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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八章【阴阳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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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针从三名阴阳宗修士中的那位中年修士脑门前穿过,黑芒斗转,又在一旁的女修士后脑留下了一个窟窿。

电光火石间,南郭天的金色钵盂也是远远的砸了过去。

蓬!

钵盂砸歪了,从一脸惊恐的张天德耳旁忽略而过。

刘卓见状,心中暗骂了一句,这时候他已经收回了飞针,当下拉起南郭天转身就向外飞掠而去。

“混账!”天空之上响起一阵暴怒声,那青衣道人一抬手,一道剑状宝光奔射而出,轰然落在刘卓与南郭天身处的石壁后。

蓬!

漫天的碎石狂舞,那道宝光来势不减,竟深深的钻进了地下数丈。

不过,烟尘平息,光秃秃的黑泥地上,哪里还有人的踪迹?

刘卓与南郭天二人早已逃的没了踪影,只留下一脸悻悻之色的张天德,正满脸惊恐的望着刚刚惨死的师父、与师妹。

这时,永信和尚见青衣道人显形,自然不肯放过良机,双手合实,结了个佛印,顿时那口十丈大小的巨钟,通体金光万丈,化作成了一座虚浮的佛陀。

这佛陀浑身散发着滔天的威严,周围梵音四起,佛陀看似极慢了推出了一掌,却是瞬息间,已然印到了青衣道人的前胸。

噗!

青衣道人通体的宝光黯淡,口中狂吐了一口淤血。

“往生佛?秃驴你够狠,这可是你们大罗寺的禁术啊,哈哈,三十年的寿元就此白白折损!”青衣道人坠落在地上,踉跄了几步,将黑白二环收了回来。

那尊虚无的巨大佛陀,推出了那充满了玄奥的一掌后,浑身佛光黯淡而去,幻化做了一个五寸大小的铜钟,飘然落下。

永信和尚讲一身法力尽数施展,此刻体内的灵息,也是消耗的七七八八了,于是将铜钟收回,在他头顶飘荡着。

“哼,你这贼道,倒是对我大罗寺的法术清楚的很,硬受了这一击“往生掌”,你还有还手之力不成?贫僧定然是要替天行道!”永信和尚枯瘦的身躯中,却是暴涨出了强悍的气势。

(还废话什么,快动手灭了这道人,夜长梦多啊。)

服用了地行丹的刘卓,浑身被一层灵光包裹,正躲在地下二丈的土层内看热闹,见永信和尚大义凛然的在放狠话,不由腹议着,觉得十分不妙,那青衣道人显然是在拖延时间,意图将伤逝恢复过来。

“想留我?你可知道我谁?”青衣道人阴笑着,竟然一张嘴,将那对黑白铁环缩小了,收进了体内,顿时他体表延伸出了寸许微弱的宝光,显然是法宝回到气海中造成的。

“当贫僧不知道?你们阴阳宗算不得七大仙门,平日做的鸡鸣狗盗之事还少么?贫僧倒是想知道知道,你究竟是阴阳宗的哪个混蛋,这次暗中潜入我大罗寺地界,是所谓何事?”

永信和尚说的正义凛然,一抬手,将一颗墨绿色的丹药送进了口中,顿时,他体表的佛光又是暴涨了三寸,显然是服用了迅速恢复灵息的丹药。

“嘿嘿,你可知道“阴阳道人”的称号?”青衣道人阴狠道。

永信和尚愣了一下,暗暗调息着体内恢复过来的灵息,道:“原来是阴阳宗的长老,你们宗内似乎只有两名结丹期的高手,即便你今日侥幸逃离,我大罗寺他日也不会放过你们!”

阴阳道人嗤笑道:“不放过我们?秃驴,你以为今日你能活着离开么?”

话毕,阴阳道人从储物袋中掏出了一面漆黑的镜子,这镜子背面是阴阳八卦的图案,正面虽然漆黑,却怪异的能映出影响来。

镜子?

