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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5太子殿下请回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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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花拧着手里的丝线,眉心微蹙看着苏九娘的脸庞定定道:“大壮原叫步凌息,乃当朝太子。”

“什么?花儿你说大壮他……”苏九娘震惊无比,“他怎么可能会是当朝太子?”

“我也不愿意相信,可事实就是如此。”夏花垂了眼眸,微顿一下又抬头问道,“娘,你怕不怕?你怕不怕再过那种令你胆颤心惊的日子?”

“花儿,你别吓娘,有话赶紧跟娘说清楚。”

“娘,你先回答花儿的问题。”

苏九娘沉吟片刻,轻闭上眼,再睁开是眼里已含了一片坚毅之色,她握住夏花的手郑重说道:“娘活了这么多年已是够了,娘不怕,只是娘不想让你和栓儿过这样的日子。”

“娘,如今朝中动荡,大壮的身份决定他不可能再独善其身,步千越对皇位有没有兴趣花儿不敢断言,但他对大壮绝对是不怀好意,他想……”

夏花话语未完,只听得门外响起砰砰的敲门声,随着敲门声就听到有几个人硬是用身体猛地撞门,有人大喝道:“开门,再不开门休怪我无礼。”

苏九娘身子一抖,夏花伸手拍了拍苏九娘的肩道了一声:“娘,别怕。”

说完,她便出了房门,正见到卿如尘也从房间里跑了出来,二人一起走到门边,“吱呀!”一声打开大门。

冷风重重直灌入屋内,吹的卿如尘浑身一阵哆嗦,他双手抄在袖笼里,缩着身体很是不悦的盯着屋外的人。

夏花一见为首的却是一名浓眉牛眼红脸阔嘴壮汉,与上次秦越所说之人倒极为符合。

她见那人气势汹汹横样,冷着脸问道:“你们是什么人?”

卿如尘更加没好气道:“小花朵,管他们什么屁人,敢打上我们家来就是自寻死路。”

“不知死活的东西!”壮汉身后的一人两道浓眉一竖,怒骂卿如尘一句,抽出腰中利剑就要刺向卿如尘。

壮汉呼喝一声道:“住手!我们只是来接人的,不要节外生枝。”说着,又朝着夏花和卿如尘一恭手道,“二位,敢问夏大壮夏公子可在?”

夏花心中冷笑,还不要节外生枝,明明都撞门了,她还未回答,就听卿如尘沉声喝道:“你们私闯民宅本就犯了大历律法,如今还敢呼喝要人,真是没有王法了,虽然我这个人一向不好惹事,但事来了也不怕事,你们还不给我滚,若再不滚,叫你们有来无回!”

“好你个臭小子,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壮汉勃然大怒,“刀剑无眼,你不要逞口舌之快伤了性命。”

夏花冷哼一声,挥挥手皱了眉头怒声道:“好大的口气!”

“小姑娘,不要怪我没提醒你,我有这么大的口气自然该有这么大的能力握你二人性命于手掌之中,快把夏大壮交出来,否则,别怪我……”

“哈哈……”卿如尘拂掌一笑,打断壮汉轻蔑的盯着他的脸嘲笑道,“你个蠢货,还真是自以为是,说你好大的口气是指你嘴巴太臭。”他往前凑了一步,轻闻了一下,很是嫌弃的挥手道,“你果然有口臭,实在是臭不可闻,你是有多久没刷牙了,竟然满口喷粪,我这个人一向很爱干净的,最讨厌像你这个臭哄哄的……”

“老子拔了你的舌头!”壮汉两眉一扬,提起大刀就要挥向卿如尘。

“住手!”夏大壮从里屋摸索了走了出来,呼喝一声又道,“你是……是什么人,找……我做什么,不准伤……伤我娘,伤……伤我家人!”

