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去屋

繁体版 简体版
必去屋 > 败絮其外,金玉其中 > 第270章 脑子的问题

第270章 脑子的问题

章节错误,点此举报(免注册),举报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并刷新页面。

虞淼闻言连连点头而笑,“说得好,说得好!”说完,他抬头看着随从,上下打量,如苍鹰一般锐利的视线,倒叫随从浑身不自在。

随从躬身谦虚的笑笑,“卑职不过略提自己的见解,一切还是要靠将军做主。”

“你来做主就好,你主意不是大的很么?我一个西北大将军算什么?这天下都被你指点了!我不过是个边关小将而已!不值一提,不值一提!”虞淼笑着说道。

那随从一开始还在笑,话听到此处,则是全身都冒起了寒气,“不……不敢……”

“你还有什么不敢?公孙将军也尽在你掌握了,齐王也被你清缴了,圣上都成你的傀儡了,你还有什么不敢?”虞淼抚掌而笑,“哥哥身边竟还有如此有本事的人,先前倒是小瞧了你了!”

那随从吓得腿软脚软,立时噗通跪倒,砰砰磕头,“将军饶命,将军饶命,卑职知罪,卑职知罪!”

虞淼冷冷看着他,忽而开口,“那你说说,你何罪之有?”

“卑职……”随从绞尽脑汁,以往时时侍奉国舅爷身边,国舅爷的野心自然潜移默化的就会影响他身边亲近之人,这随从若是揣摩虞国舅的心思,倒是能摸得准,可此时揣度虞将军的心思,却有些拿不定主意,“这个……卑职思虑不周,这公孙娘子不过只是个小娘子,未必能逼迫公孙将军就范,且如今谢家态度不明,国舅爷虽几番接触谢家,谢将军却不冷不热。且齐王自从回京,已经在朝中培植众多势力,文臣多支持齐王政令,力挺齐王,便是‘清君侧’只怕也名不正言不顺……是卑职异想天开了。”

虞淼冷笑连连,甚至连开口都觉得浪费,只朝自己的随从比了个手势,哥哥派来他身边的随从便立时被拉了下去。不多时,他的随从便来回禀,人已经处理了。

“哥哥病了,糊涂了,日后哥哥派过来的随从,一律盯着些,别让那些人在我面前闲晃!”虞淼冷声吩咐道。

他的随从立时抱拳领命。

“那个公孙家的小丫头呢?”虞淼问道。

“回禀将军,在厢房里关着呢。”

“蒙了眼睛,送回京城去。”虞淼冷声吩咐道,“抓一个小娘子来威胁人,已经够丢人了,再扣下一个,人家当咱们西北大军什么都不会,只会欺负妇孺呢!”

虞淼冷面挥了挥手,那随从连忙抱拳退出去。

虞淼轻哼一声,满脸尽是不屑和厌烦。可哥哥如今状况,他身为兄弟,却又不能不管,当初远离京城去往西北的决定如今看来真是无比明智。京城这里,真是一滩又臭又浑浊的污水!

他起身正要离开,先前领命送公孙兰走的随从却又僵着脸回来,“将军……”

虞淼不耐的视线扫了过来。

“那公孙家的娘子不肯走。”随从低头说道。

虞淼挑了挑眉,“什么?不走?”

随从连忙点头,“是,她说什么都不走。说她要留下,换沈四娘子离开。”

虞淼呆站片刻,提步向厢房走去。

被蒙着头,双手反剪在背后的公孙兰正躺在厢房地上,满地打滚,口中直嚷嚷着,“我不走我不走,你门谁都别碰我,你们敢碰我,我告诉我哥哥!叫我哥哥抓你们全家!我不走,就是不走!”

虞淼立在门口,一语不发,安静欣赏了片刻,抬手在唇边,轻咳一声,声音里不由含了几分嘲弄的笑意,“还有你这种人,怎么,被绑上瘾了?还不想走了?”

公孙兰正满地打滚,听闻这声音,停下打滚,在地上躺了片刻,忽而道:“虞淼,你也是个堂堂大男人,扣着个弱女子算什么本事?你放沈四娘走,我留下来,你拿我要挟沈娘子也好,要挟我哥哥也好,不比沈四娘方便许多么?”

“有什么区别?”虞淼冷声问道。

“自然有区别了,沈四娘不过是沈家的一个庶女而已,我可是我哥哥唯一嫡亲的妹妹,扣下谁对你更有利,不用我说了吧?”公孙兰叫嚣道。

虞淼垂眸轻笑,“我的意思是,公孙娘子,就不是弱女子么?同弱女子又有何区别?”

躺在地上的公孙兰沉默了片刻,挣扎着从地上坐起,虽然脑袋被蒙着,瞧不见外头情形,却是转向虞淼话音的方向,语气十分倨傲的说道:“自然不同,我是武将家的儿女,没听过巾帼不让须眉的话么?我怎么能等同于一般的小娘子呢?更何况,我自幼也习有武艺,又怎能谈的上‘弱’呢?”

虞淼饶有兴味的打量着这个身处逆境,却不慌不忙,还一本正经的和他谈条件的纤细身影,“你那点功夫,实在不值一提。”

公孙兰闻言,气哼了一声,“让你留下我来,是好要挟齐王妃和我哥哥的,关我功夫好不好什么事?你这人的脑筋是怎么长得?怎么一点道理说不通呢?”

一旁随从闻言,脸色微变,虞淼却是笑了起来,“是我脑筋有问题?还是争着抢着非要留下来公孙娘子脑筋有问题?”

公孙兰沉默片刻,忽而放软了语气,“你是大男人,不懂小女儿的心思,沈四娘她身子弱,胆子小,经不住你这么恐吓折腾,倘若没能救了你哥哥,倒把她吓出个三长两短,你不是赔了哥哥又折兵么?到时候齐王妃只怕也不能放过你。”

虞淼目光看看的看着这个奇怪的小娘子,眼中眸光深邃,好似一时间陷入回忆之中,当年在西北,他带着少量兵马巡视之时,恰遇上一支突厥骑兵,当即就被围上了。乃是他身边副将同他相争,争着穿上他的将服,扛着他的帅旗,引开突厥兵,让他得以回到大军之中。

他眼中是那个被蒙着头,却镇定的坐在地上的小娘子,可他却似乎从这小娘子身上,看到了当年在遇险之时的情谊。彼此沉默半晌,厢房之中只听闻到被蒙着头的公孙兰呼哧呼哧的喘气声。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