潜伏在下头的刘卓见状,心中突兀般的想起,在金佛城中,那戒空和尚所说的事情。

“你这是什么法器?”永信和尚咦声道,这时候他已经将体内的灵息恢复到了五成,完全足够他再次全力催动头顶的铜钟法宝了。

“这叫阴阳镜。”一阵阴冷的笑声陡然响起,阴阳道人将镜子翻过,镜面冲着永信和尚,口中念念有词。

永信和尚见灵息恢复的差不多, 才懒得再废话,祭起铜钟法宝,幻化成了三丈大小,就铺天盖地的朝着阴阳道人压了过去。

倏然!

一道漆黑的长虹,从阴阳道人手中的镜面迸射而出,这道黑芒彷佛将周围的一切,都撕裂开了一般,周边的空气中,响起了阵阵裂昂之声,竟然出现了一道道如蛛蛛网般,不可能存在的裂痕。

铛!!

巨大的铜钟被这束黑芒荡开,庞大的钟身砸在了一旁的岩壁上,轰然间,十余丈高的悬崖峭壁,竟直接塌陷掉了。

“这,这是……。”永信和尚大惊,这话尚未说完,一束黑芒就映射到了他身上。

刷!

黑芒化作了一只漆黑的大手,永信和尚死死拖住,骤然收缩,竟将永信和尚直接抓进了镜中。

当下,阴阳镜表面金光闪动,随即却是没了动静。

躲在土层下面的刘卓,见到了如此诡异的景象,心中暗惊,不由露出了悻悻之色,暗地里也是大为的惋惜,想不到永信这上一代高僧,就这么毫无声息的被一面镜子干掉了。

这时,那阴阳道人将擦拭了一下镜面,尖锐的面上,忽然露出了一丝错愕的神情。

“不好!”阴阳道人一副大事不妙的神情,此刻,他原本一头黑发,竟然幻化成了纯白色,他连忙抬手捏了数道法诀,指尖黑芒闪烁,随即将中指和食指点到了脑门上。

“白头发?”刘卓见状,心中一动,回想起了在金佛城的土地庙中,见到的那白发道人,觉得其中或许要有些关联才是。

半晌后,阴阳道人的头恢复成了漆黑色,他长吐一口浊气,将镜子收好,又将永信和尚的法宝铜钟也一并收走,他却也露出了一幅虚弱之极的面相,于是,他勉强捏了乘风诀,便要御风而走。

“阴阳师叔,我,我怎么办?”张天德侥幸残活,如今他一只袖筒空荡荡的,跌跌撞撞的来到了阴阳道人身前。

阴阳道人满是不耐烦的神情,对一名练气期的弟子,他自然不会放在心上,他摆手道:“你自己回宗派去吧,我还有事要去大罗寺一趟。”

话毕,阴阳道人捏起了法诀,倏然化作了一阵阴风,破空而去,消逝在了天地间。

张天德愣了半晌,才反应过来,原本信心暴嘭,嚣张跋扈的他,经过一连串的打击,已然认识到了修仙界的残酷,望着师父与师妹的尸首,他颇有一种欲哭无泪的感觉。

蓦的,张天德发现脚下的土地,忽然开始鼓动了起来。

“什,什么人?”张天德惊恐的连连后退。

只见一身暗红宽大僧袍,剑眉微挑的刘卓从地下钻了出来。

“是,是你?你怎么当了和尚?”张天德大惊失色。

方才目睹了阴阳道人身上的古怪,刘卓心中暗忖,在分析着各种缘由,想来那面收走了永信和尚的镜子,其中肯定也是另有蹊跷,永信和尚也未必真死了,或许只是被关在镜里,无法出来也说不定。

而且,见阴阳道人施展了镜子的神通后,一副虚弱的模样,显然用这种神通,也是要付出一定的代价的。

当下,刘卓面无表情的问道:“我有话问你,你最好如实交代,把知道的都说来,我还能留你一条性命。”

面对筑基期的高手,张天德面上除了惊恐,也就剩下惊恐了,他战战兢兢的道:“前辈,我只是阴阳宗的低阶弟子,知道的实在不多啊。”

刘卓道:“废话少说,我且问你,你们阴阳宗到底是怎样的门派,修炼的究竟是不是道术?”

张天德结小心道:“我们阴阳宗是赵国境内的一个仙门,仅靠着万剑宗,虽然也属于道门教派,却是修炼的道术的一个之流,名为阴阳术。”

刘卓眉头微皱,咦声道:“阴阳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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