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天性如此,若说改变,又岂为是一朝一夕?
进到厨房,放下了怀里的菜刀,直接打了水的端了盆,借着月光跑到了院子一边的暗角冲起凉来。
一直跟着她的柳氏看着她这大胆的举动,吓得不轻,如今女儿已是十岁,这还在露天场洗澡的,要是被哪个不长眼的看到,那名节可就全都毁了。
想到这里,她既是担心,又有些责怪的看着全然不当一回事的小桥,只见她快速的冲洗完后,提了水桶就回去放在了厨房。
柳氏的动作她不是没有看到,但也受够了成天没有洗澡盆的用湿布抹身的苦,今日里又堵了气,她才不管了那么多呢。
柳氏自刚刚她说了话后就一直在跟着她,这一刻,她就是不想要再理。
进到那一间一分为二的破草房里,掀了连着堂屋内室的帘子,见里面的青山,睡得很是香甜,轻笑一声。快速的退去外衣,上了炕,轻搂了他来。用手顺了顺他的发际线,满足的闭了眼睛。
至少,这个家伙还是站在她这边的,她也会好好的保护好他的,就当作是原身借了她身子的一个报酬吧。
柳氏有些心酸的在堂屋抹了抹身子,进到内室时,见一双儿女俱都平静的躺在那里,不由得眼眶发红。
她也知道婆婆的要求是无理了,也知道这样会惯得那边越来越得寸时尺,可是怎么办呢?从小她都是习惯了被人喝骂和指使,这一身的惊怕,怎会是一下就能改过来的?
轻叹一声,借着月光再一次的看了看那一双儿女,和衣躺了下去。
由于头一天的后遗症传到了第二天,浑身酸痛的小桥醒来之时已是大天亮了,四下里看了看,却发现炕上只有自已一人在上面。
有些惊得一下起了身,却发现屁股都酸得挪不动窝了,一头黑线的找衣穿了起来,好不容易撑炕下床,却跟个**十岁的老太婆似的,走路都费劲,好不容易出得门来,见阳光刺眼,心中猜想着,青山可能去往地里拾稻穗了,柳氏不用说,指定是去老宅那边帮忙了。
到厨房找了碗粥喝,整了整,挎了个蓝子便向着地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