“太子殿下,卑职失职,令太子殿下身陷这荒山野岭之中大半年之久。”壮汉一见夏大壮立可就跪倒在大门之外,其他几个人一并跪下,壮汉磕头道,“卑职前来恭迎太子殿下回宫。”

苏九娘震怔在一旁,她刚出了房门见到这群人已觉不对,如今见这群人跪在那大门外,一口一个太子殿下,再看大壮时,她忽然有了一种悲怆的感觉,她不想惹上皇家人,更不想跟那个步錾有任何牵扯,可世事就是这样不隧人心,她竟然认了步錾的儿子作了外孙。

其实细看大壮眉眼,跟那个人还真有那么一点相似之处,只是她从来也没注意过。

夏大壮一听这壮汉如此说,顿时大为焦燥,挥着两手道:“什么太……太子殿下,我是大……大壮,我不是太……太子殿下,你们全都给……给我滚!”

“太子殿下,如今皇宫大乱,皇帝陛下身染重病,太子殿下必须赶紧回宫主持朝政,否则大权一旦旁落,到时……”壮汉言之有力,眉宇间拧着的是一股忧心。

他虽是一介武夫,却是太子殿下的武学启蒙之师,他二人亦师亦友,从前的太子殿下对他颇为敬重,可如今太子殿下竟然连他都不认识了,难道真如传言所说,太子殿下变成一个傻子了。

夏大壮岂能容他多说,立刻厉声打断道:“滚!全都……都给我滚,我不是……不是什么太子。”

“太子殿下,你只是比从前长高长壮了些,模样儿却是一点没有变化,你怎么可能不是太子殿下?”壮汉又道。

“滚,再不……不滚,杀……杀了你,杀了你!”夏大壮急怒之下,边喝斥两手就边摸索着要找东西,又叫道,“娘,拿……拿刀来,我要……杀了这些冲……冲撞娘的人!”

夏花扶住夏大壮道:“大壮,难道你真不认识他?”

“娘,我不……不认识他们,他……他们是谁,为何要叫我……叫我太子殿下。”

“太子殿下!”壮汉已是痛心疾首。

“太子殿下,请随赵将军回宫!”另几人一道请命。

“不!这里就……就是我的家,我……我哪儿也不去,你们给我滚!”夏大壮因急怒青筋暴叠,两眼微泛了红色,又握着夏花的手儿急急道,“娘,不要让……让大壮离开,大壮不……不走,大壮就要跟……跟着娘。”

“大壮,你若不想走就没有人能带你走!”夏花语气灼灼。

卿如尘却未加多说,他反复打量夏大壮,只觉得他激动的是不是有点过了头,若他真的完全不认识这些人,真的不知道自己是太子又何以激动至此。

可若他知道自己是太子又为何不肯回去,这可绝对是个权欲熏心之人,难道他就不期盼登上皇位?难道他不知道再强留在小花朵家,只会给小花朵带来无穷尽的麻烦和危险。他那样看重小花朵,就不知道为她考虑考虑。

他究竟是真傻还是假傻,这会子他心中究竟在想什么,他大有将他心剖开看看的心思。

苏九娘心中叹息连连,走上前扶住了夏大壮,半是慈爱半是忧虑,柔声劝慰道:“大壮,别怕!”

“外婆,我……我是大壮,只是大……大壮是不是?”夏大壮似乎还想确定什么。

“你是大壮,你只是外婆的大壮。”苏九娘点头。

“太子殿下!请回宫!”壮汉和其他人一起深深磕下头来。

“不!”夏大壮脸色忽然平静了许久,眼前直朝前方呆呆望着,眼里没有一点儿神,他的声音有些弱却很坚决,“我绝……绝不回去,除非你……你们带走我……我的尸体!”

“太子殿下!”几人吓得又磕起头来,“卑职不敢,卑职不敢!”

“既然不……不敢,就请回……回吧!”夏大壮一挥手,又道,“从此以……以后,不准再上……上门来打扰!”

