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还显得非常有耐心,而且兴致勃勃的男人,突然脸阴沉了下来,冷冽的眸子撒下一片阴鸷的射线,错综复杂地弥漫在女人的头顶。
冷若冰漫不经心地收起笑容,根本不把他的脾气放在眼里,悻悻地裹了裹毛毯,心里暗骂,这个男人还是这副臭脾气,没长进!
腹诽的话还没意嘀咕完,男人就大步走了过来,二话不说就扯她裹在身上的毛毯,冷若冰紧张地抓住毛毯往后撤,“南宫夜,你要干嘛?”
“你自己不肯穿衣服,我来帮你穿!”
冷若冰恼怒地坐起来,一双美眸水滢滢地锁着高大的男人,他压迫的视线令她非常不爽,“南宫夜,我警告你啊,我不过就是充当三个月的替代品,而且你提前保证过的,绝对不会对我怎么样,你别忘了自己的身份。”愤愤地咬了咬牙,“你应该为你昨天晚上的事向我道歉?”
“昨天晚上什么事?”南宫夜好笑地看着恼怒的小女人,眸子里的冷冽瞬间就被腹黑的温柔取代了。
“!!!”冷若冰倏地挑起秀眉,眸子里散发出来的怒光恨不能把眼前这个男人化成灰烬,“南宫夜,作为一个男人,做过的事就勇敢承认,否则就不配做男人。”
“呵呵呵……”南宫夜低低地笑了,俯身轻轻地捏起她的下巴,“我昨晚是吻了你,可你也没有反抗啊。”英俊的脸慢慢地靠近,阳刚而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脸上,“一个女人不反抗一个男人的亲近,那说明她不反感他,楚凝夏,其实你心里有我,你不要死不承认了好不好?”
心里有没有他,她现在搞不清楚,但身体绝对记得他,被他如此浓烈的ai昧气息包围着,她一刻也控制不住自己的心跳。冷若冰艰难地甩头避开他的触碰,“你不要太自大了!”
看着她渐渐染上绯红的小脸,南宫夜的笑意更深,“好了,快点穿衣服,我在外面等你。”
冷若冰还没有反应过来,脸颊又被重重地落下了一吻,斥责的话还没有说出口,南宫夜已经非常无耻地步出了房间,还将门关上了。
冷若冰懊恼地用力搓了两下脸颊,甩了身上的毛毯,开始穿衣洗漱。
在刷牙的时候,她突然想到一个问题,或许南宫夜对冷若冰的感情也并没有多么深,只是不甘而已,只要找个相似的人就可以让他忘了她,现在的楚凝夏不就是最好的例子吗?他可以楚凝夏如此,那也可以对张凝夏、李凝夏如此,亲吻、相拥甚至做更亲密的事,只要有那么一个人,就可以替代冷若冰。
洗漱完毕,穿戴妥当,下楼。
南宫夜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摆弄春联。他的样子很认真,就像一个最平常的男人,在这么特别的日子,研究最神圣的愿望一样,把每一副春联的内容都仔细地读了一遍,很有居家男人的味道。
虽然做着这么普通的事情,但他依有帝王一般的气质,解去了冷酷和霸气的温馨帝王。棱角分明的五官,颀长英挺的身躯,映在火红的春联里,更显得俊逸不凡,魅力超群。
他真的是一个英俊到挑不出一点瑕疵的男人。
冷若冰站在沙发的侧面,呆呆地站立,眸光始终萦绕在南宫夜的身上。
这样的南宫夜,她从未见过,但对这样的男人,她并不陌生,因为父亲就曾是这样的男人。俊逸,潇洒,傲视天下,他却偏偏带给你一种家的感觉,让你情不自禁地就想偎进他的怀里,享受他给的独一无二的宠爱。因为你会觉得,被这样的男人宠爱,你就是世上最幸福的女人。
似是为了配合她的观看,南宫夜久久都没有与她搭话,而是静静地做着自己的事,但他始终都知道她一直在看他,他的唇角隐有一丝不易觉察的笑意。
许久之后,南宫夜终于抬起了头,笑得倾国倾城,声线也绵软磁感得如小提琴曲,“看够了吗?是不是很想让我抱?”
冷若冰轰然回神,一瞬间,两颊绯红,有种被人看穿心事的窘迫感。难道他会读心术吗?她刚刚的确在幻想被他抱在怀里的感觉,因为他的身影与父亲重合了。
懊恼地眨了眨眼睛,努力驱走脸上的灼热,冷若冰悻悻地坐在沙发一侧,“鬼才想让你抱。”
南宫夜并不生气,眸子里的笑意更深更浓,“在我怀里的女人,一定会是世上最幸福的女人。”
“那又怎样?”冷若冰淡淡的睨了一眼南宫夜,“幸不幸福与我楚凝夏也没关系,我不过就是个替代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