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乐公主傻愣愣的摇了摇小头。
谭志豪将双臂伸得老长,口气夸张无比道:“黑压压的一大片,铺天盖地一眼根本望不到头。”
“那……那么多?你是怎么打败那么多鞑子的。”
“嘿!这话要说起来可就长了,且听咱慢慢道来……”
随即,超一流的说书先生谭大侯爷开始了哄弄无知小公主的把戏,说的那个手舞足蹈好一通天花乱坠,听得那个不时发出阵阵惊呼。不住追问后来怎样了。
看着忘我的这一大一小两个顽童,崇武皇帝只剩下了摇头苦笑,这两个胆敢不将皇帝放在眼里地家伙到底将他的文轩阁当成了什么所在,茶楼书馆?
不过这两人一个是他最疼爱的御妹,另一个则是他最知己心腹的大将,自然也不好为了这点不伤大雅的小事苛责,崇武皇帝想了想。忍了吧……
至高无上的皇帝陛下很是没有面子的独自回到龙椅上,打算继续处理起龙案上那些仿佛永远没有尽头地奏折。哪知道才看了两眼便觉得心烦意乱,谭志豪这小子忘乎所以的胡侃乱盖实在是乱他地心神,不禁摇头苦笑着拍了下桌子道:“朕的无敌侯,你要说书能否找一个安静的地方,并不是所有人都有你小子这样的空闲的。”
谭志豪闻言立时省得自己又有些得意忘形了,只好使出老伎俩,嘿嘿傻笑以对。
长乐公主虽然听得津津有味。却也觉得腿脚有些发酸,立刻嘻嘻笑道:“皇兄嫌吵了,你随本宫来,咱们找个凉快又清静的地方继续说。”
谭志豪虽然大大咧咧,却也知道禁宫内苑是个什么所在,自然不敢随便答应什么也不懂的长乐小丫头,眼望崇武皇帝,躬身道:“既然已经没臣什么事了。臣便告退回家了。”
“什么?不行,你还没说完那个五万人地诱敌大溃逃呢,怎么能走?本宫决不放你走!”无聊了许久的长乐公主好不容易碰到谭志豪这个与她的亦心哥哥不但生得一模一样,便连有趣都是一模一样的人,岂肯将他放走,竟然顾不得那一套宫廷礼仪。两只小手死死的攥住了谭志豪的衣袖,不依不饶的道。
“长乐放手,拉拉扯扯的成何体统!”崇武皇帝虽然不是什么老道学,却也不能看着自己地妹妹如此放肆无稽。
长乐的小嘴又噘了起来,无比委屈道:“皇兄从不肯陪长乐玩,亦心哥哥也丢下长乐自己跑到外面逍遥去了,你们都不理长乐,长乐好闷,好可怜……”
小丫头越说越觉得委屈,话音中渐渐有了哭腔。豆粒大的泪珠自可爱的小脸上滑落。好不叫人心痛。
崇武皇帝立时失声,望着长乐那双通红大眼中射出的两道委屈与寂寞的眼神。心中不由一痛,世人都以为生在帝王之家乃是侥天之幸,却又有谁知晓,禁宫之中地寂寥苦闷?
“老……陛下……”眼看着皇帝老大就要答应小丫头将自己卖了,谭志豪可急了,他若是早知道这个小丫头如此磨人,倒宁愿继续跟她斗法还来得更痛快一点。
崇武皇帝直接忽略了自己心腹大将的求救的目光,干咳一声道:“无敌侯,朕命你陪着长乐,直到她开心为止。”
“嗄!老大你不能这么狠心……老……”
“谢谢皇兄,皇兄最好了!”
谭志豪大呼小叫的工夫,长乐这丫头却破涕为笑了,也不顾小脸上稀里哗啦的鼻涕与眼泪,拽着犹自濒死挣扎呼喊的谭志豪的袖子便往外走。
“皇兄下了圣旨,你要叫本宫开心为止!”
“朕这样算不算出卖兄弟?”听着殿门外长乐恢复了蛮横的声音,崇武皇帝微有些愧疚的摸着自己的下巴喃喃着道,随即摇了摇头道:“亦心那小子以前是怎么说地?死道友不死贫道……嗯!这话说得有理。”
谭志豪其实并未如他所表现出地那般不甘不愿,不然就凭长乐公主那点比羊羔大不了多少的力气,哪里可能拉得动他这个超级高手?
对付这个刁蛮地小丫头,他有大把的手段,而且不知道为什么,他似乎很喜欢逗弄这个刁蛮的丫头。
“喂,恶人!听说你曾经一个人杀了四万叛军,真的假的?”
后宫之中,除了皇帝与太监,再不允许任何男人的脚步踏足,便是皇子满了十四岁后,也要离开母亲,搬到宫外去住,长乐公主自然不可能将谭志豪带到她的寝宫之中,便将他拉到了一座清幽雅致的偏殿处。磨着谭志豪继续说书。
谭志豪眉头一蹙道:“小丫头,你敢叫我恶人?”
“大胆!你这恶人竟然还敢叫本宫小丫头,你……你罪该万死!”
离开了皇帝面前,谭志豪立时回复了他地本来面目,端着膀子撇着嘴道:“你叫我恶人,我就叫你小丫头!”
“恶人恶人恶人!”
“小丫头小丫头小丫头!”
“你再敢叫本宫小丫头,本宫就叫皇兄砍了你的脑袋!”
“切!吵架吵不过就叫大人。你还说自己不是小丫头?告诉你小丫头,你再敢叫我恶人。我还就要叫你小丫头了,怎么地?”
“你……本宫咬死你这恶人!”
“啊!小丫头你还真咬人啊?”
“唔……”
“松口,再不松口我可要生气了!”