“太子殿下!”壮汉几乎要流泪了,“你若再强留在此地,怕是连命都不保,卑职不能再让你身陷险地,卑职……”

“滚——”夏大壮咬了牙,重重的从口里吐出一个字。

壮汉还想再求,他身后的一人拉着他道:“赵将军,既然这是太子的意思,我们唯有遵命。”

赵将军默然一叹,只得含泪告辞而去,也不敢走远,只敢在附近山头先安营扎寨,以期能够护到太子。

他等刚离去,院外就有一个娇弱的身影悄然返身而去。

她脚步如风,心却突突的跳的狂乱,她本来只是听说夏花回来想跟她套套近乎,再问一问念弟的事,毕竟上次她告诉了夏花念弟坠入红尘,后来并没有一点消息传到她这里,她很不舒心,她想夏花样样都好,样样都强过她,原本她们可是同样的人啊,怎么一转眼,她二人的身份就发生了这样大的变化。

她还是那个普通的小村姑,而夏花已跃然成为农家一品女猎户,更是村里首屈一指的富人了,求亲之人差点踏破了门槛,她有些不甘,所以她来告诉夏花念弟之事,她想一个干净的姑娘入了青楼传了出去,怕是再无人敢要了吧。

一个女子若无人敢要,哪怕她再强又有何用!女子终是要寻一个良人做终身的依靠才能幸福,她从不希望她活的没有夏花幸福。

她在家默默等待,等了好些天,也没有消息,所以今天她便来了,没想到念弟的事没问成,她倒知道夏大壮惊人的身份,这会子她不好再进去,唯有抽身退步方是正理。

此事,她不再关心念弟和夏花入没入青楼的事,她关心的只有夏大壮。

她以为夏大壮只是一个傻子,曾经自己为了摆脱癞痢头的婚事还想嫁给这个傻子,她对这个傻子有那么一点点爱意,这一点点的爱意皆因为这个傻子生的极为好看。

后来,娘从那个孔炳槐身上弄了银子来退了癞痢头的婚事,她才自由了,她想着,她此生也未必非要系在一个傻子身上,她长得也不差,甚至可以说是清秀美丽的,想找一个像夏大壮这样好看的男人也未必不能,所以心里倒打消了对夏大壮存的这份念头,可心中到底不甘。

她这样一个冰清玉洁的美丽女人孩子,这个傻子凭什么看不上。

如今,她懂了,原来这不仅仅是一个傻子,还是当朝太子。

太子这个词于她而言好遥远,好遥远,她连想都不敢想,谁知道这样的至尊至贵之人竟然会是夏花捡来的儿子,她甚至有些恨,为何当初捡回这个傻子不是她自己。

不过纵使是她捡回了他又能如何,她断不能像夏花这样忍着流言蜚语供着一个傻子。

前事自不必再想,因为多想无益,她要想的是以后,她要如何才能跟了夏大壮,一旦她跟了夏大壮,她就会麻雀变凤凰,一朝跃然成为太子妃。

太子妃,皇宫。

这两个词于她而言简直就是做梦都不敢想,做梦都想得到的,这实在是太有诱惑力了,诱惑到她愿意拿自己的一切都下赌注。

夏花再厉害又能如何,太子妃是未来的皇后,在这个世上女人再尊贵也尊贵不过皇后。

母仪天下啊!

她几乎要窃笑了,窃笑之余又开始忧虑重重,患得患失,大壮从前不肯娶她,难道今后就肯娶她了,他若断然不肯娶她,她又当如何?

她思来思去,一想走了神,脚被一个大石头一绊摔了个狗吃屎,幸而雪比较厚,她倒未伤者。

……

夜,寂如死水。

群山渺渺,皆入沉眠。

风,冷如刀锋。

漫雪飞舞,从苍穹飘渺而下。

斜椅在软榻上的男子半梦半醒,睫毛在微微烛光下似在扇动,又似静如止水,细瞧去,却是烛火随风而动投射下的阴影。

屋内静谧,温暖祥和。

门帘微动,男子缓缓睁开眼,看着来人,失神一笑:“十四弟,你竟能找到这里来?”

“六哥,难道你不是在等我?”萧绝声音云淡风轻。

“我们兄弟之间就无需客套了,十四弟请坐!”步千越伸手指了指正前方的一方檀木椅,又拿手支着头,看向一脸冷然的萧绝,轻嘲的笑了笑:“究竟是十四弟你太厉害,还是我的人背叛了我?”

