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破了老龙口,仿佛打开了一扇通往中原花花世界地大门,数不尽的美酒、珍宝、粮草仿佛就在眼前予取予求,当然还有那娇滴滴的完全不同于蒙人女子的彪悍的陈人女子。无不令这些在沙井苦守了半年之久的草原汉子们兴奋到了极点。
杀戮!劫掠!yin掳!
这是每一个草原英雄在杀入中原这片花花世界后,因为他们的勇猛而应该得到地奖励!
然而这一次,迎接他们的不是畅快的杀戮与劫掠,而是一座座废墟,一座座甚至比以前他们杀戮劫掠过后还要干净彻底的废墟。
沿途所过,没有一座完整的房子,没有一件完整的物品,没有一处干净的水源。更不会有一粒粮食。
除了大火之后的残垣断壁,什么也没有……
面对这一切,所有地蒙古骑兵尽皆愣住了,他们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或者更希望眼前的一切不过是一场梦!
一场噩梦!
然而残酷的现实告诉了所有侵入的蒙古士卒,这不是噩梦。陈人赶在了他们的前面,彻底地毁灭了自己的家园。
“元帅,方圆百里,所有的村镇集市都已经变成了废墟,没有一个人,没有一口井,所有的河流里,都有牲畜的尸体与粪便……”一个斥候百夫长脸色惨白的禀报道。
“再探,将斥探的范围再扩大二百里!”杜必申的声音仍然保持着冷静,但是其中却隐藏着一丝微不可查的焦躁。
蒙人作战。一般只是随身携带三天的口粮。没有后续地粮草支援,却从不用担心后勤问题。以战养战只管放手大抢就是,而这一次大陈壮士断腕地坚壁清野,可以说真正击中了蒙古大军的死穴七寸,令这十余万蒙古大军陷入了进退不得地绝境之中。
粮草可以支撑三天,可是没有水,即使人能勉强坚持,马匹却无论如何也撑不下去。
进,若是寻不到水源与粮草,几乎是死路一条!
退……
杜必申脑海中已然是一片空白,只是下意识的紧紧攥住了自己的双拳,即使面对被誉为战神的谭天他也有奋力一搏的信心与把握,可是面对这等无粮无水的绝境,他却感到了一股由衷地无力,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奥尔格勒所率的五万精骑,能够在富饶的河套有所收获。
杜必申从未有过恐惧的感觉,但是在这一片残垣断壁前,他的心底里竟然冒起了一丝寒意,一贯温顺,习惯了逆来顺受的南陈,原来也可以有这等毫不下于蒙人的刚烈……
接到了来自汗庭的王令,多伦、蒙哥利和窝太刺三人同时松了一口气,与已经战死的阿鲁台一样,这段剿匪的日子对于他们每一个人而言,都象一场噩梦,他们宁可同十倍于己的大陈边军痛痛快快厮杀一场,也好过陪着数不清的马贼在草原上玩老虎捉蚂蚁的游戏。
有了顶尖大马贼魔箭马如龙主笔的英雄宝典,马贼们简直成了精,一个个狡猾似狐,坚忍如狼,凶猛若虎,聚散无形来去如风,叫这些自诩为无敌的蒙古勇士头痛欲裂却又无可奈何。
一番征剿下来,损兵折将不少,收获效果却几乎没有,反而是让这些马贼更加的猖獗无忌。
因此一接到王令,三人立刻整备兵马,意气风发的率领着本部大军赶往漠东中部的杜卡松,去与乌鲁格目的金帐铁卫会合。
此时在他们的心中,凭借天下无敌的蒙古铁骑,绕道奇袭大仓府,简直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情,他们甚至已经计划好了,要用最残酷血腥的杀戮,来报复那些该死一万次的陈人!
然而当四路大军兵合一处,四个人才发觉情况绝非他们想象的那么轻松简单。
大元帝国之所以在与中原的南陈朝庭的作战中始终占据着主动与优势,便在于凭借着骑兵得天独厚的速度优势,长途奔袭攻其不备,纵使南陈边关守军的人数远远多于蒙古军队,却由于战线过长,力量过于分散,分开五指的手掌岂能是紧握成拳的拳头的对手?
现如今无处不在的马贼成了陈人最好的耳目,无论大军开到何处,都无法逃过这些狡猾到了极点的马贼的眼睛,要想奇袭大仓府,简直就是痴人说梦,而缺少了袭击的突然性,纵使是最狂妄的蒙古将军,怕是也不敢只凭一万余骑兵深入辽东作战,毕竟辽东还有二十余万陈军,辽东卫所军的战斗力几可直追边军,绝非内地那些乌合之众所能匹敌。
帅帐之中,乌鲁格目、多伦、蒙哥利和窝太刺四人围在一张巨大的辽东军略图前,一个个愁眉紧锁,面上的神情尽都不甚好看。
“或许……我们可以等花儿卜刺将军的十万大军过来。”窝太刺无奈的道。
多伦双目一瞪道:“大汗的王令要咱们十五日血屠大仓,今天已经九月初十了,我们哪还有时间等花儿卜刺?”
“不然怎么办?大军周围马贼环伺,有了这些该死的马贼,陈军等于凭空多了无数斥候,我军一举一动,尽都如在陈军眼皮底下一般,这一仗不用打也知道,我们几乎没有胜利的可能!”
“窝太刺你这个胆小鬼,休要在这里危言耸听扰乱军心!我蒙古铁骑天下无双,岂是那些猪狗一般的陈人所能抵挡?”
“多伦大人,窝太刺是不是胆小鬼草原上的英雄都知道,胆大不等于愚蠢,阿鲁台的三千人马被一群马贼围攻全歼,这还不足以令你醒悟吗?陈人绝非猪狗,真把陈人逼急了,他们比草原上的狼还要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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