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一滴滴从脸上掉下来,就连眼睛都受到了影响,感觉不到痛,只是觉得眼中像有什么东西流进去,视线变得模糊起来。
看到这一幕,所有人都皱紧眉,一脸不可思议,唯独没有同情。
也在这个时候,子裔与村子里有地位的人都到了,圣古娜跑上前去,边走边道:“子裔哥哥,老祖宗你们别忙过来,白教主已经疯了,我怕她会伤害你们。”
子裔和村里的人闻言都一怔,大家都停在原地,朝长生洞口看过去。
只见有几名孕妇和两女人站在哪儿,再往前面看过去,震惊得都睁大眼,那个白衣凌乱,浑身是血,脸部残缺的人是谁呀?
“那个人是谁?”说话的人满头白发,面部却英俊,轮廓分明,可声音却透着成稳沙哑,威严。
从头发和声音来辩驳,此人至少有八十岁左右,可从英俊的脸上评断,只像三十过头的男人。
听到他问话,许晴几人都一脸疑惑,胆怯的紧挨在一块儿,茫然的看着他,而墨宫胤和南城熏也侧过头去瞥了眼,两人表情一样淡漠,讶然,可两人都未开口。
只见圣古娜开口解释:“老祖宗,她就是白教主,是因为丹炉里药水喷到脸上,才会导致脸部被药水侵蚀,所以”后面的话不用说,大家的眼睛都看得到。
白染韵的脸溃烂了。
老祖宗闻言面色一凝,眉梢轻挑,那双青瞳色的眸,凝着白染韵,抿唇不再发问。
因为不用他开口,对面白染韵突然发起疯来,不停的嚎叫,嘶喊,癫狂得像中了魔了一般。
起初药汁里掺杂着有酒,所以毒性一直处理麻木状态,所以她感觉不到面部溃烂的痛苦,甚至毫无察觉。
而此时,那麻木的感觉渐渐褪去,那苦不堪言的痛犹如撕裂般的席卷而来,像千万只蚂蚁,虫子在脸上,有身体里爬,钻心的痛让白染韵根本无法自控,双手捧着脸嘶声惨叫。
“啊好痛,好痛”白染韵痛得全身抽噎,颤抖,就连眼珠子已溃烂而从眼眶中掉出来。
“毒已经蔓延你的全身,你已经没救了,不旦毁容了,还会因此丧命。”墨宫胤目光淡漠,瞅着白染韵那么痛苦,她面无表情,话轻飘飘从嘴中说出来,是那么云淡风轻。
不是在嘲笑,不是在讽刺,而是一种告知。
看到这种状况,大家都被白染韵那张溃烂恐怖的脸吓得说不出一句话来。
唯独只有南城熏,子裔,老祖宗三个男人眸色深深,一瞬不瞬的凝着白染韵。
墨宫胤的话,对于白染韵来说,那只不过再在她身上插上一刀的那么残忍。
如果不是她毁掉了丹炉,她也不可能被丹炉里那些药水喷在脸上,也不会中毒。
她忿怒的昂起头,张望着远处,一张血脸,手扬起指着前方,那些一张一合的嘴不停的嘶吼着:“墨宫翎,都是你害我的,如果不是你,我怎么可能会变成这副模样就算是死,我也要将你千刀万剐”
话落,她白色血影晃动,手指瞬间成爪,锋利的朝墨宫胤的方向飞身掠过来。
墨宫胤见状面色一变,还未等她想要避开,就有人已经拽住她的手将其拉开,南城熏面色凝重,衣袖一挥,一掌与白染韵击过来的手碰到一块儿,两人的内力碰撞在一块,就产生了强大的旋风飞啸。
白染韵不是南城熏的对手,加上身受重伤,势单力薄,硬生生的被他一掌震飞出去,摔撞倒在石洞壁上再再弹掉在地上滚了几圈。
虽不致死,但已经够她受得了。
她蜷缩成一团躺在地上,如果心不还在跳动,她真想死。
圣古娜眼神清冷,睨着地上的白染韵厉声道:“白染韵,你变成这样子,怪不得别人,都是你自作自受,也是你残害那么多孩子和孕妇的报应。”
“哈哈哈”白染韵长声嗤笑,双手抱紧自己,难感觉体内的食人蛊在噬咬自己,那种撕心裂肺的痛,她第一次体会到。
每一次她催动公蛊,潜藏在别人体内的母蛊就会觉醒,然后绵延不断的繁衍,噬咬肉来继续繁衍。
这也是她研制出来,控制教中以防背叛自己的教徒。
“韵儿”骤然,一声低沉似沉痛的声音在她嗤笑停下黯然响起。
声音里透着丝无力感。
子裔眸中一片沉痛之色,迈开脚步朝那躺在地上的血影缓缓走过去。
听到那一声韵儿,白染韵心头一震,那两个字像千斤重的石头一下就给压在胸口上,让她霎时就停止了呼吸,窒息的喘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