萧绝拂袖而坐,淡漠的看向步千越,冷声道:“六哥你心知肚明,又何必再来问我。”

“是啊,像这样绝密的地方若无人泄密十四弟你又如何能寻得到。”步千越眼神很黯淡,垂着长长羽睫似在想什么,又抬眼看了一眼萧绝,突兀一笑,“又或者这本就是十四弟你使的离间之计,根本没有人背叛我,而是十四弟你真的神通广大,获悉了这个地方。”

萧绝轻笑一声:“六哥,你作如何想我无法左右也不想左右,只是我费尽心思利用白牡丹毒杀步錾,不想反被他将计就计,若不是我宫中还有人窥破步錾奸计,我怕是回不来了,如今我虽是躲过一劫,但终是一败涂地。”

步千越坐直了身体,脸上的神色看不分明,有怀疑有相信还有着深深的忌惮,萧绝如何布局,如何将白牡丹奉上皇宫,又如何杀了佟无邪他清楚的很,因为佟莫牙是他的人,他和云柳絮同是佟家人,自然瞧的分明。

他想着利用萧绝杀了步錾,他也原以为这谋划几乎是天衣无缝的,可败了,败的不仅是萧绝,还有他步千越。

他从姐姐家刚一回来,京城就有密探来报,皇帝步錾身体好转,派兵一举剿灭了叛党大皇子和步千鹤,如今步千鹤被当场诛杀,大皇子被关进天牢,只等圣旨发落。

朝中大局重新掌握在步錾手里,如今朝中人心稳固,御林军把守比从前更加森严十倍,他就算有暗夜军团又能如何,就算能再掀起一番风浪,怕也是不能成功。

最重要的是,他开始怀疑,怀疑佟莫牙并不是真的是他的人,而根本就是皇帝步錾派在他身边的细作,不然皇帝步錾如何就能躲过白牡丹上的蛊毒,又如何能布下这样的精天密局,难道步錾就不怕他真的鱼死网破,率领暗夜军团杀回京城。

暗夜军团由外祖父齐阁老所掌控,当年齐家虽比不上龙家身名显赫,却也是朝中权贵,后来因母妃之事被牵扯其中,洋洋显赫了数百年的大族一朝覆灭,当然他知道母妃和整个齐家的覆灭并不是表面上那样的简单,这当中的情由说起来不过是朝中的一场党争加上后宫争斗而已,齐家在这场争斗中失败了。

齐家什么都没有剩下,唯留下一支暗夜军团,暗夜军团认是暗夜令牌不认人,令牌分为两半,由子母口可以相合,当时其中一半外公派人秘密交给了他,而另一半在佟莫牙手上。

说起外祖父和佟莫牙的渊源,远可追溯到三十八年前,当时外公身患重病,药石罔效,便在全国各地广贴宣告寻求能救治之人,那时的佟莫牙仅以十一岁的幼龄揭了宣告治好了外祖父的病。

从此,外祖父分外看重佟莫牙,再后来,佟莫牙便成为外祖父的心腹之人,直到齐家覆灭,佟莫牙带着一半暗夜令回到涂江县,而暗夜军团成为一支孤军,只到他回归大历,暗夜令相合,暗夜军团才得以重整。

他一直视佟莫牙为心腹之人,军团中的所有大事都是交于佟莫牙去做,如果佟莫牙是步錾的人,那他所有的行动皆在步錾的眼皮子底下?

他额上开始冒出冷汗涔涔,他几乎不敢相信,不敢相信他所有的心血都是为他人做嫁人。

不!一定不是,一定是步千绝行了离间诡计,妄图离间他和佟莫牙。

他单手支颐绝,冷汗已是浸湿内衫:“十四弟,你也想夺皇位是不是?”

萧绝脸上没有任何情绪,自斟自饮了一口茶,方淡声问道:“六哥,难道你就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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