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这几天怎么又看不到你爹了?”我从单杠上翻了个身,而后跳下。
贾穆心不在焉:“他去下面编户去了,得十几天吧。”
编户?那是干嘛?相当于居民管理委员会?
“你爹还真不累,整天往村里面跑……”秦阵收刀入鞘。
“要都是你爹那样,这个国家就完蛋了。”赵承直截了当地讽刺他。
“咦?当初可以你家少爷让俺爹去掌管金城的!俺什么都不知道呀……”他一点都不傻,将责任全部推到我的身上。
赵承看了看我,扭头不说话。
对于自己当初为了照顾少数民族的情感而采取的妥协政策,我无法回避这个问题。
也不知道秦阵他爹在金城搞得怎么样了?羌汉关系有没有得到改善?他总不会偷偷积攒势力准备割据称霸吧?我手里可还捏着他儿子的小命呀。
“明天好像是端午吧?”李典睁开眼,从石阶上站起。
之前我曾征询过程昱的同意,将九阳真经的前二重心法传授给了这几位够资格练习的,将第一重更是抄写数十份,由孙文、祖烈两人散发给普通军士,不过由于一般士兵识字有限,又没有足够的教官进行指导,暂时无法让每个人都学会。况且……内功也不是一两个月就能有所成就的,就算天天运功,没有三五年时间的ri积月累,甚至不会有明显的感觉。
但是所有见过程昱的人都知道,这套功法,至少在抵御岁月侵袭的功能上,还是有极大的作用的,年过半百依然须发乌黑浓密,jing神比起三四十岁的人毫不逊se,据说他还耍的一手凌厉无比的剑法,更是令人惊叹。
徐晃、李典、秦阵、贾穆、赵承等,都听从我的劝告,开始练习真经,连拓拔野那边,我也顺手送了一套功法,反正他已经表明立场,我也不怕他偷学之后反叛,就算他有了正规的内功套路,我也有信心二十招之内掐住他粗大的脖子。
“端午就端午,这里又没有大江大河,我们也没闲情逸致去赛龙舟包粽子吧?”我摆手道,“何况,这个破节ri应该只在荆楚之地才盛行吧?”
“咦?谁说只有荆楚之地才过端午节?”李典惊奇地反问道。
“不是为了纪念屈原么?”我才惊奇呢。
“屈原……是哪只鸟?”秦阵纳闷道。
<秋时楚国的一个官吏,劝谏楚王要天天向上,楚王不听,他想不开,于是就跳河死了。”
“原来是个傻子啊。”他打了个哈欠,一脸的索然无趣。
“……”徐晃思索了半晌,才点头道,“好像……是有这么一个人,很有名吗?”
“好像有些名气,”李典读书还算多,“离sao什么的,就是他的代表之作。”
徐晃耸肩:“没看过,光听名字……就让人浑身长鸡皮疙瘩。”
“离sao……莫非很sao?”赵承倒是颇有兴趣地询问。
李典哭笑不得:“这是抱怨牢sao,不是你想的那个sao!”
赵承嘀咕道:“牢sao跟sao货,不是一个sao么?”
“是一个sao呀。”基本功很扎实的贾穆帮他确认。
李典翻了个白眼,大概是表示你们这群文盲,我不和你们玩了。
“大人,这端午节可不是纪念跳水自杀的屈原,他不过是楚国一介落魄大夫,哪里有资格让天下百姓都怀念他,”他向我解释,“而是为了向龙神祭祀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