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熙音说了半天，都是在说赵露燕，这让付睿海有些失望。义父误会了，沈熙音也误会了，难道自己这样真的很像爱着赵露燕吗？一阵苦笑：“你觉得我这个样子是因为喜欢赵露燕吗？不，我没有喜欢她，我可以承认，我是为了她才留下来的，可是我必须告诉你，我没有爱过她，确切地说我根本就不能爱她。”

“为什么，难道你觉得赵小姐不够好，配不上你吗？”

“我们之间不存在什么配得上配不上的问题，根本就不可能，所以我也不会去想这些。其实赵露燕是个好姑娘，起码在十年前是个好女孩，活泼善良，和你有点像。”看着沈熙音，付睿海笑了笑，显得非常亲切。沈熙音听到他这么说，不好意思地低下头，脸上一阵发烫。付睿海收回目光，看向窗外，接着说道，“后来她知道了她母亲是被赵生明害死的事情后，她就变了，变成现在这样不择手段，残忍可怕。”

“什么，她母亲是被赵生明害死的？”听到这句话，沈熙音吓了一跳，没想到还有这样一件事，怪不得赵露燕会变成这样。知道了这个原因，沈熙音对赵露燕忽然有了一点同情，也有了一点理解，“赵露燕是怎么知道的，难道是赵生明告诉她的？”

“如果真是这么回事，赵生明会告诉她吗，这不是让她报复吗，赵生明没有那么笨。我刚开始也不知道，赵露燕和我说的时候也没有告诉我具体的，问了好几次，赵露燕就是不说，我也只能不问。直到昨天晚上见面的时候，她才告诉我，这件事是她的奶娘李嬷嬷告诉她的，而李嬷嬷居然是她的亲姨娘。”说到这里，付睿海忽然一阵苦笑，笑过以后，又说道，“赵露燕那么聪明的一个人，居然也会被别人利用。”

“你什么意思，难道这是假的，那个李嬷嬷是在利用她？怎么可能？”沈熙音有点不相信，摇摇头。

“对，李嬷嬷说的是假的，是在骗她。”付睿海肯定地说道，“只可惜赵露燕那么相信，还没有和我说，所以才会被人利用。要是我早点知道就好了。”

“你怎么知道李嬷嬷说的是假的，难道你知道什么？”沈熙音更觉得奇怪了，听付睿海这话的意思，他难道真的知道什么？沈熙音本来不想多问，毕竟这事情和自己没有关系，何况她也看得出来，付睿海不愿意和别人说起赵露燕。可是强烈的好奇心还是让她忍不住开了口，看着付睿海，希望可以得到一个答案。

付睿海听她这么一问，这才意识到自己说多了，有些事情是自己的秘密，他不想告诉别人，不仅仅是沈熙音，包括终悔道人、赵露燕，都不能告诉。可他又不想拒绝沈熙音，所以一时间显得非常矛盾。想了很久，才说道：“这是赵露燕的私事，我答应过她，不能告诉任何人，所以在这里我不能告诉你。你知道有这么一回事就可以了，具体的就不要再问了，与你无关。”

“哦，对不起。”沈熙音有些失望地说道。原来自己在付睿海眼里，始终是个外人，赵露燕的秘密，她是肯定不会说出来的。

付睿海看她的表情，知道她在想什么，有点不忍，劝道：“你误会了，我没有别的意思。这件事和你没有关系，你知道了也没有什么用，徒增烦恼而已。我不告诉你，并不是我不信任你，只是答应过别人的事，我不能出尔反尔。不仅仅是你，就是义父我也没有告诉过。所以……”

“付公子，你不用解释，我可以理解。”沈熙音赶紧说道，“其实都是我不好，不该随便乱问，让你为难，实在对不起。”说着，面对着他，深深地行了个礼。

“别这样。”付睿海赶紧扶起她。两个人一下子没了距离，抬起头，互相看着，彼此可以听见心跳。这对于两个人来说，这样的距离是第二次，第一次是在江落城，第一次单独见面，沈熙音要摔倒了，付睿海扶起了她。那一天的暧昧让两个人回味了许久，明知道不可能、不可以，却还是忍不住去想，本来以为以后再也没有机会了，没想到现在又是这样。付睿海看着她，不想放手，或者说是忘记了放手。沈熙音没有提醒他，似乎也是忘记了，忘记了自己的身份，忘记了皇甫夜，现在她的眼里或许只有一个付睿海。很久很久，两个人就这样互相看着，谁也没有打扰这一刻的美好。

“咳咳。”还是沈熙音首先反应过来，轻咳一声，向后退了几步，试图躲开付睿海。可付睿海仍然拉着她的手，沈熙音向后拉了拉，让他放手。

付睿海这才意识到自己还拉着着她的手，赶紧放开，回过头去，避开沈熙音的目光，轻咳一声，才说道：“屋子里有点热，我先出去了，顺便看看义父回来没有。”说完，也不等沈熙音回答，就开门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