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城熏瞅见她嘴角边的笑容,觉得刺眼,眼神一黯,淡漠道:“朕给你说正事,你扯那些有的没的做甚?”
“是是是,我洗耳恭听,皇上请说。”墨宫胤笑容凝在唇边,无奈的扁起嘴,白了他一眼。
假正经的家伙!明明就是自己诏了这么多女人进京,现在又装正经了。
真希望他早日精尽人亡最好!
历史也会好好歌颂他的。
“朕暗自密查了半个多月之久,找到他们的巢穴的时候,麻嗜已经被他们转移了,什么痕迹也没留下。”南城熏淡淡的叹气,看着她肃然道:“你当初怎么知道麻嗜的事情呢?还有那个杀人组织,你又怎么知道的?”
事情都过了一个多月了,这家伙怎么还记着呢。
墨宫胤眸光闪耀,脑子灵机一动,故装着一脸衷心耿耿的模样答道:“其实这些事都是翎儿告诉我的,我深居简出,怎么可能知道那么多,她是江湖上的人,这些事自然知道。她听闻我在驿站的时候,曾悄然潜进去看过我,也在那时候我不巧中了慕苏翎放在床头的毒玉瓶中了毒。”
南城熏眸光复杂,静静的听着,没打岔。
墨宫胤见他没生气,垂眸,回忆继续道:“那晚我与皇上同一起用晚膳,后来我离开直接去找慕苏翎,恰巧她不在房中,我机缘巧合的发现了她暗藏在床头的胭脂玉瓶,我仅仅只是嗅到香气也中了毒。如果只是独独嗅到玉瓶里的胭脂不会中毒,刚好我吃过厨房里送来放有麻嗜的饭菜,两者之间在体内互相排斥就会引起心脏被吞噬。还好那个时候她出现得及时,用内力将毒给我从体内逼出来救了我,并提醒我朝国有细作潜入驿站秀女之中,至于麻嗜这东西,也是碰巧凑到了,她其实也不知道。”说完后,她微微抬眸去看南城熏是什么表情?
他冷峻的脸上一点情绪也没有,面无表情,一双漆黑如夜的眸子深邃。
她只是将与北念尘一起所做的事叙述一次,只是人物换了下。
如果南城熏真的查出了什么就不会有此一问了。
她一时也理不清楚,南城熏对于女儿身份的她是个什么的情感?
才这样一次一次这么信任她?
“嗯。”南城熏沉吟了半会,淡淡的应了一声,蓦然起身站了起来,朝桌子走去,把茶杯放回原位,又朝门外走去。
“皇上要去哪里?”墨宫轩冲着他高挑笔挺的背影叫道。
南城熏未回头,随口道:“他们离开的时候不是说回来不想看到两扇门还躺着么?”话落人已经走到了门口,俯身伸手将被他用内力震倒在地上躺着的两扇门搬起来靠在墙边。
“皇上会修门?”墨宫胤斜眼看着南城熏搬着门对门缝时,哑然失笑,惊讶道。
南城熏手中的动作不变,很认真找到了门缝把门卡进去,道:“朕从小就在军营长大,什么苦没吃过,修门而已,有什么难的?”
这还是第一次,南城熏透露有关自己的事情。
“也对,皇上是百姓眼中的战神,修门这种小事,当然难不倒皇上的。”墨宫胤淡然浅笑,望着他忙碌的身影,只觉得挺可爱的。
“你好好躺会儿,别说话了。”南城熏把两扇门对准门缝后,才发现少工具,怎么都不能把门上回原位。虽然什么苦都吃过,可这木工的活还是第一次弄,真不会。
墨宫胤笑了笑,没说话,就那样静静的看着他。
也不知过了多久,墨宫胤看着看着都睡着了。
南城熏回到桌子旁坐着继续倒着茶喝着,一脸的悠哉,淡然。
一壶茶很快就喝见底了,他也悠闲的坐着手放在桌面上时不时的敲打着,偶尔转移视线看看躺在床上的墨宫胤,绝美妖魅的一张脸,长长的睫毛像羽翼一样那么煽动,熟睡的时候像个安静的天使,这样欣赏着,也是一件赏心悦目的事。透过她的容颜他想起那日在百花湖上那妖娆绝艳的女子醉酒舞姿妙曼,美奂美仑的舞姿,是那么活灵活现,飘逸得犹如漫天轻盈的雪花,灵动得仿若手持琵琶的飞天,妖娆得就像天外飞仙的妖精。
不知过了多久,迷迷糊糊中,墨宫胤感觉到似乎有人在轻轻唤她的名字。
“墨宫翎……”她睁开惺忪的眸子,就直直撞进一双黝黑的深瞳里。
是南城熏。
她记得他不是在修门吗?几时他已经这样深情款款的凝望着自己了?还是那么温柔的眼神,在那一刹那她失神了。
她一时惊慌失措,他竟然叫出自己女儿身份的名字,心虚的远远看着他的脸,俊美的轮廓,绝艳的容颜,一双黑眸流转着万千光华,晶亮晶亮。
她没有动,也没有说话,就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他同样凝着她,一瞬不瞬。
骤然,砰的一声脆响打断了这诡异,暧昧的气氛。
两人同时将视线转移看向门口,原来是两扇门被外面进来的人一推就倒了下来平躺在地上,而站在门外一身白衣的子世神医举着一只手,一脸微怔,惊讶的垂眸望着地上的两扇门。
他没用多大的力气?怎么这门就倒了?
云涯坐在轮椅出现在他的身后,狐疑的眸子睨着地上的两扇门按着轮椅扶手的机关滚动着进屋里,抬眸与一脸坦然自若的南城熏对视,拧眉道:“皇上,这门是怎么回事?”
南城熏声音清淡,听不出任何情绪,低低笑道:“朕怎么知道?你们进来之前都还好好的,你们一进来就坏了?只能说你们太用力,门都被你们给撞坏了。”
“我只是轻轻一推不可能撞坏了。”子世神医一脸愕然的看着南城熏开口申辩道。
“那朕就不知道了。”南城熏眸光闪耀,无耻道:“大家都看到了是你进来门就坏了。”
子世神医闻言一脸无语,感觉像被人算计了。
墨宫胤躺在床上闷闷轻笑,他真是无耻,又腹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