其实谭志豪此时内功通玄,运起护体真气,便是寻常的壮汉拿刀砍都砍不伤他的皮肤,何况是长乐公主的那张小嘴,之所以这般叫着。不过是好玩罢了。
愤怒的长乐公主哪里肯听,似一只小狗般叼住了谭志豪的手臂,努力地撕咬着。
谭志豪微微用力一提手臂,却无奈的发现长乐公主即使脚尖已经离地,仍然不肯罢休,双手紧抓着他地手臂,小嘴撕咬不停。
“这小丫头还真不是一般的刁蛮。”谭志豪心里琢磨着,嘴角忽然泛起了一丝坏笑。偷偷伸出两只手指,在长乐的腋窝处轻轻搔了一下。
女儿家哪个不怕痒,长乐一声尖叫,小手紧紧捂着被偷袭的地方,一张雪白的小脸已然通红一片,恼羞成怒的道:“你……你这恶人竟敢搔本宫的痒?”
谭志豪得意地坏笑道:“许小丫头你咬我。就不许我搔你的痒吗?有种你再来咬啊,看看本大侯爷敢不敢搔你的痒!”
“你……”长乐公主又羞又怒,却偏偏有些怕了这个胆大包天的家伙,一双大眼越来越红,猛地“哇”的一声,大哭了出来。
这可把谭志豪吓了一跳,纵使不算这小丫头公主的身份,把一个小姑娘欺负哭了也够缺德的。
谭志豪的动作远远快过大脑反应地速度,双手直如闪电一般,一把捂在了长乐嚎啕的小嘴上。
长乐活到这么大。哪曾被哪个人如此粗暴的对待过。被一只粗糙有力的大手捂住几乎整个头面,小丫头吓得连哭的忘了。许久后才回过神来,死命的挣扎起来。
谭志豪也有点懵了,现在地情形若是被人看到了,就算皇帝老大念着情分不砍他的脑袋,一顿板子也是在劫难逃,这一刻他除了使劲的捂着长乐公主的小嘴,不让她挣脱开来,便再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长乐哪里敌得过谭志豪的力量,口鼻被捂本就呼吸困难,加上死命挣扎,没一会儿的工夫,便因窒息而昏了过去。
谭志豪三魂七魄最少吓跑了多一半,急忙探手抓起长乐的腕脉,发觉小丫头只是一时昏厥并无大事,这才放下心来,可随即心又提了起来,该死的!今天这事可该如何了局?
没一会儿的工夫,长乐公主悠悠醒转,一看到近在咫尺的谭志豪吓得又待大叫,小嘴刚刚张开,便被早有准备地谭志豪一把捂住。
“小丫头,你不叫我不捂,听明白了就点头。”谭志豪这回也不怕了,捂一次与捂一百次地罪过都是一样。
长乐怔了一下,连连点头,谭志豪立刻放开了手,只是双目之中警备的眼神牢牢地盯着长乐。
长乐哪里受过这等欺负,虽然不敢大叫,却扁着小嘴抽泣连连道:“我要告诉母后,我……我还要告诉皇兄,他们一定会砍了你的头,你……”
谭志豪头痛了,若是真的被这小丫头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跑到太后与皇帝面前告状,自己可算是倒霉定了,搞不好脑袋能不能保住都成问题,怎么办?
“娘的!少爷拼了!”
谭志豪心里狠狠一咬牙,忽然往地上一坐,学着月华嚎啕时的样子,仰着脖子,张大了嘴巴,放声大哭起来。
长乐傻了,从上到下从里到外的呆住了。
难道这个家伙终于怕了?
可是……
可是这话自己以前在他面前说过无数次了,这个恶人根本连眉毛都不皱一下,又怎会怕呢?
“你咬我……呜……我要去皇上还有太后那里告御状……呜……你这丫头属小狗的,居然咬人……呜……走!跟我一块去见皇上去!”
谭志豪一边使袖子抹泪,一边大哭大叫着抓住长乐的小手,拽着她就往外走。
这一招置之死地而后生的反客为主,大概也只有谭志豪这个不要脸的家伙才能使得出来,却也当真好使,立刻将长乐吓住了,小小娇躯死命抗拒着,哭也忘了,急着叫道:“我……我不去,你……你这恶人快快放手!”
“呜……你欺负人……你……我要告御状……我要……要皇上禁你的足,关你在房里一辈子!”
不通世事的长乐虽然贵为公主,却哪里是奸诈狡猾的谭志豪的对手,若是换了旁人如此说小丫头或许还不在乎,可是面前这个恶人却不一样,一向娇宠她的皇兄却屡屡因为这个恶人惩罚于她,上一次更是因为与他的一点小小口角便领到了禁足一月的严厉惩罚,今日若是真的告到皇兄那里,谁敢保证她的皇兄不会真的将她关在房里一辈子,莫说一辈子,便是十天半个月,也能叫这个好动的丫头闷死。
“不要……我不要……放开我……我不要关一辈子……呜……”长乐真的怕了,死命的挣扎着,最后干脆耍赖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谭志豪心里暗笑,面上却依旧不依不饶道:“你……别耍赖……是男人的就起来……”
“我……我本来就不是男人,我就不起来!”长乐显然是决定耍赖到底了。
就在这时,殿外忽然传来一个太监因为焦急而显得格外尖锐的声音:“公主殿下,侯爷,您二位没事吧?”
“坏了!”
偏殿中纠缠不休的二人的心中同时泛起了这两个字。
注一:当蒙古人被赶出中原后,分裂成了瓦剌与鞑靼两大汗国,蒙巴克在忽可兰与杰罗两人的帮助下,于二十年前消灭了鞑靼汗国,重新统一了草原。
今儿个9.11,老楼照例要幸灾乐祸一番!!兄弟们也乐呵乐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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