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来?您是说请林小姐到书房里来?”杰克冷静的表情瞬间变得震惊,书房一向是主人的禁地,不论是在城堡,或是在伦敦的老宅,抑或是在a市的别墅,主人一向是不允许任何人进入他的书房,难道这位林小姐,在主人心目中的地位已经到了不可取代的地步了?可是,主人刚才听到林小姐不请自来时,眼里明显是厌恶,难道?是因为隔壁房间的那位安小姐?
“还需要我再说一遍吗?”欧禹宸的声音已经显得很不耐,冷厉的眸子扫向怔立在门口的杰克。
杰克意识到自己的失态,立即收敛心神,又回到了方才的谦谨,点头“我这就下去请林小姐上来。”
在杰克关上门的那一瞬,欧禹宸的视线立即又移向了桌上的电脑屏幕,幽紫色的深眸,冷冷地凝视着镜头里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安心,邪魅而又俊美得无可挑剔的脸庞看不出任何情绪。
自欧禹宸离开之后,安心的脑子里就一直处于混沌不清的状态,她被这连番的打击已经折磨得无法思考。
直到芬尼端着医生开好的药和白开水走进来时,她才被芬尼担忧的声音唤回神智,只是,当她清醒过来,手上,脚上立刻传来令她抽气痛感。
然而,她心里的痛,已远超出身上的痛感。
她的人生,从遇到欧禹宸开始,便一直像是在做着一场恶梦,六年了,这场恶梦都不曾停歇,到了如今,更有厉害恶化趋势。
由其,当她想到自己与欧禹宸这纠缠不清的关系,想到他说爹地是他的杀父仇人时,想到十五年前自己亲眼目睹父亲掉落悬崖的情景时,更是痛得她无法呼吸。
十五年前,发生了什么事?爹地遭人追杀,妈咪凭空消失到至今也没有任何的踪迹,现在欧禹宸又说当年是爹地害死他父亲的,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她的人生,全都因为十五年前而变得如此地痛苦不堪?
有谁能告诉她,这究竟是怎么了?
她不知道心里是什么滋味,她想哭,却哭不出来,想喊,也喊不出来,只是始终如刺在喉,横亘在喉头,一喘气就疼,喉头疼,指尖疼,心尖也疼。
她想死,想要摆脱这种让她生不如死的疼痛,可再想到已经几天没有见面的儿子,她却又痛恨自己的软弱,痛恨自己的无能。