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我和他父亲都不同意。然后……他决定和那个女人私奔。”方珍荷紧闭着的眼睛微微渗透出泪水，“……那天下大雨，他们的车遇到了泥石流……他被活活闷死在车里了。”

林乖倒吸一口凉气，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

林雅真的死在这个家一直都是禁忌，除了林雅乐有时候跟方珍荷争吵会说出那个人的名字之外，她就很少会在这个家听到那个人的名字了。

可是，虽然那个人早已经死去多年，但是那个人却像是有魔力一般，他的阴影一直围绕在这个家。

家族的衰败因为那个人而起，林父的死亡也因那个人而起，林雅乐对林雅真应该是怨恨的，但是那个人已经死了，所以才把那无处寄托的愤怒投射在她身上。

“有时候我也在想，”方珍荷叹了口气，“当初如果不是我们那么反对，结果会不会好一点……不过后悔已经晚了。”她放下照片，伸手握住林乖的手，看着林乖，“妈今晚说这么多，只是想跟你说，如果你要跟别的男人在一起，妈也不反对。只是，我们家现在这个样子，那个人……”

她是经历过豪门的女人，虽然没见到男人的脸，但是那辆车，也足以看出男人的身份。

林乖浑身僵硬的看着她，微微张着嘴，嘴里说不出一个字。

她还是看到了。

她还是看到了……

只是她看到的，和她所想的，完全是天壤之别。

“妈，”林乖捏了捏她的手指，“你在说什么呢。我怎么听不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