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阳极阴徒劳无功,范同虽然心痛却没有丝毫气馁,这老怪铁了心要搞清谭志豪的身体之谜,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将自己药库中珍藏的无数稀奇古怪的玩意拿来给谭志豪吃。
发布谭志豪成了名副其实的药罐子,有补的,有毒的,稀里糊涂之中,十来天吃下去的灵药毒药,比常人十辈子吃下去的还多。
发布凭借酒神心法,谭志豪象个百毒不侵万药不惧的怪物,便连名列天下十大奇毒的断命蚀经散与七步蛇毒,皆毒不死他。
发布范同早已被谭志豪非人的表现搞得麻木了,再没有起始时的震惊与不敢置信,仿佛一切都是那么理所当然。
发布这段试药的日子,对谭志豪而言简直有若噩梦一般,断命蚀经散那蚀经断脉的痛苦,足以令世上最坚强的人彻底崩溃,而七步蛇毒更是让他尝到了气血倒灌后浑身麻痒难当,比疼痛更难受百倍的滋味。
发布不过虽然每次试药时痛苦无比,但过后谭志豪的精神却越来越好,面色红润,肌肤泛光,酒神真气进境神速;反观范同,在珍藏灵药损失惨重与研究毫无收效的双重打击下,备受挫折打击的他日渐憔悴,近两日来更是到了目光呆滞,面容槁枯的凄惨境地,若非他的心志坚如磐石,如此沉重打击,怕不要精神崩溃了。
发布这一日,范同终于面对现实,承认自己的失败,现在在他的眼中,谭志豪这个小疯子根本就不是人,是个不见底的药罐子,十来天吃下的东西,足以毒死千八百人还有富余,可到了他的肚子里,竟然啥事都没有!
发布对上这个怪物小疯子,自己万无一失的独门药窥法彻底失灵了。
发布痛定思痛,范同决定改弦更张,苦思一晚,忽然大悟,城府如此深沉的老怪物,竟不能自抑的大叫“赔了赔了”,心中悔恨交加,却没时间后悔,立刻离开老巢,再回来时,手中提着数只沉甸甸的酒囊。
发布追本溯源,既然谭志豪是因酒撒疯,自然应该从酒入手,凭白浪费了诸多灵药,老怪这个医痴药痴能不悔恨交加?
发布谭志豪看到范同慢悠悠走进来,脸都绿了,虽然他恨范同入骨,但经过一个多月的折磨,也着实怕了这个手段无奇不有的老怪。
发布范同什么废话都没有,拔开酒囊的塞子,伸到谭志豪的嘴边道:“喝!”
发布一股浓浓的酒香扑鼻,谭志豪心中一松,苦头吃多了,乖巧的什么也没问,配合的张开了嘴巴,咕噜咕噜一通豪饮,二斤白干,尽都入腹。
发布范同双眼瞪得溜圆,眼神中夹杂着一丝紧张,直通通盯着谭志豪,右手紧紧的抓住他的腕脉,全神戒备。
发布一股狂暴至令人难以想象的恐怖劲气突然自谭志豪的经脉深处迸发出来,狂暴的真气洪流似火山爆发,又似钱塘狂潮,在经脉之中汹涌,瞬间充满全身,每游走一圈,便更加澎湃一分,无休无止,无穷无尽。
发布“来了!”范同又惊又喜,三指手指紧紧的贴在李志豪腕间脉门处,对抗着谭志豪经脉之中外张的狂暴真气,凝神细查他体内气血动向。
发布谭志豪开始不由自主的扭动身体,神智已见模糊,扭动变为挣扎。
发布“放……开我,你这只老猴精,为……为什么绑住我……”
发布挣扎的动作愈见暴躁,灌满暴躁气劲的身体开始显而易见的膨胀起来。
发布“放开我……放开我!”
发布一双眼变得血红妖异的谭志豪终于狂性大发,嚎叫着疯狂挣扎被铁链锁住的四肢,碗口粗的铁链与石床剧烈摩擦碰撞出点点火星,发出刺人耳膜的铁石之声。
发布此时的范同再也拿捏不住谭志豪的腕脉,已由潮涌化为飓风般的暴躁劲气,令得即使功力深厚如范同,也无法直迎其锋,手指被生生被震开,望着将万斤重的石床挣的乱晃的状若疯兽的谭志豪,老怪古井无波的心中心潮起伏,若是能将面前这个疯子身体的谜团破解,将是一件多么伟大的成就。
发布万斤重的石床,以及碗口粗的铁索,即使恐怖如酒神同体的谭志豪,也挣脱不开,足足闹了近两个时辰,才终于狂性收敛,渐渐安静下来。
发布范同小心翼翼的走上前去,发现谭志豪已然鼻息微弱的昏睡过去,这才抓过他的左腕,谭志豪此时的脉象极为古怪,虚虚荡荡象个被抽干水的荷塘,心念一动,运起探龙诀,指上发出的数股探索真气。
发布然而一向控制自如的探龙诀此时竟然失灵了,真气一入谭志豪的经脉,便遇到一股强大的吸力,立时失去控制,一去不回。
发布范同大惊收手,这等怪事他还第一次碰到,不禁蹙起眉头,苦苦思索。
发布半晌方恍然而悟,谭志豪酒后发狂能爆发出如此恐怖的力量绝非正常,定是因为短时间内大量的透支使用力量,透支过巨使得经脉之中形成了真空气场,才会产生这股古怪的吸力。
发布想通了个中关节,范同的嘴角泛起一丝得意的笑意,可随即得意的笑就变成了苦笑,喝酒怎会令人发狂至此?
发布这在医理上根本无法解释。
发布不提范同为了谭志豪酒醉发狂之谜伤透了脑筋,谭志豪这一次恢复的极快,半天后便清醒过来,且虽然还有虚弱的感觉,但比之以往的浑身瘫软没有丝毫力气的情形,可不知强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