中新建大帐之内,天黑才出,练练剑再睡。这几日均是如此。”巴宁躬身答道。
这话翻译成现代语言就是,周大王每天早上九点钟左右起来,十一点多就又歇着了,下午三点多钟起来,然躲在大帐之中直到天黑。
一听这话,魏侯便笑了,“周君果然还是一小儿,每日只知玩耍,寡人放心了。”
“君上万万不可如此!”魏侯话音刚落,王错的声音便响了起来。
魏侯闻声转眼望去,只见那王错猛然一下拱手躬身站在自己面前,却听其继续说道,“君上,周君方只十岁小儿,便知每日练剑,其志不在小,其心不会低,大王不可不防。”
听见王错如此说,魏侯皱了皱眉头,却终究还是摆了摆手,“爱卿言过了,十岁小儿练剑,不过耍玩而已,何须在意!”
“君上,练剑便是修武,修武便会征伐,臣下以为不可忽视。”王错坚持道。
“爱卿言过了,练剑,强体而已,不过匹夫之勇,可充战阵之上士卒校尉,便是为将也略有不足,何况为君王乎?若爱卿如此担心,待回返安邑,寡人以美食少女伺候之,以灭其志,如何?”魏侯的语气有些不悦了。
“臣下再无异议,君上英明。”听见魏侯的语气,王错已经知道这是魏侯能做出的最大接受了。其实刚刚登上君位的魏侯,这时还是与善于纳谏和英明神武能沾上一点点边的,但或许就连王错都没有注意到,武断已经在这时冒出了芽,并且王错也绝对不会想到的是,在日后它还会开花结果,而魏侯最终将会吞下这棵由他自己亲手种下的恶果。
此时见王错再无异议,魏侯满意的点了点头,“不过寡人在意的是,周君在周营里建了一座大帐,每天还躲在里面几个时辰?是何事竟要遮人耳目?此事需注意。”
“君上所言极是。”王错又是一躬身道,尔后转过身来问向巴宁道。
“巴宁将军,你可知那周君大帐中是何物,他在帐中所为何事?为何又要避人耳目?”
巴宁摇摇头,“这个末将真不知,前些时周君遣人来索要篷布,说要再搭帐篷,末将向君上请示经同意后,便许了他不少。但不知其所为何用,待其搭起大帐后,末将也曾过问,但周室宁大夫却说天子之事,不足为外人道,君上也曾说过,不必过于干涩周室营地事务,故而末将并不知周君大帐何用。”
“这个大帐,你怎么看?”魏侯转首问向王错道。
“回君上,臣下亦猜测不出。洛阳传闻,烧酒精盐与铁矛,乃至投石器皆为周君所创,或许此言为真,而周君又在帐中行事,难道又在创作什么器械?若果真如此,只怕这器械不小,且将不利于我军。”王错拱手道。
“嗯,言之有理。”魏侯点了点头。“巴宁!”
“末将在!”听见魏侯呼呼,巴宁连忙两腿并拢,拱手大声答道。
“巴宁,寡人令你带人强闯周室营地,突入大帐之中,看看那姬扁小儿到底在做什么。”魏侯的语气透着坚决,不容置疑。
巴宁连忙又是一个军礼,大声道,“诺,臣下遵令!”
却听那魏侯又接着慢悠悠说道,“记住了,要打着关心周室大王的口号,号称担心周君在大帐中有什么危险,懂吗?”
(由于客观原因,导致会有断更,但不会太监,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